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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他不再做夢,當他再次醒來時,感覺一切幾乎都正常了。他下樓時,他的媽媽為他操心,堅持要他跳過這次早餐不要喝咖啡,要吃甜甜圈、水果,喝果汁。

Joe把草莓塞進他的嘴裡時,她的手放到他的肩上硬是將他壓到位子上坐下。「我沒事,媽媽,真的。其他人去哪了?」

「爸爸在他的辦公室,Danielle和Kevin帶Frankie開車兜風去了,我想Nicholas(尼可拉斯)應該還躲在地下室裡。」

「酷,謝了。」他對她笑了下,抓住他的果汁和從冰箱裡拿出一瓶水,走出去到泳池邊待了一會。

陽光照耀,溫暖但不是太熱,背躺在泳池的跳水板上很舒服。大約過了十五分鐘後,他跳進水裡游了一會直到他累了。

 

 

Joe一整週以來設法都如此渡過,懶懶散散只做他自己的事。他不用積極地去迴避Nick,因為大多數時間他都待在地下室的工作室裡,然而他也沒有要去找他的意思。

他的夢再次回到如同白日夢般的荒誕不經(不是預知夢),Joe告訴自己他絲毫都不會感到有什麼好遺憾的。

可是沒有那些預知夢,沒有Nick,他真的很快就無聊起來了。所以在某天下午家裡其他人都出門不在家時,他冒險地進入位在地下室的工作室裡,十足的期望會找到Nick埋首在那裡做音樂專輯。

他猜對了,到處都有筆記本的紙張,寫了些歌詞或是一些和弦。Nick坐在鋼琴前,背對著Joe。房間裡到處都有隨意放著的紅牛(美國的提神飲料)和健怡可樂的空罐子,顯然Joe不是這一個星期以來家裡唯一的一個不管Nick任由他在這裡發揮他的才能的人。

「嗨!」他尷尬地說,清了下嗓子。

「嗨,」Nick回應。「你終於肯再跟我說話了嗎?」

「我不是一整週都躲在地下室的那個人。」

Nick彈了幾下琴鍵,隨及他轉過身來。「我在等你可以再自在地和我在一起。」他輕聲說,伸手撥開他落下額頭的捲髮。「是你把我推開的 ,我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那種情況,Joe。」

儘管想要替自己辯護,他還是說不出任何譏諷的話,但是Joe不能停止自己說,「所以要做一張又苦又甜的情歌專輯嗎?」

Nick嘴角扭曲了下,不過也只是牽了下,他搖了搖頭。「或許是張EP(收錄兩至三首歌,頂多五首的專輯)。」

Joe走近了幾步,「我不知道我們怎麼會走到這一步。」他坦承。

「我也不知道。」

然而Nick離開了他坐的鋼琴椅上,走到房間中央的他面前。Joe緊抱住他,一隻手抱住Nick的腰,另一隻手抱住他的肩膀。「對不起,我是個混蛋。」

「我也很對不起。」Nick的氣息吹到他耳朵上。Joe皮膚發癢,就這樣站著,兩人從胸到大腿緊貼在一起;這讓他又再次困惑起來了。

「我想我要去跟媽和爸說一下,我想要自己去渡假。」他說,「去某個又冷又下雪的地方,租一間小屋,只有自己一個人獨處一陣子。」

「那是你真的想要的嗎?」他詢問時吐出的氣吹到Joe的顴骨上,Nick的嘴處於危險地很接近於他的嘴的距離。

即使他想到了,在夢裡那也不是他們的初吻,Joe還是轉開了臉。「這就是我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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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他隻身離開前往科羅拉多州(美國中西部)。他抵達渡假小屋,駕車過來時剛好碰到有人正在用除雪機整理房子四周。他將他的手機關機,沒有費心去查看是不是有無線網絡的設備,他甚至沒有將電腦的電源線接上。

他帶來足夠的食物,一把吉他,一台電視和一本筆記。他估計在他們派人來查看確認他是不是還活著之前,可以自己撐過一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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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Nick出現,不斷地用力敲打門。「Joe,讓我進去,Joe!」

