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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fool for lesser things

Fandom: Jonas Brothers,RPS

作者﹕lake_fic

配對﹕Nick/Joe

分級﹕NC-17

內容簡介﹕在密爾瓦基市(美國威斯康辛州),Joe開始做起了在事情發生之前就先夢見了的預知夢,可是直到他們到賓西法尼亞州時才知道那些夢的意思。

Disclaimer(免責聲明)﹕不是我的。

原文網址﹕http://lake-fic.dreamwidth.org/947.html?thread=7347&style=light

翻譯﹕Duan

找不到聯絡方式,無法要授權。

 

譯者前記﹕

提醒一下這是篇"慢熱"的小說,也就是說你可能會前面覺得沒有激情就看不下去了(這是個翻譯的人該說的話嘛……)

可以說是前面Nick和Joe還沒有愛上,中間以後Nick和Joe意識到愛上彼此後就越來越有趣了,到最後會有『好看呀』的感覺。(我是誠實說的喔)

當然啦,這不是說我可以把原文的精彩原味盡現的翻出來,如果可以的,歡迎去看原文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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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密爾瓦基市(美國威斯康辛州),Joe開始做起了在事情發生之前就先夢見的預知夢,可是直到他們到賓西法尼亞州時才知道那些夢的意思。

 

 

在芝加哥,沿著他們所下榻飯店街道上的一家商店,他找到了那條手鍊。他想都沒有多想就買下它了,用現金付款買下那條銀製有著棕色皮革袖扣的手鍊,戴在他的手上並沒有很適合,對於他的骨架來說也太寬了。

之後,他們上了電台訪問。他沒有意識到他的思緒飄遠發呆了起來,直到Nick在桌子底下撞了下他的膝蓋提醒他讓他回神過來。他抬起臉看向電台DJ,努力更加的集中注意力。

他們正在談論的是Kevin是如何設計這次演出舞台的,一個並不一定需要Joe加入的話題。

「抱歉了,兄弟。」他說道。在他們一回到車子裡,開車回去演出場地時。「我昨晚沒睡好,好像沒有睡多久。我會去喝點紅牛(提神飲料)或是那一類的東西的,我沒事。」

Kevin搥了下他的肩。「沒關係,我和Nick會掩護你,慶幸的是他只有問一些巡演的事。」

他的話中別有所指的『其他的討厭問題』在現在這樣特別時期,不用說也知道是在指Kevin和Danielle即將要結婚的事。從一開始時應該沒有人會想要問你們這些問題,像是已經做了或是你要做什麼。但是他們越來越有名以後,就會被越問越多了。Joe給他們宣傳人員的是一些含糊,不完全坦白的話。讓她去塑造出他們可以使用的回答,那就是他現在可以盡力做到的了。

Kevin好像不是個喜愛發牢騷的年輕人而長大,在他應該也要成為大人之前,Nick好像也長大了。他現在比Joe還要高,還要更結實,更強壯。身處在他們兩人之間,Joe感到停滯不前,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樣。以及那樣子,也,他也很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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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費城,公路上,Camilla打電話給他。「我覺得有些感覺已經沒有了,Joe。」她說。

Joe不能回話,因為他沒有話可以回她。

「有時我會認為與我的實際年齡比起來,我比你老上更多更多。」她繼續說,「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還想要我們繼續在一起。」

「好呀!」Joe輕聲回,因為沒有其他話可以說了。一部分的他想要勸阻她不要這樣做,可是他卻只覺得已經筋疲力盡了,只想要休息。他們有幾個星期沒有見到面了,Joe開始覺得這樣遠距離的戀愛,比起他世界巡演的一半旅途還要更讓他傷神又艱苦。

「你沒有想要求我不要這樣做嗎?」她問。

「你想要我求妳留下來嗎?」Joe滾到他的床鋪上,鑽進毯子裡。

「有一點。」

「那妳就是存心在耍我了,Cam。」他疲倦地說,「再見。」掛斷電話。

就在那時候,(他夢到了)那是他在威斯康辛州夢見過的,除了他們是站在水族館黑暗的走道裡以外,有一隻水母的影子落在Camilla的臉上。在他的心窩裡,有跟這幾次一樣的寒冷感覺。在他心裡有一樣模糊的聲音在告訴他,只是因為他還不夠好。

之後,他在巡演巴士上,他最喜歡的床舖裡向著牆捲縮著身子。交替地感覺到又熱又冷,還有只有十三歲的樣子(Joe可以清楚地記得他十三歲時是什麼樣子),此時Nick推開了床舖的簾子,手放到Joe背上。

