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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cause i'm done stealin'

因為我要偷偷摸摸的做

作者﹕sarahsan

配對﹕Nick/Joe

分級﹕NC-17

警告﹕一點點的奴役

內容簡介﹕來自th_esaurus的建議。

有人請求想要看需要物理接觸才能活這樣的內容,可是我想要寫的是Joe因為物理接觸而受傷的小說,並非是瞬間的痛苦,而是會出現像是脫水的情形。

一旦Nick察覺,他拒絕讓Joe再碰他,這讓他們倆人都很痛苦。但是他們最終想出了Nick可以碰觸,因此最終是making out(親熱)/having sex(上床)Joe必須完全被動,任由Nick處理他。

Disclaimer(免責聲明)﹕不是我的。

原文網址﹕http://minimuses.livejournal.com/15214.html#cutid1

翻譯﹕Duan

作者沒有回應,無授權。

 

譯者前記﹕th_esaurus這個作者自己也有寫一篇同樣題材的小說,翻譯在這裡﹕

http://duanorangesummer.web.fc2.com/JB-character_limit_fail.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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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說一開始就很明顯。Joe的心情上上下下起伏非常劇烈,Garbo(Jonas樂團貝斯手)有一半時間一直開玩笑地叫他『公主』,而另一半時間他根本不敢對Joe說任何話,因為Joe處於非常不爽的心情裡。

大多數不熟悉的隨從人員會認為Nick才是那一個會情緒不穩定的人,更不用說他還是一個痛苦又有病在身的年輕音樂家。可是實際上會這樣的人是Joe,總是Joe,對任何一點小錯誤都很敏感。如果他心情很好的話那麼一整天都會活力十足,不過如果他表現的像女人一樣經前症候群的樣子的話,所有人一看就會知道了。完全不認識的人也認的出來。

但是即使是Joe,最近他真的……很累,常常會失神狀況外。他仍然盡心地表演,但是之後他就不能專心了,幾乎差一點就將車子給駛進飯店裡。甚至在他們回到飯店之前,就先倒在Nick身上睡著了,不管這只是五分鍾或是十五分鐘的車程。

等到有一天Nick終於納悶起來,瞬間突然意會過來了一樣。如果這就是Nick更年輕時病狀出現時Joe當時的心情的話,他拿六個月前的Joe和現在的Joe比較,他就覺得對他老是不專心的那些責備都是很不公平的。

最初Nick有那種籃下三秒違例的驚慌感。噢,天呀!如果Joe也有這個病的話(糖尿病),要怎麼辦? (譯﹕籃下三秒違例,出自籃球規則,指持球的進攻方在禁區內超過三秒還不出手就會違規。在這裡被借用為Nick還不出手的話就會出事了。)

在他的大腦可以將這種念頭給排除掉之前,他先意識到是當然不會是糖尿病,Joe年紀已經太大了,仍然會把Frappuccino(星巴克的牛奶糖漿卡布奇諾)和紅牛(美國的提神飲料)當水喝,可是他並沒有發生過糖昏厥的症狀呀,所以當然不會是了。

最後他在試音後抓到Joe,Joe告訴所有人他要在演出之前在旅館小睡休息一下。Nick問Joe他是不是生病了。Joe一臉困惑的看Nick,接著給他大大的,看來有點疲倦的笑。

「不,Nicky,我沒事。只不過很累。」

「可是你好像這幾個月來常常都會覺得很累。」

Joe笑,手繞過去摟住Nick脖子將他拉向自己抱住他,讓Nick不平衡無法站穩的晃了下。「兄弟,他們給你的藥不該會讓你心神不安的,除非他們是一些,像是有加入興奮劑的藥嗎?」

Nick投給他不安的眼神,嘟起嘴。「疲勞是許多疾病的徵狀,Joe。像是貧血、萊姆症(又稱萊姆關節炎,由扁蝨傳染,症狀有紅斑、頭疼、發燒等等) 、非洲昏睡病(症狀包括發燒、頭痛、極度疲倦、肌肉和關節疼痛)。」

「是的,Nicholas(尼可拉斯)。」他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拉下了臉,他的眉擔心地皺起。「我絕對是得了非洲昏睡病了,這一定是在戶外閒晃時遇到那些非洲蚊子的下場!」

「(不是蚊子)是采采蠅(非洲昏睡病的病媒)。」Nick糾正,瞪著他。

「Nick,說真的,之前你在半夜喜歡逛那些醫學網站的時候,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

「只是……請承認你可能生病了吧,就算是為了我,為了你的兄弟,他愛你而且最關心的是你的幸福健康。保證你明天會去看醫生,向我保證!」

Joe無奈地翻了下白眼,他想要大聲嘆氣的舉動先被張大嘴打了呵欠給打斷了。他有點內疚地眨了眨眼看Nick,點頭同意了。

「為了我的弟弟,因為不這樣做的話你會煩躁不安,忘了要叫醒我,這樣今晚Kev就只得一個人上台獨撐表演了。附帶一提,這樣就是在挑撥我們的歌迷鬧不和了。」他舉起一隻手指警告道,「但是如果醫生說根本沒有問題的話,這個保證就不算數了。」

Nick立即點頭,他緊繃的胸口緩緩放鬆了,他甚至不知道他會需要放鬆。「我會和你一起去看醫生,保護你的。」他英勇地說,憐憫似的輕拍Joe的胸口。Joe稍微收緊抱住Nick的手臂,將他們的頭輕輕碰了彼此一下。

「要和我一起回旅館嗎?」

「我想你不是說你想要小睡一下嗎? 」Nick故意逗弄回道。

Joe只是竊笑了下。「很聰明的手段,不是嗎?」

Nick搖了搖頭,急切地向他他們的司機招手示意他開車過來。「不,其實一點都不聰明,Joe。不過讓我們不要管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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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事實表明是,Nick並不需要多嘮叨什麼。他和Joe只穿著內褲和T恤躺到床上纏在一起,越過枕頭來回親吻了彼此幾次後,Joe每隔五秒打著呵欠。他羞於承認實際上他也有點累的不能再繼續張開眼睛了,或許他們兩人都該小睡一下吧?

