Baby，You're Not Lost

作者﹕quartetship

Fandom: Jonas Brothers，RPS

配對﹕Joe/Nick，戲份很重的Kevin

分級﹕PG-13──因為小說的主題(涉及自殺情節)

內容簡介﹕自從Joe的世界結束至今已經有三個月，兩週再加上五天了……

警告﹕自我傷害(Self-harm)，自殺未遂，焦慮，等等……

註解﹕這是我這段時間以來寫過最喜歡的一篇，希望你們也會喜歡。此外，我真誠的希望LJ(日誌)不會刪掉這一篇……(譯﹕大概是小說涉及自殺怕被刪除)

Disclaimer(免責聲明)﹕不是我的。

原文網址﹕http://community.livejournal.com/quartet_fix/16313.html#cutid1

翻譯﹕Duan

作者沒有留下聯絡方式，無授權。

譯者前記﹕特別提醒，這只是小說，沒有鼓勵自殺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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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月，兩週再加上五天。他一邊算著一邊躺下，在他的床上懶懶地伸展四肢。三個月，兩週再加上五天以來，渡過的痛苦日子。那是他做了多久的烈士。那是Joe獨自一人，活著，多久沒有和那個讓他感覺活著的人在一起的時間。

這對於他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不是容易的事。Joe總是以為Nick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同的；這樣看來，是他真的沒有理解到事情會有多麼的艱難。他記得他們關係結束的那一晚，是他親手結束的。

「可是我……我做錯了什麼？」Nick茫然地問。

Joe用力搖了搖頭。「沒有，你是……只是我們……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Nick。我不希望你會……」

「會做什麼？」Nick反擊。「大叫，大哭大鬧？還是該死的要通情達理的理解你嗎？」他顫抖了起來。

「Nick，這是……」Joe努力，他的胸口緊繃。「我就是不能……我試著要……」

「你是個該死的騙子！」Nick崩潰的叫著。「你騙我， 你跟我說你愛我！」他啜泣。「你說謊！」

「我從來沒有想要弄糟……」

「把那些話留給你自己用吧！」Nick大叫，淚水滾下他的臉。「我會離開你讓你可以該死的自己一個人，你也對我做了一樣的事讓我要自己一個人！」他的話乍停，幾乎是用跑的衝出了房間。

Joe穨然地靠到長桌上，那個叫他是『騙子』的話，仍然不斷的留連在他耳際。

甚至到了現在，幾個月之後，這些話仍然讓他很受傷。Nick的話和他自己流出的眼淚都刺痛著他的臉﹔Joe時不時就會不斷的再度重現體驗到這種感覺。

可是私底下。他習慣於在他靠近他的弟弟時，將他自己的真實內心隱藏起來，這樣的習慣不久延續到了他的生活之中。他的父母，他們的樂隊，歌迷和媒體記者，沒有人看得出來他內心有多麼的掙扎糾結，也沒有人看出他的失意。Joe Jonas是名藝人，他知道怎樣去演給別人看，而他感覺到比以往更多時間是這樣在其他人面前活著了。

在舞台上是最輕鬆的。他們唱歌時很輕易可以避開Nick的視線，在他們唱著『Sorry』這首歌時。在情緒太過高漲時可以輕易地靠到Kevin那一邊去掩飾。

唯一困難的是唱到『When You Look Me in the Eyes』。這是他們的歌﹔或者可以說是他們之前的生命是如何感受的歌……唱這首歌時從來都不是容易的事。然而，Joe是名藝人，在鎂光燈之下，他從未動搖，即使換成是Nick看著他的時候。

離開鎂光燈下，他得獨自一人。不用在誰的面前裝樣子，而這時回憶會慢慢的返回他。他們找到他時，他常常是獨自一人捲縮在他的床上，任由他所親手拋棄的過往的幻覺不斷的折磨自己。