Joe打開門,他們盯著彼此相視了好一會。

「不准再像這樣子離開我!」Nick用吼的,每一個字都說的很大聲很清楚,Joe的心跳動的速度加快了起來。他把他的外套隨意丟在地板上,大步地走向放著Joe手機的桌子,把手機開機。

發出太多算不清有幾聲的尖聲顫音提醒有收到簡訊,一連串穩定的尖聲和嘟嘟聲不斷從手機傳出,Nick往他射去殺人的怒視,「我必須得去請Kevin幫我訂機票!」他僵硬地說。

他按了幾下Joe手機上的按鈕後將手機拿到耳邊,「嗨,爸。不要吼我,我很好,Joe也很好。我把他處理好時,他只會有一兩處傷痕的,我保證。然後我會回家,我保證。他會把我送上飛機的。我愛你,再見!」

然後他再次關掉手機把它放回桌上。

Joe坐進柔軟又舒適的沙發裡,他很多時間都坐在那裡,彈吉他,看一些他一直想看可是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他想看的書,還有亂轉頻道看電視。現在他仍然看著Nick,「你離家出走是為了要來檢查我嗎?」他問,在他平靜下來可以說話時。

「是。」

「哇……」

「你沒有回電話!」Nick大叫,Joe不記得他最後一次聽到他的弟弟如此生氣的講話是什麼時候了。「你可能死了,我卻不知道,也可能在那裡遇上雪崩被埋掉了,或是被熊毆打重傷,或是遇到什麼事……」

「被熊毆打重傷?」Joe慢慢地重複他的話。

Nick對他誇張的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用力牽起嘴角想要笑,可是他好像還是餘怒未消。「那是在森林裡會發生的事情。」如果氣氛不是如此緊張,Joe可能會笑出來的。相反地,他看著Nick向他走來,他的眼睛盯住Nick的唇看他說,「我要坐在你腿上。」

Joe重重地吞了下口水,點頭同意。

Nick縮短他們之間其餘的空間,跨坐到他腿上,雙膝分開到Joe臀部兩邊。一開始Joe不能確定他的手要放到那裡,直到Nick抓住他的手帶到他的腰上放著。他自己的手則是放到Joe肩上,傾身向前直到他們的額頭貼在一起。

Joe喘息,他不能確定要做什麼。

「你沒有注意到嗎?」Nick開口。Joe感到冰冷的手指撫摸過他的頸背。「你跟我說你做了那個夢時,我並沒有大驚小怪的回應你?」

他真的沒有注意到,「我太專注於我自己被嚇到了。」因為靠的很近,Nick在他的眼前變得有點模糊。Joe不是有意將他的視線集中在他的嘴唇上的。

「那個呀,我全都注意到了。」Nick抬起他的下巴,只有一點點讓他的唇刷過Joe發熱的臉頰。Joe讓他的眼睛慢慢地閉上,他的心跳動的速度好像加快了四倍。Nick的吻掠過另一邊的臉頰上,「Joe,張開你的眼睛。」

他依言照做。

「這花了太多時間了,到我過來這裡之前我已經恐懼了兩個星期,而且我沒有人可以談我的恐懼,我需要你理解這樣的情況,你有聽懂嗎?」

Joe點頭。

「我以為我有毛病了,」Nick說。「然後我意識到……只要有你在這裡和我在一起,我就不在乎了。」

「你不能那樣說。」Joe說,他的聲音刺耳拉尖。

「我可以,我也會那樣說。」

「Nicky……」

「這裡除了我們沒有別人。」

他說得沒有錯。這裡沒有Kevin,沒有小弟Frankie,沒有媽和爸。也沒有保鏢Big Rob,沒有樂團的隊友John Taylor,也沒有樂團的其他人在。沒有技術人員,沒有roadies(巡迴樂團搬運和架設器具的人員),沒有宣傳人員,沒有助理,沒有駕駛巡演巴士的司機或是機長。沒有歌迷,沒有攝影記者。在這裡至少一英里的範圍以內,除了他們以外沒有其他人在的。