Joe突然覺得好冷,Nick的手卻是溫暖的,如此溫暖。

「嗨!」Nick說。「我們在試音之前要去打球,要來嗎?」

「不,我想要待在這裡。」

Nick緊張了起來,Joe可以感覺到空氣中像是有電流竄過了一樣。「你怎麼了?」

Joe知道,他或許應該要滾過去轉開臉,也或許應該要看向他的弟弟。兩者他都沒有做,他開口說了,「Camilla和我分手了。或是,應該說是我要和她分手,因為這一次我沒有再求她不要分。我不知道。」他將臉,現在發熱了起來,壓到沒有躺到的冷冷的那一面枕頭上。

「噢,Joey(喬伊)。」Nick說。「我很遺憾。」

「是,我也是。」除了他不能確定他真的很遺憾以外,可是他應該要這樣回話的。

Nick摸到Joe肩上,擠壓,用力地抓了抓他肩膀上的肌肉。有一會,Joe感到好像一切都沒事了。然後Nick輕輕拉了下他的頭髮。「到外面透一下氣吧,這樣會讓你不會再去想那些事。」

他知道Nick說得很對,至少是這樣沒錯。可是他還是拒絕了,還沒有,他還要再待在他的床鋪裡,再為自己多惋惜久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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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他放下了一切,除了音樂。離開舞台,他抹掉臉上的汗水,等待喊叫安可聲再回到舞台上。Kevin說,「我不知道今晚你是怎麼回事,不過我很喜歡這樣子。」

「我也是。」

Nick向他們投去怪異的眼神,Kevin沒有看到,他正好轉過去和貝斯手Garbo擊掌慶賀。Joe聳了聳肩對Nick笑了下,紅色燈光轉為綠色,他們回到舞台上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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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再次夢到那個水族館,除了這次他是獨自一個人。有影子在他身上來來回回地穿梭,他一直都不能完全看清楚是什麼,太快速了,不管他是不是轉來轉去想辦法要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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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亞特蘭大(美國喬治亞州),他再一次試著戴起那條手鍊,可是戴在他的手腕上還是不怎麼好看。他在表演會場後台的椅子上坐下,低下臉盯著手鍊看時,Nick將手中的籃球拍打,反彈到他旁邊貨車卸貨處的牆面。「嗨,兄弟,很酷的手鍊喔!」他說。

「戴在我身上看起來很蠢。」Joe回,解開帶釦,拿給Nick。「拿去。」

「真的嗎?」

「對,試試看。」他交出去。Nick尷尬地得把籃球抱在他的手臂和屁股之間,空出手來將手鍊戴上。Joe笑了,「dude(兄弟),放下球或是讓我幫你戴吧!」

Nick閉著的嘴彎起嘴角,Joe把手鍊戴到他的手腕上。非常適合,當然會適合了(Nick手臂比他還要粗),Joe的拇指在皮革上摸了摸後,才放開他弟弟。「你可以拿走它。」他說,抬起眼看Nick。

下午的陽光照在他背上,讓光影照在他身上和穿著的籃球短褲上,還有那件看起來像是第二層皮膚一樣緊貼在Nike身上的衣服。Joe突然感覺害臊了起來,即使這樣很怪。然後他意識到,那就是他在夢裡看過的影子!

Nick這次真的笑了,籃球掉到他的腳邊,傾身向前將他的額頭貼到Joe的額頭上。「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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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渥太華(加拿大首都)的演出成功地結束了(with a bang﹕砰砰聲,很成功),就照字面上所說的一樣。他們這次將噴水管換成了噴射出五彩色紙的大砲,細長的棉紙和許多閃閃發亮的彩帶覆蓋了整個演出場地,遠及座位上,舞台上則如同雨點落下般被蓋滿了。

他們收拾他們放在休息室裡的東西時,Joe看到Kevin扭曲著臉,努力想要揮掉落到他頭髮裡的亮片。「會有一段時間擺脫不掉這些東西的。」他說,甚至沒有費心要拍掉自己身上的亮片。

他很清楚這幾天淋浴時大概都會在浴室地板上找到它們吧,因為他昨晚夢到過了。直到星期五,Nick脖子上都還是可以找到黏在上面的亮片。在她為他上底妝的時候,迪斯尼的化妝師會拿這件事笑他的。

他現在可以確定這些不只是一些似曾相識那樣的藉口就可以帶過了。不總是百分之百的吻合,可是細節都很具體,那些交談也很像他們醒來的幾小時後會說的話,不是Joe通常在夢裡會夢到的那一類對話,他好像是在談論猴子的尾巴可以拿來做很好的球棒這種很荒謬的話,或是有一隻青蛙坐在他的肩上唱一些不知所云的歌,旋律聽起來像是經典兒歌『瑪莉有隻小綿羊』。