Nick甚至沒有心情去找他麻煩,只是將手指穿進Joe的頭髮間撫摸他,聽著他漸漸睡著的平緩呼吸聲,就一天才過了一半而言太快累的睡著了。Joe的手放到Nick腰上,他的鼻子依偎進Nick鎖骨邊。

Nick不記得他是什麼時候睡著了,也不認為他有什麼必要為此擔心,可是他卻在睡了一個半小時後醒來,在他的鬧鐘設定時間之前還有大約十五分鐘。他搖搖晃晃地皺眉,納悶,如果不是他的鬧鐘叫醒他的話,他為什麼會醒來。

隨及他意識到兩件事情﹕他在睡著時轉過身了,現在的姿勢是他躺著從背後抱住Joe,Joe捲縮身體緊貼著他。還有,他的哥哥怪異地還是背靠著他一動也不動。

他立即在床上挺起上半身坐直,Nick愣愣地低下臉盯著Joe看,他臉色看來很蒼白,眼瞼灰暗,張著嘴卻沒有呼吸的跡象。他一時之間無法意會過來,不能將這些徵兆拼湊在一起。

有一秒,Nick只能呆坐在那裡,下一秒他急忙將Joe給翻過身平躺,跨到他的大腿上,拿起手機用下巴和肩夾住,撥他爸爸的電話號碼時,將他另一邊的耳朵壓到Joe的胸上……感謝上天,那裡還有心跳。雖然聽起來是如此、如此地微弱。

Nick毫無頭緒地對著手機叫喊,很勉強聽到自己說了什麼,一心一意只是聽著Joe緩慢地,疲倦的心臟在他的上衣下面跳動著,可是他還是沒有自主呼吸的動作,所以甚至還沒講完Nick就把手機給丟到一旁去,彎下腰向Joe還是嚇人的發冷身體,開始對他口對口人工呼吸。

Nick幾乎忘記要捏住他的鼻子,不過在這樣心慌意亂的時候,他想起了他們第一次巡演之前所學過的急救訓練。吹氣,心臟按摩……數三下,再吹氣,心臟按摩……Nick實際上已經沒有在數拍子了,他祈禱著,太過激動只能勉強用英語。然後突然Joe大口地吐出氣了,慢慢地自主呼吸了起來。緩緩地發出嘆息聲,幾乎像是很滿足似的。

(譯﹕這只是小說,想知道正確CPR步驟的還請另行查詢。)

就在這個時候,旅館的房門被用力推開,接著一切事情都像颶風掃過似的又快又嚇人,EMT(救護技術員)衝了進來,他們穿著的黃色背心如此的顯眼好像要刺痛Nick的眼睛了。

當他們試圖要把Joe帶走卻沒有連同他一起帶走時,他認為他一定是從地獄裡爬回來了,因為他真的恢復意識,知道的下一件事是,他在救護車裡Joe的身旁,他的臉被塑膠氧氣罩給遮住了,在Nick手裡抓著的那隻手還是了無生氣。

Nick想著,Joe躺在擔架上的情景,將會是他直到長眠的那一天到來之前心裡永遠的夢魘之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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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醫生宣佈他們的診斷時,Nick沒有昏倒在恢復室的地板上。一方面是因為那時他坐著,還有他太專心要注意聽了所以沒有容許自己去誇張的昏倒。

診斷不出有什麼其它不對勁的。Joe非常健康,百分之百,都很正常。他就是突然關機了似的,找不出原因。他的身體正常運轉,不過機能降低很多,像是他即使處於室溫中也會被凍死。

這個醫療團隊……Nick想的是,還真是讓人大吃一驚呀;他們表現得像是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不過Nick Jonas在他至今的人生中早已聽過很多這種官方說法的廢話了,所以他知道要怎麼解讀這種模稜兩可的說詞。

他們真正的意思其實是要說,「我們找不出來該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讓他比起以往聽過這種官方說詞時,都還要更加的忿怒。這些所謂的專業人士,這些所謂的專家,將會假裝知道要怎麼搶救生命,卻讓這條生命就在他們手裡掛掉了。然後過來跟他說,他的哥哥不行了,他們查不出原因。

Joe沒有惡化,至少現在沒有。他從在救護車上到檢查,到現在醒來了的期間之中都很正常。他醒來後被告知必須要留院觀察幾天,進行更多的檢查。他醒著看他的家人們嚴肅又有點臉色難看的離開,因為醫院的會客時間已經到了。

他注意到後張大眼看向觀察窗,看到Nick拼命遊說後,終於說服了,看在Jonas Brothers的面子上特別允許他可以留下來過夜照顧Joe。

「我打賭現在網路上大概已經被這件事鬧的滿城風雨了。」Joe沙啞地說,聽起來非常疲倦,不過同樣的又很有精神。Nick走回他的病房,跟著隨手在背後關上門。「Joe Jonas﹕神奇的睡著了的搖滾明星。或是Joe Jonas﹕睡美人!」他在笑,Nick可笑不出來。他在Joe病床邊的椅子上沉重地坐下,手撐住他的下巴,看著Joe的眼神好像在等等看他會不會平空消失掉似的。