可是他一定得這麼做。這是為了他自己好。更正確地說，是為了Nick。越拼命地愛他的弟弟，他就越擔心他，擔心他們倆人。他不能在知道他是毀滅這個美麗人兒的兇手時，還可以好好的活著，要不是有他的破壞，他會是一個如此完美的人。所以他親手結束了。

他準備要救Nick，即使這意味著必須要傷害他。可是他卻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面對他必須要寂寞一人寒冷的渡過每一晚，或是偶爾可以聽到從另一張床上傳來的低泣聲。他甚至於沒有想過，在分手之後他仍然還是愛著Nick，不管這樣的感情有多麼的不道德。

可是他一直提醒自己，他做的是更重要的事。他已經不可能救自己了，可是他可以救Nick。在過完這漫長又孤單的一天最後，那是他真正關心的。

一如以往的某天。

他們大多數家人都在家，這是在他們忙祿的行程表中受歡迎的變化。Joe差不多整天都待在他自己的房裡，草草翻閱了一些雜誌和看一些沒有意義，不需要特別用腦的電影。這樣做的確有幫到忙。

他喜歡這樣專心於其他事物，而不是一直去想到過去。仍然地，在家人都在家時卻要獨自一人還是會讓人很難受。夜色越來越深時，Joe所能想的只有上床睡覺吧！至少他睡著時，即使他可能在多麼靠近Nick的地方也不會有知覺去產生愧疚感了。

沒有錯，他每天仍然要見到他的弟弟。多於他想要見到其他任何人。不過或許這是因為他比起其他任何人都要更注意Nick的關係。他會看著，盡量的保持他可以做到的安全距離。他告訴自己，這樣做是在守護他的弟弟，身為一個兄弟應該要盡到的責任。而真正的實話卻是，他只是需要看到他。需要看到Nick沒有他還是可以過得好好的。

或許他再也不能抱他了，再也不能碰他，像他想要的一樣地親吻他。可是他可以看到Nick已經釋懷了，有時甚至會露出笑臉。他們偶爾甚至會說些話。那將會是最好的日子，也是最艱難的日子。然而，已經看到也聽到了他的弟弟繼續聽從Joe分手的決定了，即使這樣的恐怖平衡常常會面臨翻覆的威脅。

Joe從他的床上起身，走向家裡的的廚房。他走過浴室前，燈開著門關上，還可以聽到播放著Nick最喜歡的歌和淋浴的水聲混在一起。他悲傷地笑了，努力要從他的心裡推開那些難以忘懷的想到Nick的美麗身體。盡量不被其他家人察覺地走進廚房，悄悄地走向櫃子。

幾週前他在那裡放了一些安眠藥。他再也不能告訴任何人他為什麼不能靠自己的力量入睡，不過在他服用的第一晚，Nick茫然地看著他吃下安眠藥。然後是，平和的，無憂的睡眠。Joe愛上不用感覺到任何事的感覺，現在變成每晚都在期待可以服用它了。為了不變得依賴藥物，他的母親警告過他必要時才用到他們。Joe每天的生活已經夠艱難了，他當然有理由可以服用。所以再多一天服用安眠藥又有何不可呢？

他翻找了抽屜好一會，在不得已打開了附近一盞燈時，終於找到他的藥瓶子。瓶子是空的。他把它扔到一旁﹔丟開這個上個月的藥瓶，翻找這個月新拿到的藥。他繼續地翻找，抽屜裡還是沒有找到什麼。他停住手，轉向檯子上，看著他剛剛才隨意丟在那裡的藥瓶子。他將兩個藥瓶子都拿在手上，檢查日期。他的嘴扭曲了。

兩個月的藥量都不見了！是媽媽拿去吃掉了……他乖張的如此想著。他打開冰箱去找喝的。從他總是習慣放置的位置拿出來的卻是一個空罐子，忍不住低聲咒罵。

「可惡，一定是Kevin喝掉的……」他自言自語地說。他們在家時，只會喝汽水和Kool-aid，因為加倍的糖才是他們的最愛。現在甚至連這個都被喝光了，他一定得去親自謝謝他的哥哥幹的好事。這裡是不是有個非常大的『反Joe Jonas』的陰謀正在進行中呀……