代替先前模糊又不能理解的,他的夢境現在變得明確又真實,還充滿了色彩。當化妝師將化妝綿輕拍Nick時,Nick會下巴緊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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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vin是最先發覺到他不太對勁的人,也是第一個跟他提起這件事的人。那時他們正要吃午餐,站在自助餐吧台邊。Joe看著Nick將紅蘿蔔棒夾到他的盤子上,可是其實他的心思並沒有在這裡﹔就算Nick把餐台上所有的巧克力布丁杯都拿走了,Joe也不會注意到的。在搭車往錄音室的路上,他試圖想起來今天早上做了什麼夢,有些片段看起來像是派對的某些事情。

「Joe,回神呀!」Kevin的聲音隱約傳進他的耳裡,Joe嚇到,他的心跳加速。「天呀,你最近是怎麼了?你老是在發呆。」

「我有嗎?」

Kevin重重地搥打了一下他的手臂,「總算回魂了!說真的,你是怎麼了?」

然後Joe想起他夢到什麼了。那是Kevin的婚禮,他們在接待客人。好像有一百萬盞那麼多的燈光和好多好多的花,Danielle穿著好美的白色婚紗,Kevin如此容光煥發,看著她像是他再也不想要從她身上轉移目光了一樣。Joe喉嚨裡突然像是有什麼哽住了。他伸出手,壓了壓Kevin的手臂,「夏天。」他沒有多想就說出來了,「六月,你和Danielle會在六月結婚。」

Kevin手裡拿著的水瓶掉到地上,滾到了桌子下。「你怎麼知道的?」他低聲說,很激動,有一會Joe搞不懂Kevin為什麼看起來這麼生氣。「我們甚至於還沒有決定好。你偷聽我們說話了嗎,你為什麼要對我做這種事?」

「我沒有……」

「沒有?」

Joe吞了下口水。「那是我夢到的。」他小聲地唸,靠過去,確定只有Kevin可以聽到他在說什麼。「我沒有偷聽你在打電話,Kev,我絕不會做那種事……我是今天早上夢到的。你知道的,有花,那麼多花所以一定是在夏天。而且爸爸在敬酒時稱讚Danielle是位美麗的六月新娘。」

Kevin臉色發白,看起來很不舒服,好像他吃下的雞肉沙拉三明治出了什麼毛病一樣。可是他直視Joe,Joe驚訝地意識到Kevin真的在對他生氣。「我沒有偷聽!」他聲明。「我沒有!」

「對呀!」Kevin冷冷地說。他靜靜地走開,將他的午餐丟到垃圾桶裡。

Joe看著他走開的背影,覺得他身上穿的Horace Mantis Academy中學的紫灰色格子制服的襯衫,好像黏在身上了。

(譯:Horace Mantis Academy是JONAS影集裡jonas三兄弟所就讀的中學。)

Nick在此時出現,手放到他脖子背上,「你還好嗎?你看起好像快要吐了。你是不是有那裡不舒服?」

Joe搖頭,揮開Nick的手和他的關心。兩分鐘後他獨自一人,跪在馬桶前痛苦地乾嘔著,同時又祈禱他沒有弄髒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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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做夢的事好像停止了一會。他努力再對Kevin解釋,是他夢見的事情後來成真了。Kevin接受他的道歉和他的解釋,緊抱他,不過他看起來還是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解釋。

「我想那是被叫做預知夢的事情。」Nick說。Kevin停止抱住Joe的動作,兩人都一臉驚訝地看向他。Nick聳了聳肩,懶懶地靠著門框站著。「我做了點研究。」他說。

「你的意思是說你看了一些報告吧!」Kevin回,他和Joe兩人都笑出來了,Nick再次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看起來有點害臊。

Kevin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他說了聲失禮後走開去接電話。

Nick走過來手放到Joe肩上。「我相信你。」他在Joe耳邊小聲說,「就像我相信你一樣,你說的我都相信。」

「我愛你。」Joe小聲回他,熱切地低語,「愛你,愛你……」

Nick的微笑燦爛地都會刺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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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nielle和Kevin的確將婚禮日期訂在六月,在歐洲巡演結束之前確定好訂下來了。他們的影集(JONAS)第二季也確定開拍了……那些頭頭主管們在等著看這次新集數要怎樣玩,不管他們是不是選擇有其他的路要走。怎麼樣演Joe都可以接受,這很有趣,他喜歡雀兒喜(演史黛拉的女演員)和那些合演的伙伴們,即使有時要一大早凌晨四點半就要開拍。