「你想要做什麼?」他小聲問,看著Nick臉染紅了起來。

「首先,這個。」Nick彌合他們嘴唇之間的距離。他的唇乾燥,但是他們的唇第一次接觸到彼此時,Joe幾乎沒有注意到這點了,因為Nick將他的舌頭鑽進Joe嘴裡,掠過他的牙齒品嘗他嘴裡每一處。Joe仰起頭,放鬆下巴,讓Nick磨蹭他們的舌頭,舔過他的上顎。他甚至沒有必要和自己爭論,他知道不管Nick要他做什麼他都會做的。

他吸吮Nick的舌頭,這讓Nick臀部往他擠了過來。他為了呼吸而退開,Nick跟著他的動作也退開了,讓Joe勉強可以呼吸一下後他們的嘴唇又再一次貼在一起。

當然他(Nick)對於接吻的技巧和決心要做好的心意,如同適用於他生命裡的其他一切事情一樣的認真。Joe允許Nick的唇和舌頭對他的所有碰觸,想要和感到好像他需要他們每一次的碰觸,直到他不能呼吸產生暈眩時,他的手才壓到Nick胸上推開他,「等一下……」他喘氣。

「不要!」Nick回,不過當Joe大口呼吸時,他轉而忙於親吻Joe的耳垂。

「你不需要呼吸嗎?」

「這是拜多年的發聲訓練所賜。」Nick一臉平靜地說,他的唇再度回到Joe的唇上,直到Joe張開嘴讓他再次鑽進他的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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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Nick確實需要停一下呼吸了,他離開Joe大腿上,彎身貼在他身旁。Joe放棄了調整一下褲子不要讓他有生理反應的身體部位讓Nick注意到的想法,對於要調整他自己的心態的想法也已經表示絕望了。

至少這裡還有件讓人欣慰的事是,他困在牛仔褲裡蠢蠢欲動的堅挺,對於要是再發展下去的話就真的再也沒有空間可以容納了。

「我很驚訝你沒有穿著睡褲在這裡到處閒晃。」Nick低喃,鼻尖磨蹭著愛撫他的脖子。Joe估計,他大約再四十秒就要感情超載負荷不了,不過他也相當確定他不可能要Nick停止碰他的。他開始相信即使他叫Nick停止摸他,也不能停止他的,何況他自己也不想要停止。

「Joe Jonas不會穿著睡褲到處閒晃。」他看到Nick的手延著他的大腿撫摸過,但是從未不小心碰到他的鼠蹊部。「此外,我打包行李時也忘記放睡褲了,這裡氣溫有點太冷了,不能只穿著我的短褲到處閒晃。」

Nick笑,埋首在Joe身上發出了悶悶的笑聲,「你有吃的嗎?我餓了。」

「有呀!」Joe設法從沙發上起身,Nick在廚房桌邊檢查他的血糖值時,他匆匆地拼湊出兩塊三明治。

「我想你對我的血糖值不太有益(讓我的情緒劇烈起伏)。」Nick說,他拿起Joe交給他的三明治大口吃了起來。

Joe從冰箱裡找出兩罐健怡可樂,將其中一罐遞給他,「所以……你是在說,我們不會再做那種事了?」

「我們會常常做那種事的。」Nick實事求是的回答,舔掉沾到他手指上的美乃滋,撿起落到他的餐巾上的萵苣葉。

Joe揚起眉做出驚訝的表情,即使他的心正為他的話加速跳動著。「專橫、專橫、專橫!」

Nick對他假笑,將最後一小塊三明治拿在手裡說,「你無法想像的。」

Joe真的希望可以想出眼前到底是何情況。拜託不要,謝了!因為一部分的他想要的是放鬆享受它,可是Nick好像決定了要讓他繼續忐忑不安。吃完後,Nick告退前往浴室,想要洗掉這一天旅途的疲憊。