(譯註﹕Kool-aid是一種美國人從小就很愛喝的粉泡的人工水果口味飲料，現在也有整瓶像果汁在販賣的。)

他將冰箱的門砰地一聲關上，拿起空瓶子要去問問他的家人是怎麼一回事。

二十分鐘經過，困住他的母親，父親問過了後，他最後抓到了Kevin。所有人都只是聳了聳肩，搖頭誠實地說不是他們喝的。他逼問Kevin是誰吃掉他的安眠藥，他得到了他已經有想到，而且很畏懼的回答。

「兄弟，你可以去問一下Nick呀！」

Joe點頭同意，蹣跚地走向浴室。大大嘆了口氣後，敲了門。艾維斯（Nick的寵物狗）在門邊靜靜地卷縮著身體，等Nick洗完澡。他那雙哀傷的眼睛讓Joe內心不知為何發疼了起來……一些他努力要忽視的事情。他輕輕敲門。

「Nick？」他沒有得到回應，更用力地敲門，等著。最後，他為此嘲笑了下直接開門走進去，被充滿水汽的浴室裡猛然冒出來的熱氣給嗆到。

「Nick？我有些事要問你。」他盡他所能的說得很平常。Nick仍然沒有回應。Joe發現他自己的嘆氣都被吵人的音樂聲給蓋過去了，伸手將電線從牆上拔掉。「老兄，Nick！」

仍然沒有回應。Joe感到他的怒氣高漲了起來。他可以理解Nick的痛苦，可是(完全不理人)就太荒謬了。看在老天爺的面子上，他只是問個話呀！他拉開淋浴間裡的浴簾，往裡面瞪去。

「你該死的沒有聽到嗎……」

Joe張著嘴停住了話。他的眼睛往下看到淋浴間的地板上，Nick正躺在那裡，四肢彎成怪異的角度。他的頭髮散亂的蓋到他的臉上，他的手臂滿是刀割的傷痕。水打在他身上，嘔吐物和血在地上混在一起。Joe不能呼吸了！手中抓著的空藥瓶落到地上發出響亮的撞擊聲。

他努力的要大叫，可是他肺裡沒有足夠的空氣可以製造出他需要的聲音。相反地他只能摸索到蓮蓬頭，讓冰冷的水落到他的手上後關掉水龍頭。

他向前絆跌，差一點跌到淋浴間邊緣上。他拉起Nick的手臂，還有他的肩，努力要叫醒他。他毫無動靜，Joe摟住他滿身濕淋淋的弟弟，把他拖進浴室的地板上。Nick像是一條落到地上變皺的毛巾一樣靜止不動，Joe伸手去拿另一條毛巾蓋到他身上。

「Kevin！」他仍然不能平服呼吸到足以大叫。他撿起Nick脫下的其中一隻鞋子，把鞋子用力往牆丟去，希望撞擊聲會讓他的哥哥警覺到不對勁。「KKKKKevin！」他再次大叫，這次終於得到跑過來的腳步聲回應他了。

「發生什麼事了，Joe……噢，天呀！」他看到Nick扭曲在地上的身體，Kevin大叫。

「救命！」Joe啜泣，希望Kevin知道要怎麼辦。

「天呀……我打電話叫救護車，你……Joe，CPR！現在就做CPR！」

Joe用力點頭，轉向他弟弟。他更年輕的時候，在拿取他的保母證書時受過CPR訓練。可是他手下感覺到的是Nick發粘的皮膚，根本就是完全不一樣的事情。這不是一具供人練習用的塑膠假人，這是Nick！

而且，就他所知，他可能早已走了，可是他還是得試試看﹔檢查過所有他知道的步驟，他意識到弟弟沒有呼吸時，開始進行CPR。然而這一切的感覺是如此的糟。他不能確定他壓了那裡，怎麼做才可以讓他恢復呼吸。 他只有含糊地意識到Kevin用電話對總機的交談聲，過了疲勞的數分鐘之後，全部Joe能做的都是崩潰在Nick身上大哭。