他和雀兒喜在拍攝期間一起出去玩了幾次,引起了很多新聞報導,可是自從和Camilla(Joe的前任女友)的事情之後,Joe對於女孩子就興趣缺缺了,即使雀兒喜是個漂亮又風趣還很甜美的女孩。另一方面,Joe有點確定除了迪斯尼頻道以外,他不足以演好其他固定時段的戲劇影集的,那些你要不是得演某人的孩子,就是要演某人的爸爸之類的戲劇。

怪異的是他怎麼會從來沒有夢到過自己的未來呢,難道在這些預知夢可能會停止之前都不會夢到自己嗎?

儘管如此,那些夢又回來了,在噴射機飛越丹麥上空時。再一次又是Kevin的婚禮﹔Nick坐在一架豪華鋼琴前,穿著如同夜色一樣黑色柔順的漂亮禮服,演奏著看來是他特地為此場合所寫的歌。Joe在鬧鐘預約時間發出聲響之前就先醒來了,他的心在他的胸裡劇烈跳動著。他爬出他的床舖,鑽進了Nick的床舖裡上。

「Joe?」有點擁擠,Nick眨了眨睡眼惺忪的眼看向他,挪動了下讓Joe有可以伸展的空間。

「你有……」他暫停了下,打了個呵欠。「你是不是有在為Kev和Danielle的婚禮寫歌?」

他聽到了倒抽口氣的聲音。「那是……我是有那個念頭,你怎麼知……」

「我夢到的。」

「噢!」

Joe湊到Nick耳邊,哼了一點他夢到的旋律,他的鼻子刷過Nick的頭髮上。Nick發出了滿意的哼哼聲,晃動靠得更近,和他一起哼著。「很棒!」Nick喘息,從Joe頭後捧住他的頭,讓他們的臉貼在一起。「很高興知道我完成它了。」

「你讓Kevin感動的都哭了。」Joe低語,在令人發悶的沉默再次降臨之前,Nick格格笑了一會。這樣讓他聽起來好像又是個小孩子了。

Joe哼了些其他的他記得的旋律,看著Nick聽著聽著笑了起來,他們兩人都強撐住清醒著。突然意識到他們有多麼貼近地纏著彼此躺在一起,可是他說他應該回去他自己的床舖時,Nick卻抓住他的肩膀。「不用,留下來。」他低聲說。「沒關係。」

Joe強迫他的眼睛張開,看到Nick在看他。「你知道媽媽喜歡來叫醒我們。」其他的話他就心照不宣的沒有說下去了﹔這個世界上他最不想發生的事情之一,就是他們的母親發現他們像是這樣子睡在一起,近得足以讓他的呼吸可以吹到Nick上衣露出的鎖骨上,而且Nick的大腿還擠進他的大腿之間。

「可是我一直都是飛機一要降落時就會醒過來的人。」Nick打了個呵欠。「相信我。」

可是Joe以前除了一起睡以外也沒有真的做過什麼不該做的事呀,所以他拋開了顧慮,靠在Nick胸上漸漸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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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場演出,Jordin(美國女歌手)在唱到My world's nothing when you don't,I'm not here without a shield,Can't go back now。(沒了你我的世界什麼都不是,沒有了保護,我無法待在這裡,也回不到過去。)

(譯﹕Jordin Sparks的歌Battlefield。)

Joe站在Nick背後,他的拇指刷過Nick頸背。然後他走回到Jordin身邊,她穿著一身雪白的裙裝,離開旋轉的舞台。歌曲節拍的鼓聲就像有兩倍強力的心跳一樣穿透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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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巡演就快要結束了。」在Manchester(曼徹斯特)時,Kevin這樣說道。「終於可以好好睡上一整晚,反而覺得怪怪的了。」

「你不會的。」Joe笑,將他的牙膏和體香劑放進旅行袋裡。「你和Danielle會開始忙著籌辦準備婚禮,所以你絕不會再有可以好好大睡一覺的時候了,然後之後你會有孩子的事要忙。」

Kevin發出一半呻吟,一半想笑的聲音,不過Joe可以看出他臉上的表情,知道他很期待。他不會把他在杜林市(Turin,義大利西北部城市)小睡期間做了什麼夢告訴Kevin的。