有短暫的一會,Joe考慮要提議去幫他擦洗他的背,可是在他能張開他的嘴之前,Nick已經先向他揮手離開了,所以他只能閉了下眼睛放棄了,改為躺到沙發上拿搖控器不斷亂轉頻道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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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來時,Nick爬到他身上,溫暖又壓迫的重量壓著他。「你睡著了。」Nick湊近他耳邊低喃,「你做夢了嗎?」

那是些模糊的畫面,他不能區分是不是另一個預知夢。「我不能確定是不是真的會發生。」他說,打了個呵欠。

「到了這裡後還有夢到什麼嗎?」

「我沒有夢到新的了,從那次……」他的話突然變小聲沒有說完。「嗯,只有一兩次,真的。你在婚禮上唱你的歌,我想或許最後還跳了些很彆腳的舞吧!」

Nick笑,搥打他的手臂。「正經一點,你到底夢到什麼?」

「嗯,大多數都很模糊。」他在Nick身下伸展身體。

「哦,哪方面?」

Joe用力戳了下他的肩,Nick抓住他的手,拉高到他的頭上方壓制住。「你,嗯,問太多了吧!」Joe咕噥,他注意到Nick只有壓制住他身體的一部分就可以制住他的整個人了,不過Joe也沒有真的想要移開。

「告訴我。」Nick突然俯下臉輕咬Joe的下唇。

「你還真是個愉快的裸體的傢伙。」Joe嘆氣。他扭動被Nick抓住的手,卻使的Nick壓制得更緊。Joe可以感覺到(他送給Nick的)銀製手鍊壓在他的皮膚上,他忍不住呻吟了出來。

Nick輕聲問,「是關於我們的夢嗎?」

「老實說我不知道。全部都很模糊,只有一點印象。我想,我有聽到笑聲。」

「嗯……」Nick抓住Joe另外一隻手,將兩隻手抓在一起,拉高越過他的頭壓在沙發椅背上。Joe喘氣,Nick用他的膝去分開他的大腿。

「你在做什麼,要逼瘋我嗎?」

「我想看看我可以做到逼近什麼程度。」

Joe聽不懂似的眨了眨眼,他沒有期望會有這樣的回答,「你什麼?」

Nick收緊手,他戴著戒指的手指壓到Joe的手掌上,「我可以做到多接近界限?」他問,可是Joe知道這不是問句或是要得到回答的話,「我可以做到多超過,還不會跨過界線?」

「你是世界上最豁達的處女了。」Joe呻吟。

「那麼你也是了。」Nick低語,如此小聲,都快要被呼吸聲給蓋過去了,不過他們靠得那麼近所以Joe還是聽的到。他拱起身親吻Nick,如此不顧一切,要不是現在發生了,以前他都不知道這種感覺。

Nick將他的屁股擠進Joe大腿之間,他們兩人都呻吟了起來。「可是,還沒有。」Nick喘息,親吻Joe的嘴角。「Joe,呼吸。」

最終,Joe覺得他可以再次順暢呼吸了,Nick抱住他,他們就這樣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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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Joe是先醒來的那個人,僅僅為了安全起見,他穿上他厚重的外套和雪靴,帶著他的手機走到屋外。

「我恨你!」這是Kevin一接到他的電話後第一個回應,「我恨你們兩個!」

「你想Nick可以逃來這裡待多久?」Joe開門見山地問。

他幾乎可以聽到Kevin無奈地聳了下肩頭的聲音,「沒有人再對這件事生氣了,只有擔心。」

「爸爸人在那裡嗎?」Joe知道他需要拿出成年人的態度來面對這件事,不能把它全部推給Kevin這個大哥來為他和他們的父母說情。「你可以讓他接聽電話嗎?」

有一些矇住聽不清楚的聲音,然後他爸爸生硬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Joseph(約瑟夫),你們男孩還好嗎?」

「爸,我們很好。我們在一起……一起趕製一些新歌。」謊話,全部都是謊話!Joe不在乎,將來他還會需要說更多更壞的謊話的,他知道這就是他們的爸爸想要聽到的話,至少他們在做的是在做音樂這種正經事。