不，Nicky，不要！求求你……

在EMT(緊急救護技術員)到了之後，所有事情對於他來說是模糊一片。他的父母衝進浴室時，他們的媽媽失去鎮定必須要被強迫地拉開。下一刻是Kevin和他們的爸爸幫忙將Nick搬起來，一些陌生人不斷伸出手把他推開。然後又過了一會，他在他們去醫院的路上，弟弟Frankie緊靠在他手臂上哭著。不久，不曉得是到何處之後，Joe昏睡了過去。其實不是真的昏倒，真要說的話，是好像受到太大刺激了，全部都太超過他的負荷能力，而他只能……昏睡過去！

等到他醒過來時，他的人身處在一間等候室裡。他立即希望他可以再昏睡過去。

他們的母親臉埋首在父親的肩上，不斷有「為什麼？」從她發抖的唇裡說出來。弟弟Frankie張大的眼裡滿是困惑，被淚水弄得亂糟糟的，就像母親Denise一樣。Kevin在Joe旁邊坐著，雙臂交叉在胸前，緊張地晃動著。

Joe動了動酸痛的脖子，站起身，向他的家人們點了下頭示意後走出等候室。他不能確定要走去那裡，或是要做什麼。他就是不能再待在那裡。他穿過一條走廊，然後是另外一條，直到他走到一扇通往一個小天井的門。他找到一面牆，迅速彎過身低下頭靠到牆上。

「Joe？」

他不必轉過頭看也聽得出叫他的人是Kevin。他自己也有一些預料到他哥哥會離開房間來找他。

「這是我的錯，我該死的錯！」他喘息。

Kevin走向前，不過沒有回應他的話。

Joe壓抑住淚水皺起眉。「我再也受不了了！」

「那就不要忍下去了。」Kevin斷然地說道。Joe幾乎要嘲笑那聽起來也太過簡單了吧！

「我不行……我做不到，Kevin。」

「為什麼不行，Joe？說實在的，在這種時候……」Kevin再前進一步，而那瞬間Joe突然明白了﹔Kevin確切地知道他在說的是什麼。

他吞了下口水。「我不該那樣對他的，逼他對他自己做出那種事。」他喃喃地唸著。「我不該對他那麼混蛋的！」

Kevin伸出手壓到Joe肩上，搖了搖頭。「他每天都有機會為他自己做出要不要那樣做的選擇。」

Joe轉過身，把Kevin的手從他肩上揮開。「是嗎？好吧，我該死的也可以選擇，我可以選擇保護他！」

「那麼你又要怎麼預料到會發生這種事呢？」Kevin臉上沒有猶豫的臉色，一邊說著一邊，挑起眉平靜地看著Joe。那樣的舉動觸動了Joe內心裡的某種感覺，他大叫，向他哥哥亂揮拳。Kevin抓住他的拳頭緊握住它，臉上的表情甚至於更堅定了。Joe腿顫抖向前撲倒，臉埋到哥哥穿著夾克的胸前。

「Kevin……」他貼在衣服上啜泣。Kevin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肩，將他拉得更近。

「他愛你，Joe。他為你而活，他仍然會這樣做的。」

Joe點頭，依附在哥哥身上避免身體虛軟的落到地上。「我想要救他。」啜泣著擠出話。

「你仍然有機會救他。」Kevin在Joe耳邊低聲說。

他搖頭。「可是我不行……」他才開始要說，話卻被對方給止住了。Kevin舉起手要他不要再說，拉起他的腳穩住他。

「我不是說你必須要阻止他再做這種事。那是很艱難的工作，我已經看到了。那是為什麼要有父母，和醫生存在。他們會阻止他死。你能給他的是，想要活下來的動力。」

Joe慢慢地點頭，穨然地在附近的長凳上坐下。Kevin在他旁邊坐下，Joe再次靠到他身上。他悄悄感謝上天給他這樣的哥哥時，淚水從他眼裡滑落。

「還有……」Kevin補充，伸手去擦掉Joe的眼淚。「他不是這裡唯一的一個需要被救的人。」

他把Joe拉進擁抱裡，就這樣抱著他，輕輕哼唱著某些曲子時一邊晃動他們倆人的身體，直到Joe平靜下來。最後Joe平靜下來了，整理了一下他自己的衣服後，也順手平服Kevin身上被弄亂的夾克。