一年後他們家裡所有人都會在德州一起過耶誕節,Danielle很明顯的懷孕了,還有Kevin會超級興奮激動的不得了。知道他的哥哥會過得那麼愉快幸福,讓Joe頓時放心不少。那樣的未來,他確定了,是很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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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這趟飛行旅程很長,可是Joe睡不著,他身體的每一寸都仍然還做好準備要面對另外一場演出,一場接一場的演出。他躺在小休息室裡的小沙發上,盯著客艙天花板上微亮的燈,飛機引擎的嗡嗡聲讓他想睡,可是還不足以讓他真的睡著。有點冷,他拉起他帽T上的帽子蓋到頭上,再次閉上眼睛。他可以聽到他的爸爸和Kevin發出的鼾聲,從某部分床舖上傳出來的。

「Joe,」Nick的低語聲從附近黑暗的區域裡傳了過來。「你在外面嗎?」

「是。」

Nick悄悄地走進他的視野裡,Joe向他揮手要他過來。

「不累嗎?」Nick問。

Joe搖頭,轉身到他那一邊上,讓Nick可以貼著他躺到沙發上。他的手放到Nick腰上。「那你呢?」

「睡不著。」Nick聳了下肩。Joe在這時才突然意識到現在的狀況是什麼,他此時應該是那個被抱住的人,而不是他去抱住Nick,可是他也沒有打算要移動。

他的臉往後貼到Nick頸背上,吸氣。有很明顯的香皂,衣物柔軟精的氣味充滿他的鼻子。他在演出完淋浴過後要是沒有再外出時,Nick聞起來就會是這樣子。Joe手指潛進Nick舊T恤下,指關節刷過Nick的肚子。Nick洩露出低吟聲,在Joe胸前扭動了起來。「你在做什麼?」Nick小聲地說,手放到Joe的手上,但是也不是有意要停止他摸下去。

是Joe自己先停下手了。「我只想要再次感到正常,」他遲疑地說。「而且你是我實際上唯一沒有夢到的人。」

「真的嗎?」

「只有兩次。」他打了個呵欠,臉貼到Nick背部上磨蹭著,感到Nick的手又壓回到他的手上,再一次將他的手掌貼到他的腹肌上。「從那以後夢到的全部都是Kevin和Danielle。」

「他們怎麼樣?」

Joe至今夢到的全部超過半打以上的夢。「他們的婚禮很美。你演奏你的歌,所有人都敢動的想哭了。Kev和Danielle跳舞,媽媽就哭得更多了。接待客人到很晚,以致於Frankie在桌子邊靠著爸爸睡著了。而且說真的,真的很接近天亮了時我們全部人才一起送Kev和Danielle上他們的禮車離開。」他暫停了下,「大概,再一年吧,我們就要當叔叔了,Nicky。」

「哇!」Nick喘氣。然後他明顯地深深吸了口氣,Joe可以感覺到他沒有吐出氣。

「怎麼了?」

他才大口地吐了口氣,「那麼,就是這樣了?」

Joe甚至不知道要回什麼。「我不知道。」他貼在Nick皮膚上咕噥。「真的,不知道。」

Nick轉過身,跟著他的動作,將Joe更加壓到沙發上。Joe對他眨了眨眼,不能明白Nick為什麼突然用如此強烈的眼神看他。「睡吧,再夢到它。」Nick說,他的手指用力地抓住Joe的肩。

Joe抓住他的手,握住Nick的手。「不是想要夢就可以夢到的。」

「可是……」

「不行。」

Nick皺眉。「我需要知道。」

「不是想要夢就夢得到。」Joe重複,閉上看著Nick臉的眼睛。他仍然握著Nick的手,Nick也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在他閉上眼簾之後,Joe回憶起他夢過的Kev和Danielle坐進禮車裡的情景﹔那時其他人都在向他們揮手告別,Nick兩手伸了過來摟住他的腰,短暫地轉開他的臉。Joe碰了下他的臉,才讓他再次抬起臉,和其他人一起揮手。

「而且,」此刻Joe更壓低聲音說,「你有計畫,不是嗎,大約Kev他們離開後你想要做的?」

理論上,他們全部人都會去休假,讓Joe會想笑的打算……Nick會有空閒時間,也可以……嗯,自由自在。這就有點像是,某首歌裡寫過的﹔當我在家時,感覺是如此的舒服。

Joe期待可以睡在他自己的床上,如他想要的愛睡多久就睡多久。坐在他們家柔軟的皮沙發上,用他的大尺寸電視玩一玩X-Box(電玩遊戲機),直到媽媽叫他去倒垃圾,或是去佈置餐桌。

然而他想到了,突然的,關於搬出家裡的那個事情。或是全部家人都住在德州的房子時,他會住到加州的房子。他年紀已經夠大了,他可以賺錢養活自己了,他有駕照也有車子可以自己開車了。但是單單只是想一想這樣的念頭,還是會讓他覺得怪怪的,好像他的背上竄過一陣寒意一樣。他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像這樣搬離家裡,他從來都沒有真的考慮過要獨自一個人生活。