Joe對他噘了噘嘴。「噢,不要這樣嘛,Nicky。我現在沒事了,醫生檢查過了,弄清楚有什麼不對了。或許這件事僅此一次不會再發生了。」

「Joe,」Nick謹慎地說,聽起來像是小孩子(恐懼的聲音)。「你停止了呼吸耶!你絕不會,不可以再做那種事了,你有聽懂我說的話嗎?」

這是見證到Nick的臉色可以有多驚恐的時候,Joe甚至連強顏歡笑都不做不出來了,更不用說還要故作輕鬆地說只要是人都不可避免的會遇到呼吸終止的那一天。他只能吞了下口水點了點頭,伸出他的手,等著Nick握住他的手。

「是,Nicky。」他回答,更小聲,頭躺回了枕頭上。「你知道我不會的。」

「我是說真的,Joe,」Nick以更嚴肅的口氣說道,好像Joe第一次沒有聽懂一樣。「你……我有多麼……我以為這次我必須要殺了自己才能追上你!」他的語氣滿含憤慨。

Joe臉上閃過陰霾似的愁容,「Nick,不管你是不是本來就不應該為了追隨我而自殺,我也不值得你這樣做的!」

「你說得還真輕鬆,你這個混蛋……」Nick因為情感發作而聲音變得沙啞,越來越小聲,這幾個小時以來他一直強忍住的情緒要爆發了。「你不是要忍受失去所愛的那個人!」

「我不會死的,Nicky。」Joe任性地說,用同樣的口氣,如此自信地又繼續說,「Nicky,我沒事了。」Nick發抖。Joe嘆氣,用力拉他的手將他拉過來,Nick沒有心思去多想一下這樣做是不是違反住院規章,小心翼翼地爬上醫院的床在他身邊躺下,小心地不要動到任何一條鉤到Joe身上連接監視器的電線。在他身邊的監視器發出微微地嗶嗶聲,顯示出的數據勉強在正常範圍內,只是太低。然而,還是離Joe應該有的數值差很遠。

「你最好不要,要不然我就殺了你!」Nick不真心地說。Joe笑,把他的臉埋到Nick脖子上。

「那麼你就得先抓住我了。」Joe含糊地說,Nick低下臉看到他眼神恍惚眨著眼,顯而易見累了想要睡了。

「睡吧,loser(敗家,這裡是指運氣很背的人)。」Nick命令。其實他很害怕讓Joe再睡著,恐懼下一次又發生狀況時他沒有及時醒來,但是這次Joe至少被連接到好幾台不同的機器監看著,幾乎保證了這種不知道會不會發生的狀況又出現時,在這家醫院裡駐守的一半以上醫護人員就會隨及趕來處理的。

Joe睡了大概快要一個小時,不能很確定,Nick昏昏沉沉著沒有真的睡著,只是閉著眼睛在心裡暗自希望這種事只是一些超自然現象之類的怪事,或許Joe補充些鐵質,稍微改變他的飲食習慣後就不會再發生了。

那是病房裡突然吵了起來的時候,警鈴聲大作好像整個警察中隊的警笛聲都在響一樣,監視器的儀表板在昏暗的病房內閃爍著紅色和黃色的燈光。Nick自己幾乎要心臟病發作了,震驚地立即筆直坐起身,在同一天第二次看到Joe的臉色像是白紙一樣的慘白,他的胸部僅僅只有微微地上下起伏,看來越來越虛弱的節奏。

病房門被用力打開,好幾個人衝了進來,護士小心地將Nick從床上拖開,一邊叫著「注意監視器,誰來把他從這裡拉出去!」可是他拒絕離開,將他自己擠進角落裡,在那裡他可以看到在他的哥哥病床上所有行動。

在警報器全部停止之前,病房裡緊張又鬧哄哄了好一會,Joe的心跳再次緩慢又穩定的恢復了,幾乎不需要那些護士出手搶救一樣。

Nick聽到他們困惑,小聲的詢問他,「你是不是有動到他的……」

「不,他之前都很穩定,他可能是突然飆升……」

「那麼是什麼引起他的血壓升高?」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真的。不久那些護士全部都看向Nick,問他發生過什麼事,他是不是有不小心動到任何監視器的線路,或是動到Joe生理食鹽水的點滴管。Nick堅決地告訴他們,他沒有碰到任何線路,他一直躺在那裡,Joe睡著了,沒有理由他會就這樣在Nick的懷裡漸漸衰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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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Kevin是第一個意識到的人。

Joe至今已經安然無事的渡過整整一天二十四小時了。既然Nick從住院第一晚開始就待在這裡了,護士搬來了簡易折疊床讓他可以睡在Joe的床邊。

他們不能讓他睡在他可能會動到監視器線路的地方,而自從Nick和Joe分開睡了以後,Joe就再也沒有出現過血壓下降或是心律不整,呼吸停止的任何跡象了。

沒有其他人想到這兩次事件之間有什麼相互關聯,但是Kevin在第三天的下午走進病房裡時提了起來。他看到家裡的人都在病房裡,即使是Nick也在,他不自覺地繼續待在遠離Joe床邊的地方,太害怕如果碰觸到的話,會改變如此脆弱的局勢,恐怕造成可怕的局面。

「最近有多少人碰過他?」Kevin用他那種友善的聲音,好奇地問。意味著他真的對這個問題很疑惑,非常努力試圖要解決它。「我的意思是,兩次他發生狀況的時候,都是他和另一個人有身體接觸,不可能這樣就有問題吧,有可能嗎?」