「我愛你，Kev。」

Kevin輕輕地哀傷的笑了下。「我也愛你，Joe。」他站起身，手輕拍了Joe的肩。「還有這個……」他將手中抓著的某個東西放到Joe手掌上。Joe低下臉看；那是Nick總是掛在脖子上的仿美軍識別牌項鍊。

(譯註﹕這裡所指的識別牌項鍊，是用於發生狀況需要送醫時提醒醫護人員此人是糖尿病患者，需要注意用藥。不過不是所有患者都會戴，有些人也會選擇不戴。)

「怎麼會……」

「他們在救護車上時把它從他身上拿開交給我的，嗯……為他拿著吧！」他再笑了下。「它可能會對你有所幫助……讓你可以振作起來。」他拉著Joe的手將項鍊握進他的手裡，輕拍了下他的手。

Joe看著項鍊看了好一會，直到他意識到Kevin要轉身走開時，才停下抬起頭。

「謝謝，Kev。我……謝謝你。」

Joe緊抱他其中之一的弟弟……真的緊抱住他一會兒後，他和哥哥才一起走回去，準備好要去對另一個弟弟好好的談一談。

在他被允許可以看Nick之前，過了好幾個小時。媽媽Denise堅決她要第一個進去，沒有人對此有異議。這給了Joe更足夠的時間去做好心理準備。令人遺憾的是，他一走進Nick的病房時，與他幾個小時前相比，他並沒有想到更好的答案。

病房裡很安靜。只有發出嘟嘟聲的機器和病房外面的醫院聲音，幾乎是會讓人放鬆下來的安靜。Nick平和的躺著，儘管他的手臂上滿是治療過的傷口和他一臉的蒼白，他看起來還是絕對的美麗。他一意識到他讓自己又再一次愛上Nick時，Joe嘆氣了。他低下臉看纏在他手腕上的項鍊，吞了下口水後在離床有幾步距離外的椅子上坐下。

噪音吵醒了Nick，他張開一邊眼睛，視線落在Joe身上時才全然張開眼睛。Nick看著他，讓Joe不覺有好一會壓下眼簾不敢看他。沒有眼淚，沒有尖叫聲，什麼都沒有。只有Nick那雙深棕色的眼睛一直盯著他。他顫抖了起來。

他們就處在這樣子……Joe在Nick如此專注的凝視下不自在地扭著身體，感覺好像過了好久。Joe避免盡量不要直視他弟弟，可是最後還是屈服了，回視他。Nick慢慢地舉起一隻手臂，向Joe伸去，就像他 過去還是個很小的孩子，要哥哥抱起他時會做出的動作。

他穩住自己後，Joe站起身穿過病房走過去。站定捉住Nick的手，將手放回Nick身邊。Nick伸手去抓住Joe穿著外套的袖子，他再躺回去時就這樣一直抓著它。

「對不起。」他有氣無力地說道，從Joe身上移開視線。

「為……為什麼？」Joe結巴，真的很困惑。

「喝了你的Kool-aid，偷吃你的安眠藥，做了……這種事。」他做手勢指向他割腕的手臂，再抬起眼看向Joe。「讓你們要面對這種事情，我很抱歉。」

Joe抓住Nick的手，搖頭，曲膝靠到床上。「Nick你為什麼要……你沒有什麼要道歉的，你怎麼會甚至於認為你需要道歉呢？」他緊握Nick的手，在Nick回握住他時，感到自己的心急速跳動了起來。