「或許,」Nick回應他的問話,他說的話被打了個呵欠而扭曲了聲音。「更像是我有試著要自己不要去訂計畫。」

Joe從鼻孔冷哼口氣,聽到他弟弟的回笑聲讓他更想大口哼氣了。「我知道,我知道。」

他們沉默了幾分鐘,只是貼著彼此躺在那裡。Nick吐了口氣時,Joe幾乎快要睡著了。Joe知道那樣的吐氣是什麼意思,它表明了Nick想要再說些話,「你真的沒有夢到我嗎?」他問。

「或許你的未來還沒有被決定。」這是他可以想到的所有解釋了。

「那麼你的呢?」

「我也沒有夢到。」

Nick舉起手伸向他,摸到他的臉上。Joe稍微轉過臉,讓他的嘴貼到Nick的手掌上。他在那手上聞到了皮革味,將唇貼到手的皮膚上。「嗨,是這條手鍊。」

「我喜歡它。」話暫停了下,「所以我們的未來還沒有被決定,嗯?」

「是,或許就是這樣。」

Nick好像接受這樣的說法了,因為他的手離開了Joe的臉,轉放到他的腰上。

Joe湊向前,他們之間只有幾毫米的距離,他的前額貼到Nick的額頭上,如此的近,他們吹出的氣都混在一起了,他漸漸睡著。

 

Joe幾小時後醒來時,他是自己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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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到達拉斯家的第一晚,Joe真的很想要睡在他自己的床裡。可是他卻在家庭相聚一起看電影的時間裡睡著了,就躺在客廳地板上枕著抱枕睡著了,艾維斯(Elvis,Nick的寵物黃金獵犬)試著要躺在他的腿上。

一分鐘前他聽到瑞絲 薇斯朋(Reese Witherspoon,美國女影星)在說話……某些話,而下一分鐘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醒了過來。他驚坐起,艾維斯舔了舔他的手臂,還有摸牠頭的手掌。

「好冷,」Nick低語,「Kev和Danielle遛出去到泳池邊去幽會了。」

Joe露出尷尬的笑,「噢,我在電影放到一半時睡著了嗎?」

「對,而且你還打呼了。」

他倒到沙發上,撫摸著艾維斯的耳朵後面寵愛著牠。「你為什麼不去床上睡?」

「沙發很舒服。」Nick說。他的手指穿進Joe髮絲間撫摸他。

這樣感覺好舒服,Joe再次閉上他的眼睛。房子裡冷冷的又靜悄悄的,讓他很輕易就意識又恍惚了起來,特別是還伴隨著Nick撫摸著他的頭皮。

他悠然地接續做起他的預知夢了﹔他們揮手送別了新婚夫婦,看禮車駛遠。他的父母擁抱,低聲地彼此笑說他們即使連續睡上兩天,還是會很累的。Joe手摸了摸Nick的背,說在他們累得直接倒在車道上睡著之前,應該先回他們酒店的房間了。

上樓,他們打開對面房間往裡面查看了一下小弟Frankie已經在他的床上睡著了後,Nick才將房門輕輕關上。

「我想就是這樣了。」他這樣說,說的好像Joe不知道他們心裡始終是為Kevin感到愉快又激動的一樣,可是擔心的卻又不會一樣。

「這樣的改變不會有問題的。」Joe回,解開鬆鬆地繫在他脖子上的領帶。它這樣鬆鬆地掛在那裡已經好幾個小時了,許多人都會做的一種圖個方便的方式,包括站在他面前的弟弟,將他從舞池上拉走的時候。

Nick的手指碰觸到他敏感的地方時,Joe突然又醒了過來,低沉地呻吟。「我夢到你了。」他咕噥道,Nick指尖又摸過相同的敏感點上。

「再回去睡。」Nick低語,傾身向他,讓他的嘴湊到Joe耳邊。他聽起來很滿意的口氣,「夢見它。」

「你不是擔心知道的話會改變嗎?」Joe嘆氣,讓他自己再次被拉進夢裡。

 

 

(在夢裡)他取出他的隱形眼鏡,淋浴只待到足以讓他洗掉頭髮上抹的髮膠。穿上內褲後蹣跚地走到其中一張床上,甚至沒有費心去拿眼鏡戴,反正他馬上就要睡覺了。

過了幾分鐘後,Nick在他旁邊躺下,可以聞到相同的濕潤的香皂氣味。Joe說了些他們的頭髮還是濕的就躺在枕頭上不太好之類的話。Nick爬到他身上,懶懶地笑,他抓住Joe的手腕壓制到床上,慢慢地專心地吻他。