基本上醫生回他的是『這該死的不可能吧!』不過還是決定要進行測試,因為他們幾乎可以檢查的都檢查過了。這樣的假設太荒謬了,Nick禁不住如此想道(不是對Kevin有任何不滿),因為從各種各樣醫學期刊裡都有一大堆的證據,他以前也有聽過有人因為人體接觸而生病。

甚至於有時在教堂那些主祭會將手放到病患身上,為他們祈禱,懷著請求神出手幫忙的希望。而Nick認為如果真的跟接觸有關的話,那麼早在多年前就應該出現不對勁了。

他非常肯定他對此的想法是對的,每過一分鐘就會更加的肯定﹔他們讓某名護士將她的手放在Joe身上兩個小時後,並沒有出現任何不良影響(好吧,除非你把Joe花了兩個小時對這名中年,而且已婚的護士阿姨無恥地調情給算進去的話,才算有壞反應)。

在那之後,媽媽不在病房裡時他們讓小弟Frankie待在他的床上坐在Joe身邊好一會,兩人玩了拇指比腕力和Indian rugburn。Joe沒有出現心律不整的現象。

(譯註﹕Indian rugburn﹕惡作劇的一種。抓別人的胳膊,兩手並排,然後繃緊往相反的方向。 )

之後,他的家庭的每一位成員都握住他的手一個小時,也沒有發生任何不對的狀況,直到最後輪到Nick。他覺得蠢弊了,還有,有點被太過度觀察。他坐在那裡握著那個他每晚都會親親我我的哥哥的手,並且,用委婉又照字面上來說的用詞的話,就是在他們父母的鼻子下,偶爾會一起睡。

但是Joe僅僅只是靜靜地將他們兩人的手握在一起,繼續維持這個狀態,「那麼,這樣做就意味著我們的關係確定下來要固定交往了嗎,Nicky?我可以戴你的戒指了嗎? 你會邀請我去春季舞會嗎(spring formal),還是我可以帶你去賽迪-霍金斯舞會?(Sadie Hawkins),要我穿我的卡其褲嗎?寶貝,你喜歡我的毛衣嗎?」

(譯註﹕春季舞會和賽迪-霍金斯舞會都是美國的學校一年之中慣例會有的舞會。共同點就是參加的人(學生)都要打扮的很正式穿著禮服。

賽迪-霍金斯舞會﹕女生主動邀請男生的舞會。出自卡通作家Al Capp筆下的某人物,現在演變成學校的舞會。不過不是每個學校都會有這種舞會,有些會在舞會中放Snowball或是Sadie Hawkins的歌,女生在這時就可以主動邀約自己喜歡的舞伴跳舞了。)

他僅僅為了逗得Nick臉紅,還有顯然地,激怒他用他空著的那隻手搥打Joe的肩。接著突然,從病房另一邊傳來切切私語聲,醫生和護士們全部都擠向Joe心跳顯視器周遭觀看。在看到兩天之前同樣的嗶嗶聲慢慢出現時,Nick立即知道要怎麼做了,慢慢放開他握住Joe的手。

他反胃了起來,恐怕他將要昏過去倒在醫院磨損的地毯上了。

「不要放開他!」主治醫生指道。「請繼續和他接觸,直到可以確定結果。」

Nick不是科學家,不過即使是,他也禁不住感到結果已經相當清楚了。他死盯住Kevin,Kevin看起來像是活見鬼了一樣,接著Joe握住他的手收緊,緊得足以發疼,靠近Nick耳邊低語,

「無論發生什麼事,Nicky,無論他們說什麼,都不要放開我,好嗎?你不可以放開我!」

然後警鈴聲開始響起,Nick掙脫開他哥哥的手,蹣跚地站起身退開,將旁邊的塑膠椅給撞倒在地上。他差一點就坐到他母親的大腿上了,不過她搶先一步伸出手抓住他的T恤穩住了他。

甚至不到一分鐘的時間,Joe的指數就不斷的恢復了,監視的醫療儀器一個接一個的逐一停止警報聲響。Joe期待地看向Nick,「Nick,這不是你的錯……」但是Nick已經先轉身跑出病房,衝出門和沿著有著綠色燈光的醫院走道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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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ck!」Joe說,一再,懇求他。「這不是你的錯,好嗎?這一定不是﹗」

這種說詞已經唸了太久,唸到很老套了。他們繼續巡演,這幾個月來好多了,音樂很棒大家也充滿了幹勁,就其他一切方面而言,這些全都是廢話!

Nick認為他們可能在Arkansas(阿肯色州)的某處,他不能確定﹔美國從納什維爾西方到達拉斯,景色看起來都差不多。他不會讓Joe這樣子的,不是現在,他們已經整整十二個小時沒有爭論了。

「Joe,我真的、真的不想要討論這個,好嗎?你可以尊重我這一點嗎?」他從他的床鋪起身,像是要拆除炸彈的引信一樣的異常小心翼翼對待Joe,在走廊上非常明顯的捲縮起身體。Nick很勉強才做到沒有碰觸到而走過他哥哥身邊,但是他的確做到了。

「Nick,我可以聽到你在車子前面責備你自己,dude(兄弟)。」Joe說,緊跟著他,跟的太近了,Nick都可以在他的脖子背上感到他吹來的氣,沿著他的背竄過顫慄。「這一點都不誇張,我真的可以聽出你有多麼的emo。」

(EMO﹕在這裡是指很情緒化的表現。

Hardcore Punk(重金屬)衍生出來的一支,有人叫做情緒搖滾。特色是這樣的樂團在表演時會有情緒化的表現,唱到哭或是咆哮都是常事,摔麥克風也不稀奇。他們的歌迷大多喜愛留著長長的染黑的頭髮,緊身的黑色或藍色的深色衣服,牛仔褲,大多很瘦。)