「Joe，我想要自殺。用了三種不同方法。就讓我道歉吧，OK？」他輕聲說。

(譯多嘴註﹕如果你看不懂的話，Nick這裡所說的三種自殺是──1、喝大量的含糖飲料Kool-aid，Nick有糖尿病，所以這是自殺行為。2、吃大量安眠藥。3、割腕)。

Joe點頭表示他知道，親吻了Nick的手。「那讓我更對不起你了。」

「你不需要對不起我。」Nick低聲說，把他的手摸到Joe臉上。「是我自己選擇要對自己做這種事的。」Joe依靠向他的碰觸，Nick閉上自己的眼睛。

選擇。Joe想著。他想到纏在他手腕上的項鍊，想起和Kevin說過的話，清了下喉嚨說道。

「那是很糟的選擇。」他很嚴肅，Nick點頭無聲的表達他的同意。「不過我離開你時，我就做了更糟的選擇了。」

Nick收回他的手，好像他被瞬間燙到手一樣。「Joe，你……」

Joe舉起手打斷他的話，繼續說。「我以為我是在保護你，Nick。我以為離開你，我就可以救你。」

Nick咬自己的嘴唇，點頭。「你沒有。」他誠實地說。

「我現在才知道。」Joe嘆氣，再次握住弟弟的手。「我在毀滅你，也在毀滅我自己。我再也受不了了，Nick。我不能再活著卻假裝我不愛你。」

他在最後說出的字上卡住，不能呼吸。但是他努力要逼出話，確定Nick可以聽到他在說什麼。Nick仔細考慮了Joe說的話時，兩人之間沉默了幾分鐘。

「那麼現在呢？」他最後說道。

「我不知道。」Joe真誠地回答。「我希望，我知道可以很快把所有事都修復好的方法，或是可以反轉之前發生過的事情。可是我……我愛你，Nick！我所能做的全部就是告訴你我愛你！」

Nick點頭，Joe再次親吻他的手，將他緊握在自己的手裡。此時Nick注意到項鍊纏在他的手腕上，疑惑的揚起眉。

「這個。」Joe喘息，鬆開它將它掛回他弟弟的脖子上。他傾身向前在Nick前額上親吻了下，調整好項鍊。

Nick笑了。「你為什麼要戴著它？」他問，隨意地摸著熟悉的識別牌。

Joe聳聳肩。「這讓我想了很多。關於你，還有我們。」他顫抖著在床邊站起身，看他的弟弟。「它提醒我，我不值得擁有這一個每天戴著它的美好的人。」

Nick露出哀傷的笑，再次伸手去抓Joe。Nick摸過他的臉時，他傾身向前靠上去，強忍住淚水。

「你想要我今晚留下來嗎？」他輕聲問，前額緊貼到Nick的。

Nick點頭。「我不想要你再離開我。」Joe感到他的胃裡有蝴蝶在飛舞般的跳動，因為Nick在說的是比起探病多了好幾小時的相處時間。Nick仍然想要他，仍然愛他，在Joe差一點將他破壞殆盡之後。

他抑制住一聲啜泣聲，親吻Nick的鼻子。「我不會。」

Nick高興的笑得都露出牙齒了，將他拉下身，只有一點兒到足以吻到他。它不完美。角度怪怪的，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的事。而且Nick聞起來就像醫院裡會有的味道，Joe又好久沒有刮鬍子了。可是它是真實的，在事情發生過了這麼久以後。

儘管發生的這些所有事情，在過了三個月，兩週再加上六天之後，他們兩人再次感覺重新活過來了。

結束

譯者後記﹕

自殺是不對的，這只是小說……

人總是要被逼到快要失去，才知道重要的是什麼。這篇小說中的Joe也是如此吧！

Nick想要的不是Joe為了他好而做一對正常的兄弟，而是兩人一起面對。

大家有沒有跟我一樣注意到Joe第一個是叫他的哥哥Kevin來救人，而不是也在家裡的爸媽(好吧，因為這是小說)

Kevin是好哥哥呀！

也對啦，與其看弟弟們沒在一起兩人都痛苦，不如就支持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