 

 

 

Joe猛然驚醒過來!整個人橫躺在房間中央,仍然還躺在地板上,在他甚至知道正發生什麼事之前,艾維斯撲向他,以為玩樂時間到了。Joe推開這隻狗制止牠,他沉重地喘著氣,避開不去直視Nick投來的關心眼神。

「艾維斯,去廚房!」Nick正色命令道,艾維斯乖乖服從主人的話立即往廚房方向跑走了。「Joe?」

Joe手蓋住自己的眼睛,他今晚還沒有取出來的隱形眼鏡讓他的眼很乾澀,他還要努力平服他的喘息。他的手掌心在顫抖,好像還感覺得到夢裡的Nick抓住他的手腕,阻止手腕上血液流動,而他不能抑止住自己發出了啜泣聲。

而且,現實中Nick的手真的在那裡,輕輕地握住他的手,想要拉開Joe摀住自己臉的手。「你嚇到我了,」他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Joe,拜託,求你告訴我,你還好嗎?」

Joe推開他跑開,身體搖搖晃晃,不在乎他會發出多大的聲響。在他衝去嘔吐掉晚餐吃的披薩和檸檬汁之前,他很勉強來得及鎖住浴室門。酸水讓他的鼻子有灼痛感,直到他的胃都吐空了。他只能伏在馬桶上乾咳,努力不要哭出來。

他感到蠢弊了,鼻涕從他的鼻子流出來。他用手背抹掉下巴沾上的嘔吐物,盯著看了好一會。Nick不斷用力敲著門,啞著聲音叫著要Joe立刻打開門讓他進去。

他打開水龍頭洗了洗臉和手。稍微清理了下,即使他的胃仍然在蠢蠢欲動,猛烈地抽搐著讓他在每一次抽動中忍不住有點要彎下腰。由於他的襯衫上沾到嘔吐物了,所以他不得不把襯衫脫掉。

忍住強烈想要哭的衝動,刷了下他的牙齒還用了漱口水。設法用顫抖的手取出隱形眼鏡,戴上他放在浴室櫃子裡的醜眼鏡。

整段時間以來,Nick一直繼續敲打門,直到Joe聽到另一個聲音說話了,是他們的媽媽,在問怎麼了,這樣敲門大叫是怎麼回事。

「Joe不舒服,他又不肯讓我進去看他。」Nick說,Joe很久沒有聽過他的聲音是那麼年幼又恐懼。

他的媽媽敲了敲門。「Joseph(約瑟夫),你在裡面還好嗎,甜心,你怎麼了?」

Joe往鏡子裡看自己。一臉慘白,紅著眼睛。他打開門,看到他媽媽,Nick站在她背後。「我現在沒事了,可能晚上吃的披薩不太乾淨吧!」他說謊。他的媽媽看起來很擔心,緊緊將他抱了下。他再次感覺自己好像五歲小孩一樣。「既然吐完現在感覺好多了。」他咕噥。「我想要上床睡覺。」

她撥了撥他的頭髮順到耳後,「去喝些水,甜心。然後明天你應該睡到你想要醒來時再起床,好嗎?」

他點頭。她要Nick去為他拿杯水過來,然後道了晚安才離開。Joe看她上樓走回她的房間後,才往廚房走去。

他的肚子仍然在抽搐著,讓他考慮起要不要再跑回浴室再一次把他自己鎖在裡面,可是他沒有,讓家人擔心的內疚還有想要喝水的欲望催促他繼續往前走。Nick在他往廚房的半路上碰到他,將手中拿著裝了冷水的玻璃杯遞給Joe。

「謝謝。」大口地喝下水時,感覺的到Nick在看他。

「你有……你要不要吃點蘇打餅乾還是其它什麼?」Nick猶豫地問。

「不用。」覺得喝進去的水在發疼的肚子裡晃動,Joe突然不確定這樣喝水會不會是好主意了。「我要去睡覺了。」將玻璃杯交給Nick,逃去他的房間。

進到房間裡,將門關緊,Joe藏在被子下縮在他的床上。他可以感覺到Nick的手在他身上,貼到他的嘴上的吻,他暈眩了起來,感到好像是他喝了太多咖啡,而且早餐又沒有吃夠的早上會有的感覺﹔嘴巴會有點苦味又有暈眩感,恐怕他可能會吐得更慘。他沒有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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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他的手機傳出嗡嗡做響收到了簡訊的提醒聲,他向床頭櫃上摸索拿到手機。是Kev傳來的,簡訊寫著Y is nick sleepin outside yr door?(為什麼Nick睡在你的門外?)