「對呀,Joe。慢慢殺死我的哥哥,然後注定一生都不能碰他,這些都還不夠讓我可以表現的像emo嗎?」他在冰箱周遭低下頭打開門,門撞到了Joe。Joe甚至對於被撞到沒有反應,只是靠在門上,看Nick彎下身去拿柳橙汁。他的感覺糟透了,最近,他的血糖值亂七八糟,可是那都比不上睡不著,勉強吃東西,還有意志消沉對於身體還要糟。

「Nick!」Joe用有點介於警告和抱怨的聲音說。

Nick突然站直,他的嘴用那種確定可以讓他取得專利權的,像是在說『我現在用我的理智,給你殘忍客氣又講道理的建議』般的緊抿起他的嘴,真的準備要讓Joe聽進去。可是他起身的動作太快了,頭去撞到Joe的下巴。他們兩個都喊痛蹣跚搖晃,視線搖晃,但是只有Nick像他被燙到了一樣向後跳開,讓他自己撞到牆面上,看起來像是Joe再更接近他的話,他可能就要試圖從這輛移動的巡演巴士的車窗跳出去了。

Joe睜大眼看著他,仍然看起來有點震驚。接著他突然踢了冰箱的門關上它,如此用力以致於冰箱裡放的東西都為之晃動了,跟隨著出現了一陣撞擊倒地聲,看來是冰箱裡有某件東西傾倒在裡面了。

他的臉色難看的可怕極了,甚至在Nick想要逃走之前就先伸手抓住他,Joe一把抓起Nick的上衣將他猛拉過來,用力之大將衣領從縫合處給扯開了。他將Nick拉到他面前,Nick在他的手裡有點荒謬的顫抖了起來,抓著試圖想要從Joe的手裡掙脫而不用碰觸他時,他把他往後拉向車上的床鋪。

Joe惡意地笑他這樣的舉動,知道他逼的Nick進退維谷無法脫身了,他毫不客氣地將Nick塞進他的床鋪,隨之跟著爬上去在床的另一端坐下。

Nick喘氣,怒視Joe,像是有好多事要好好跟Joe討論,平靜又理智的,或許同時可以抓條毯子來悶死他算了,不過這也只是想一想他什麼也沒有說,因為Joe先一步開口了,「Nick,該死的閉上你的嘴,聽我說好嗎?」

Nick如同他說的閉上嘴了,他竟然會乖乖聽話這比起其它事才是最令人吃驚的!

「這太荒謬了,」Joe以此做為他的開場白,這來自於Joe來說的話,稍微有點像是汽笛水壺響起了水滾了的警告聲。「你嗎?太可笑了!你可以想出我暴露在你的接觸中要花上多長的時間,才會達到讓我的數值暴跌的地步嗎?我知道你明白的,因為那個Pizzaface醫生下評斷時(Pizzaface,笑別人滿臉痘子),你就在病房裡。不過讓我幫你恢復記憶吧,那是大約四個月之前的事情。我敢肯定你在走廊上一定有不小心碰到我過,或是你那顆該死的硬的頭有不小心撞到我過也沒有讓我昏倒。當然了,除非你該死的硬的頭有足夠讓我腦震盪的力量。」

Joe摸了摸被撞的下巴加重語氣說,Nick突然很想要插話,不好意思喔,他當然有資格插話,Joe的下巴不是被撞了嘛,他很有可能已經有腦震盪了喔!可是Joe掃過來的眼神讓他閉上了嘴。

「不,你做了什麼,Nicholas(尼可拉斯),對我就像是把我當做得了鼠疫或是麻瘋病一樣,或是……我不知道,有害時尚感,你可能已經注意到了。」他的臉色突然轉變,從討厭的哥哥轉到有點更暗淡,更受傷。「你做了什麼,Nick,比起這種狀況還要更傷害100萬倍!」

Nick吸口氣,再一次感到他花了那麼多時間去忽視的刺痛,急匆匆的衝口而出,「我很努力表現得沒有差別了,因為它就是,Joe。我不能再碰你,你甚至知道……你甚至有想過這樣有多痛苦嗎……」

「噢,DUH(廢話、愚蠢),Nick,」Joe厲聲,但不是變本加厲,而是很受傷。真的很生氣。「該死的duh!你是一個烈士,這就是你正在做的,接受這是基因突變似的想法,或是不管它是什麼,把他歸咎於是你的錯。Nick你不是特殊有生理殘疾的孩子,好嗎?」

Nick畏縮,被Joe話裡的暗示嚇到……但是Joe的臉色馬上又充滿歉意,用他的手抹了抹自己的臉,Nick看的出來他的手在顫抖,即使是從三英尺遠的距離。所有他想要做的是伸手過去抓住他的手,但是他不可以。也不會這樣做。

「我不是那個意思……天呀,Nick,你不應該這樣,好嗎?你……你已經有夠多要擔心的事了,正確地說,我真的不能只是待在這裡,看你責備自己這些事都是你造成的。我不能這樣做。這不是你的錯,或是我的錯,更甚至於是任何人的錯,只不過……只不過現在就是這樣子了。」

他搖晃,猶豫地吸了口氣,壓低他的聲音,變得更加不確定了。「而且……而且你必須給我一些回應,Nicky,就算只有偶爾。我再也受不了。我非常確定,在我的有生之年不能過沒有你碰觸的生活。我必須,即使是一天只有一會。」