「在科羅拉多的天氣怎麼樣?」

「天氣很好。聽著……我很對不起,好嗎?我需要一個人獨處靜一靜,幾天完全只有我自己一個人。」他抬起臉看向陰暗的早晨天空,他可以看到呼出的氣幾乎凍結成煙,「我不知道這樣會讓Nick反應那麼激烈。」

他的爸爸沉默了一會,接著他說,「你是個大人了。」這完全不是Joe一直以為他會說的話。「我可以理解你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會有需要放下一切放鬆一下的時間,而且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可是Nick不是,還沒有。」

他的父母總是非常在意十八歲或是還沒有十八歲這種界限。Joe開始想要抗議了,可是他的父親搶先一步說,「Joe,我相信你。從你們兩個還很小的時候,一直以來你都很照顧Nick,我找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讓我想現在的你會讓他發生任何糟糕的事。而且你就像我一樣很清楚,他比起我們大部分的成年人心態上都還要更成熟。」

那個呀,他可是清楚的不得了喔,「是,爸爸。」

「我清理了行程表,因此直到新年,之後都沒有什麼工作通告,可是你知道下星期五就是耶誕節了,那時候你們得回家了,最遲星期三就得回家。」

「我不會讓媽媽傷心等不到我們回家過節的。」Joe咯咯笑。

「說的沒錯。我愛你,孩子。保重自己。」

「我也愛你。為我們抱一下媽,好嗎?還有謝謝你的諒解。」

「下週見。」他的爸爸說完掛斷電話了。Joe將手機放進他的口袋裡,在戶外站了好一會,直到他的指尖被凍到要失去知覺了,他才踢了踢靴子將腳根沾上的雪踢掉後走回小屋裡。

他刷了牙,沒有費心要戴上隱形眼鏡。他做早餐發出了很大的聲響,可是Nick並沒有被吵醒還是繼續睡著,直到Joe攀上床慢慢地爬到他身邊(他們大概快要凌晨三點時才蹣跚地爬上床睡覺的)把他冰冷的手摸到Nick身上,將他冷醒。

「再睡一分鐘。」他咕噥。

「一整週怎麼樣?」Joe湊到他耳邊低語。

Nick張開眼睛,「你在說什麼?」

「我打電話回家。」他忽視Nick在他懷裡緊張了起來的反應。「我知道你以為你必須要今天或是明天回家,可是我們不用馬上回家,直到星期,。讓人很驚訝的是爸沒有掃興,只要我們不要錯過回家過耶誕節。」

「真的嗎?」

「真的。不過,看來我們可能必須要在機場買禮物了。」

Nick靠過來抬起臉吻他。「我已經收到我的禮物了。」他說,用他的腳勾住Joe的將他翻轉過身換成他被壓在床上。Joe抗議他做的早餐要冷掉了,Nick卻只是靠在他胸前笑著。Joe放鬆陷進有著Nick氣味的溫暖床被上,回應Nick給他的吻,直到Nick退開下了床,找了件Joe的帽衫穿上。

「那麼,你準備要吃早餐了嗎?」Joe問,沒有移動。

「是,就是現在。」Nick說。Joe起身,跟著他走進廚房。烤麵包冷了,他們裝了柳橙汁的玻璃杯,杯身上已經結冰珠了。他將蛋再加熱後,他們一起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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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距離科泉市(美國科羅拉多州)三十六英哩的地方,Joe相當確定他完全停止再夢見未來了。他們用著一把吉他,他和Nick完成了Nick將近這一個月以來開始寫的六首歌。

「沒有Kevin的幫忙,感覺不是很對。」Nick思索著說,手指輕拍吉他的主體部分。

「我們可以用電話擴音器和他討論。」Joe建議。

他們做了。背景聲音聽來很吵,所以Joe可以確定一定是在德州的老家裡,他沒有使上全力大聲唱歌,但是他和Nick一首接一首演奏全部歌曲,好像他們真的在進行表演一樣。等到他們唱完時,有掌聲回應他們,而Joe窘迫地突然意識到一定是他們全部的家人都聽到他和Nick寫給彼此的情歌了。