Joe爬下床,手和腳和膝蓋都搖晃著不能站穩,設法打開房門。Nick頹然靠著牆,睡著很熟,張著嘴呼吸著。Joe搖晃他的肩。「嘿!」他清了清嗓子更大聲地說,「起來!」

Nick對他眨了眨眼站起身,「我沒有睡。」

「你睡了。」Nick睡得恍惚的樣子Joe以前已經看過無數次了,可是這一次不同。「你甚至沒有換上睡衣。」他低聲說。

「我要和你一起睡。」Nick回,好像這就是他的回答了,推開Joe走進臥室裡,在半路上抓住Joe的手,把他拉著和他一起走進去。Joe設法來得及用腳踢把房門關上。Nick在床上坐下,抬起臉看他,擔心讓他的眉皺在一起。「你說你夢到我了。你是看到什麼很糟糕的,所以你才會那麼反常嗎?」

「有時候我會吃太多就吐了。」Joe推託地說,眼睛到處看就是不看他的弟弟。「這次碰巧就是這樣。」

「胡扯!」Nick厲聲吼道。「告訴我!」

這是Joe會希望,他們不總是如此彼此協調的某些片刻。他踮著腳尖走過地毯在床上坐下,在他和Nick之間留了至少兩步的距離,可是Nick還是自動移了過來,換了個姿勢靠在床頭板上,接著用溫柔的手哄著Joe過來他這裡。這時Joe感到既受驚又無助。大約十二次的心跳之後,他對於想要知道的Nick讓步了,將他的頭躺到Nick的大腿上。

「我怕你會討厭我。」他小聲說,Nick的手穿進他的髮絲間撫摸他。

「我永遠不會討厭你的,我愛你。」

「你知道了以後就不會愛我了。」

在他的頭髮之間的手指收緊,因此它不應該感到舒服的,可是它就是很舒服,而且他不能記得他最近一次如此害怕某些事是什麼時候了。他顫抖了起來。

「告訴我,在我害怕我們的未來發生什麼事之前,」Nick請求。「Joe,拜託!」

Joe抬起臉看他。他沒有戴眼鏡,以致於在他眼前的Nick有一點點模糊,可是還是看得出他的臉色很嚴肅又苦惱。「你……我們……你摸了我。你吻我,不像是兄弟應該做的那樣子。」

Nick的手從他的頭髮間收回放下,Joe隨及轉開臉,他的眼睛像是要哭了似的灼熱了起來。「我不是跟你說了你會討厭我的。」

沉默下來的片刻好像永遠那般久,Joe強迫自己撐住,繼續感受著他的頭枕在Nick大腿上,不要從床上跳起來再次躲到浴室裡,也或許這次是躲到pool house裡去(游泳池邊的小屋)。Nick再次開口時,他的聲音如此小聲,Joe很勉強才聽到他。

「我碰你會讓你覺得噁心嗎?」

「天呀,不會!」

Nick的手再次摸到他的頭髮上,慢慢的撫摸過,指尖推擠過全部敏感點上,一直沿著他的脖子到背。Joe又顫抖了起來,儘管他努力要平服還是呼吸加快了起來。Nick說,「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他的聲音充滿驚訝。

Joe用力吞了下口水。「你應該回你自己的房間。」

「我不……」

「拜託,我想要一個人靜一下。」這不是他第一次將Nick推開告訴他離開他,只不過Joe用上一隻手就可以算完近幾年來這樣子發生過的次數。通常,他是想要黏在一起的那個人,而Nick是那一個叫他離開他房間的人。「只有……今晚。」他說。

「好。」Nick從Joe身下爬出去,靜靜地走出房間。

Joe沒有看他離開,感到好像比他之前的感覺更混亂了。他去毗連的浴室,用他所能承受的水溫洗了最冷的淋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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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譯者後記﹕

那條Joe送給Nick的手鍊……

我懷疑作者大概多少有被"真實的現實"給影響了,因為現實中Joe有戴過一條手鍊,後來被fans認出來Nick也戴了一模一樣的手鍊。只是不曉得是Joe送給Nick,還是Nick喜歡自己也去買了同樣的手鍊。

你知道的,兄弟戴一樣的手鍊……這不是很怪嘛!(是我們想太多了?)

私心認為Joe給Nick的可能性很大,他們三兄弟衣服都會互相借來借去穿了,搞不好就是Nick很喜歡,Joe就送給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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