Nick搖頭。「Joe,接觸越多會越危險,像是……血液裡被加入重金屬一樣。我不能冒傷害你的危險,甚至一點點都不行。」

「這有關係嗎,就不能……抱你一下,或是甚至是吻一下,你以為這樣就不算傷害嗎?」

Nick看著他,極度的希望得到他的諒解,「這是要該死的確定不會殺死你。」他靜靜地說。

之後他們沉默了很久什麼話都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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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演繼續,冗長地進行下去。Joe每一天都變得更好,像是他一直以來那樣子,不知從那得來的活力十足。他們過去常常會拿這件事來開他玩笑,在他們年紀更小時。笑說Joe一定是像太陽能從陽光吸收動力,所以他只要每天晒太陽來個日光浴,沒有像電池還需要充電。

那麼,再次他充滿電了,他在舞台上表現很棒,歌聲也很動聽。每晚在旅館裡他和Nick會躺在各自的床上彼此聊天,因為他們曾經這樣做過,才發現比起待在同一張床上可以更輕鬆的聊天。

他們沒有碰觸。Nick絲毫沒有要行動的跡象,多小的動作都沒有。Joe只能將他需要擁抱的習慣,轉到他們身邊那些工作人員身上(他確實有事先詢問過他們可以抱你嗎)

某方面來說他對Kevin表現的太過熱情了,明顯的已經讓Kevin不安。他會內疚地飛快看了Nick一眼,他就坐在和他們同一張沙發上的另一邊。Joe抱住他時,Kevin只能尷尬地輕拍Joe的背。Joe會看到Nick毫無情緒的表情,即使他整個人都壓到Kevin身上了。

Nick感到空虛,空心鏤空了似的。他想他應該要感覺荒謬的,就像Joe說的一樣。因為他如此的依據一個事情,所以常常會尷尬而趕他走。原本他是生活在不斷會被Joe襲擊用力抱住的威脅中,然後突然的,卻必須要活在知道他永遠都再也不能抱你碰你了。

這幾乎可以說明,為什麼Nick會認為一定有一層地獄是專門為了他們而建造的,特別是像他們這一種跟自己的親兄弟亂搞的人。但是即使是這樣也不能促使他去違反他對自己發下的誓言,不能碰觸。知道每一次碰觸Joe的皮膚,就是在冒風險在他的身體放進無法排除的毒藥。

直到最後有一天,Nick吃完午餐回來。回到這座城市裡的某間旅館裡的房間,他還沒有看到,除了飛機場和麥當勞以外。他找到Joe躺在床上,雙手捂住臉,在偷偷哭。

Joe本來就是一個愛哭的人,他一直都是如此,可是這次不同,不是Joe參加頒獎典禮或是那些動物星球頻道上播放的乏味節目裡,小羚羊被獅子抓到之類的畫面,而讓他眼睛充滿淚水。

這是更深沉,更痛苦的聲音,Nick以前從來沒有聽過他哥哥這樣的聲音,像是要直直鑽進Nick骨裡一樣,接著融化進入。Nick膽怯,躊躇了一會,然而他還是走過房間了,在床邊坐下,將Joe被淚水沾濕了的手抓進他的手裡握住,Joe洩露出的聲音像是他看到了天神的臉一樣。

他幾乎立即就停止哭泣了,倒是因為哭累了而看起來昏昏欲睡。這瞬間讓Nick驚慌了起來,以為他漸漸削弱Joe的活力,可是他沒能再次退開,因為Joe的手已經先抓住Nick的腕。

「不、不……」Joe對他說,懇求他。「我只不過是……我沒有睡,我真的只是累了,還有我這一整天很忙。就這樣……陪我,好嗎?」

他就這樣睡著了,手纏住Nick的前臂,而Nick的手指小心翼翼又固定地靠在Joe右拇指下的脈搏上。他注意著他的手錶,沒有移動,決定了要待在Joe身邊,只要他能待他就待多久,直到他的心要是真的出現開始減速的狀況的話。

過了兩個小時後,無論如何,Joe的呼吸或是心跳頻率並沒有出現什麼變化。等到Joe又醒來時,Nick問他是不是有覺得不舒服,虛弱或是很疲倦,也或是像這一類的任何事情。Joe對他眨了眨眼,仍然有睡意。搖搖頭,然後低下臉,看到Nick的手抓著他的手,他突然再次哭了起來,只不過這次是愉快的眼淚。

Joe想要馬上爬到Nick身上,脫光衣服,不過Nick仍然維持謹慎的態度。他們彼此妥協,Nick和他今晚將待在同一張床上,看看對Joe會有怎樣的影響。

接近凌晨四點時,Joe叫醒Nick。他喘氣,勉強可以抬起他的臉,Nick的速度沒有快到可以來得及離開床,他結結巴巴地說他要去叫救護車,可是Joe告訴他不要傻了,他們都知道是怎麼了,還有要如何解決。他的聲音聽來很挫敗,不過Nick聽的出來他的呼吸很穩定。

Nick爬進另一張床上,鑽進冷冷的被子和床墊中,睡不著。

隔天,在巡迴巴士上,Joe一整天用那種銳利又在考慮什麼的眼神凝視Nick,就算他不知道Joe那顆腦袋瓜在計劃什麼,他最好還是要做好心理準備面對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Joe沒有說什麼,不過,就是看起來像他在計劃什麼,直到當晚他們回飯店之後他才知道。

「我認為我們應該做個實驗。」他像是有重大任務似的說道,用那種拿著外科用手術刀,有著一頭瘋狂頭髮的邪惡科學家的樣子。無論如何,他的確是有瘋狂的頭髮。

「實驗?」Nick重複,很謹慎。

「是的,實驗。昨天你握住我的手握了很久,並沒有傷到我,直到我昨晚在你身邊睡著了,所以……」

「……所以呢?醫生不是說,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會加劇。」

「好吧,首先呢,那個醫生根本就是不懂在裝懂吧,而且你也很清楚這一點的。其次,你說了兩個小時裡我的心跳速率沒有下降過。我像在那之後6 個小時一樣感到好。看來有六個小時我的身體感覺都很好,然後,在我醒來之前我們不是一起躺在床上睡了三個小時了?」