「夥伴們,你們不需要我幫忙的。」Kevin說。「這些歌這樣子就很完美了。」

Joe抓住Nick在顫抖的手,他自己的手也顫抖不已。「我不是跟你說了不會有問題的。」他說。接著,他突然想起這些話是他在夢裡說過的話,現實中他並有真的說過這些話,然而Nick臉上的表情告訴Joe的是他能理解(他看得懂Joe的表情是因為他意識到這是他夢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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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訂了他們隔天要飛回家的機票,因為他仍然是兩人之中那個已經成年的人,而Nick還是僅僅只有十七歲的孩子。不過他一掛上電話,手機就從他手上被拿走了,被關機丟到了打開的行李箱裡,他任由Nick抓住他抱住他的腰。因為Joe還是繼續這樣說服自己,是他讓Nick對他做這些事的,而不是只有Nick想要這樣做。就像昨晚一樣,Nick將他壓在沙發上吻了他將近一個小時,之後他們討論誰要先去浴室解決生理反應。

Nick的肺活量贏得了這場爭論﹔他將Joe吻得暈頭轉向,留下他躺在沙發上對他叫罵,Nick則是以他的分身所能允許的速度,儘快跑進浴室。「我希望你的蛋蛋會掉下來!」Joe在他背後大叫,但是他叫罵的力道太弱了,而且基本上他只能躺在那裡撫摸著自己直到輪到他用浴室。

現在,他的嘴吻到Nick脖子上,嚐到那裡因為流汗而有的鹹味。「你還好嗎,總統先生?」他問。

「關於什麼?」

「明天要回家。」

Nick輕輕抬起他的下巴,他們的視線相遇。「我知道我們不能永遠待在這裡。」Nick說。

「你還好嗎?」

「我不確定。」那就是他不好了。當然了,他會想念所有人,雪景在最初幾天的新鮮感之後漸漸失去魅力,而且他不可能耶誕節到了還不回家過節的,不管他幾歲了。可是回家就表明了,必須要假裝他們之間沒有什麼改變,而他要誠實說的是改變可大了。

「不,它不好。」Nick粗暴地說,用力吻Joe。「我跟你打賭一千元,不會有人發現的。」他低聲說,吻變得溫柔。

Joe接受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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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夢見了水族館,然而它就只是水族館而已。他模模糊糊地徘徊著,將他的手貼到水母的水槽壁上,在半空中描繪著海星的形狀。有猴子在他的腳上唱歌,一些關於葡萄果凍還有生活將要顛覆的歌。

然後,這些全部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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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他們受到熱烈的歡迎,熱情的擁抱,像是他們離家多年一樣。Joe熬夜幫他的媽媽將聖誕樹做最後的修飾。他們總是等待直到耶誕節前幾天才會裝飾聖誕樹,而今年的聖誕樹特別的大棵,讓整間房子都聞得到松樹的氣味。

她爬上階梯,Joe抬起手將裝飾品交給她。Nick在這時走了過來,他的手裡拿著托盤。「有人想要喝點熱巧克力嗎?它是無糖的。」

Joe扶住階梯護著他媽媽下階梯,她笑著從Nick那裡拿走一杯,「謝謝。」

「Joe你呢?」

「當然要!」

Nick拿起一杯遞給他時,他們的手指刷過彼此,Joe可以發誓Nick在對他偷笑。他小心地啜飲,接著將杯子放到咖啡桌上,拿起一件Kevin在他小時候做的聖誕樹裝飾品,Joe想說或許那是隻海龜吧!「它應該放到那裡?」他問他的母親,她看向已經擺滿的樹。

Nick走到他身邊,手臂抱住Joe的腰。Joe皺起眉,這樣很不謹慎耶,「那裡。」Nick指道,把Joe拖向聖誕樹。

他們的媽媽好像甚至沒有注意到有什麼事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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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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