Nick瞇細眼仔細看他。「我不知道,Joe……」

「不,聽著。讓我們……讓我們再實驗一次,好嗎?」他試圖抓住Nick的手,可是Nick猛然地急速抽回他的手,就像有偏執狂一樣。

「我們在醫院實驗過了,」他痛苦地說。「你有看到後來發生什麼了。」

Joe沉默下來,垂頭喪氣。他嘆氣,轉移目光。

下巴繃緊,Nick在他旁邊的床上坐下。他手伸過去小心冀冀地握住Joe的手,手指往下滑直到他按到他的脈搏上,在他手腕上薄薄的皮膚下是強健又充滿活力地跳動。

Joe張開他的嘴像是想說些什麼,可是又再次地閉上。Nick持續注意著他的口錶。

不過才過了二十分鐘,Joe就坐不住不耐煩起來了。「Nickyyy……」他小聲地。「過了多久了?我感覺很好呀!實際上,好極了。」

「噓……」Nick立即要他安靜。「至少要一個小時,我們才能確定。」

Joe故意發出不高興的噪音,可是直到Nick告訴他可以動之前他才能移動。這是一個小時內不會改變的事; 如果有什麼不一樣的狀況的話,像是或許Joe的脈搏稍微加快了一點,跳動得更明顯一點的話……Nick試著不要再想下去,他自己的心將會怎樣激動的跳動。

「等一下!」Nick說,收回他的手。Joe顯然已經準備好要振臂歡呼慶祝了。「我們必須要有合理的確認。我們現在做的實驗,和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做的檢查到底有什麼不同? 我的意思是,顯而易見的是,除了你的人當時是待在醫院裡。」

他們兩人都皺起眉盯著半空中,努力思索有什麼不同。Nick正要放棄時,突然他感到Joe的手從他的手裡急速的抽回。他抬起臉看Joe,被嚇了一跳。

「在醫院裡,」Joe開始說明,搖搖頭。「是我先握住你的手吧?那是……我可以想起的唯一不同了。」他聽起來不太確定﹔很顯然他認為這是不切實際的怪意見,這通常不會讓他困擾的。Nick覺得,這比起要決定他們的下一個YouTube上要放上怎樣的聊天影片,還要更難呀!

只要需要,要他做多少次檢查他都願意,雖然這有多怪異。沉重的沉默降臨在握住手的他們兩人之間,像是厚重的毯子覆蓋住他們一樣,隔絕開外面的世界。在他們的身體之間的空間裡存在的,只有他們握在一起的手。

這並沒有花上多久時間,直到Nick可以辨認出Joe的脈搏緩慢下來。Joe皺眉,吞了下口水,收回他的手,像房間有點缺氧一樣地呼吸。Nick沒說什麼,直到Joe臉色沒有出現什麼不對,他才深深吸了口氣,放心了,顯而易見感覺好多了。

「所以……」Joe好像害怕會打亂什麼,小聲的說。

「所以?」Nick不能確定要回什麼。然而Joe臉色明亮,慢慢地,但是很肯定,就像發熱的陽光穿透過霧似的。

「所以,你可以碰我了!」Joe說的越來越有自信。「可是我不能碰你,那有完美意義﹗」

「Joe,確實沒有意義。」

「不、不,它有!如果你是開始碰的那個人,我們就會沒事,我也會沒事!只是……只是我必須要記得不要失去理智碰你!」

他聽上去像是他們已經有突破性的進展了,找到真正的原因了。他決定性般的握緊拳頭,這時候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為這場勝利乾杯大肆慶祝了。他移動重心伸手向Nick,很清楚想要一個又大,又熱情的擁抱,然而他又停住自己,看起來一臉苦惱的樣子。

「噢,嘿……嗯,Nicky,你不給我個擁抱嗎?」

Nick當然十分樂意了,用力又激烈的,直接就把Joe撞到床上去了。他感到好像他的身體再一次重組在一起了,他再一次可以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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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Joe,你不行……你必須乖乖躺著不能動。」Nick說,也許已經是第二十次的重複這些話了。Joe抱怨將他的手放回床上時,Nick只能嘆氣,氣到要吹鬍子瞪眼睛了,而且努力停止他扭動身體。Nick至今只有做到將Joe上衣給脫掉,Joe就已經忍不住動手想要脫掉Nick還穿得好好的衣服。「如果你不能管好你的手,讓我做就好了,我們就沒有辦法做下去了。」

「Nicholas(尼可拉斯),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Joe呻吟,Nick吻過他裸露的肚子,他溫暖的嘴唇讓他禁不住倒抽口氣。「好久了……」

「噢,是。我就在這裡。」

他拍開Joe的手,他們正想要去抓Nick的頭髮。「如果你再不停止,我就不再提醒你了,我會直接把你綁在床上!」

Joe顫抖,不過還是乖乖放下他的手了。Nick冷笑。Joe愛這樣做的念頭,可是他不會承認的。Nick暗自思索起他的背包,離他最近的領帶是放在那裡。

「不……不要!」Joe試著表現出他很憤慨。「我會乖乖的。」可是,Joe討厭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不能動。他喜歡碰觸,喜歡用他的手摸遍Nick,看起來像是他不敢相信他竟然會被允許可以這樣摸Nick。那樣做讓他激動極了,然而Joe卻不能這樣做了,由於這樣也讓Nick有點傷心。

然而,這卻也有點讓Nick興奮,Joe乖乖的為他展開身體,還不允許可以做任何動作回應他,這全部都讓Nick興奮極了。而且Nick看得出來Joe有感到多沮喪,即使是這一點,他也愛極了!

Nick沒有浪費時間立即脫掉Joe的褲子,內褲,而Joe已經興奮的顫抖不停了。已經好久了。他早就有反應,滲漏出的愛液流到他的肚子上。Nick如此想要快點追溯回這件事發生之前的他們,那時他們最要擔心的是不要被抓到了。

他伸出手時仍然可以感覺到恐懼的震顫感,用手抓住Joe,忍不住不能不去擔心,如果我們錯了呢,如果我錯估形勢而因此害死他了呢?

噢,天呀!求求你不要讓我傷害到他。然而他得到的唯一回應是Joe自動地渴望的拱起身進Nick的手,Nick可以感覺到在Joe分身上那薄薄的柔軟的皮膚下血液的流動,他的脈搏加速跳動。

「Nick。」Joe喘氣,他的手彎曲又伸直,舉起手來伸向Nick,可是又想起來不能碰馬上放下,就這樣彎曲又伸直,彎曲又伸直的來來回回了好幾次。

Nick有點笑了出來,Joe瞪他。「這一點都不……不好笑,Nick,這樣很難受(hard,又有艱難,硬的意思)。」

「是,我看得出來。」Nick低喃,捏了捏Joe的分身。Joe無奈地翻了下白眼,然而Nick馬上又意識到這是Joe對於Nick不好笑的回應(是,我看得出來你很硬了)所給的翻白眼反應。Joe的手又再一次的爬上Nick的腿。Nick嘀咕,放開Joe的分身。

「什麼?」

「我不是跟你說了要管好你的手,不是嗎?」Nick帶著假笑說。他走開往他的旅行箱走去時,一邊走著一邊脫下他的上衣,他知道Joe的視線一直緊隨著他。

Joe沒說什麼,不過Nick可以聽到床上移動所產生的沙沙聲。他轉過來時,手上掛著一條黑色窄版絲綢領帶,Joe正慢慢愛撫著自己,眼睛凝視Nick。Nick走回床時,一直盯著Nick。Joe舉起手,手腕越過他的頭擱在枕頭上。

Nick很有效率地將領帶在他手腕上繞了兩圈後綁到床頭板的橫木上。並沒有綁的很緊,鬆鬆的結或許不用多用力就可以掙脫開了,無論如何,它只是提醒用的,默默地告訴Joe那些Nick必須一直重複提醒他不要動的話,只是以不同的方式。

扭動著脫掉他的牛仔褲後,Nick只有穿著他的內褲爬上床,移到Joe身上。Joe面向他懶懶地躺著,眼睛仍然看著他。他呼吸又深又快,沒有一點他有心跳變慢的跡象; 他正因為強迫壓抑住的需求而顫抖著。

「Nicky,」他的聲音緊繃。「你一定得碰我!」

Nick張開手伸向Joe的肚子,手指像是盡他所能的可以張的多開就張的多大,盡可能的撫摸到Joe的皮膚。用另一隻手肘撐住他自己,他的手撫摸過他,就像想要摸遍他全身上下一樣,漫無目的可是如此重要似的,想要記住他的哥哥皮膚每一處平面和紋理,他還以為他永遠都不能再摸到了。

Joe發出含糊的抱怨聲,再次蠕動了起來,將綁住他的領帶拉開了一點。「不,Nick……」他咬著牙滴咕道。「我的意思是,摸、我! 」

慢慢地Nick笑了,而他的手仍然還是停留在原來的地方,把Joe惹的更心癢難耐了。「我非常確定你現在的情況沒有辦法命令我。」他立場中立的回答,用他的指尖摸過Joe的鎖骨。

Joe看起來像他試圖用想的就要謀殺掉Nick了。「你是個很討厭的人,Nicholas(尼可拉斯)。討厭、很討厭的人!」

那只是讓Nick笑得更開了,「我知道。」他說,彎下腰熱切地吻J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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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非常小心地對Joe,讓人難耐地摸過他身體的曲線和起伏,發現他有多想念在他的身體上這樣的不完美處,他的身體左側到他的肋骨上所散佈的小黑痣,他不對稱的鼻子。

他幾乎每處都和Nick是不同的美麗,雖然在Nick知道他不可以之前,他早就已經愛上他哥哥了。他從來沒有這麼感激可以這樣碰觸他,撫摸過他,親吻他,像他現在一樣舔過Joe,在他幾乎以為他永遠都不能這麼做了時。

Joe抱怨了起來,為了Nick繼續只用他的嘴唇安撫他的身體。可是這樣的抱怨又不是真的那麼認真,這時Nick吸吮起Joe的喉結上,讓他發出更大聲的呻吟。

Nick親吻他的乳尖,讓Joe顫抖。Nick舌鑽進他的肚臍更是讓他拱起背,但是Nick抓住Joe的屁股壓制住他,低下頭吞沒他的分身。不熟練又沒什麼經驗,但是很好,很棒,所以Joe才會呻吟了起來,更用力地拉扯著綁到床頭板上的領帶,可是還是無法掙脫。

像是這樣佔領Joe,這讓Nick比他至今的人生中有過的都還要更興奮,如此完全地,全部都要依照他的意思。

就照這樣子Joe釋放進從Nick的喉嚨,快速又毫無預警,仰起頭有點緊咬住他的嘴唇。Nick想著這樣對Joe也不錯。

「Joe,躺著不要動就對了。」Nick喘息。幾分鐘之後,他溫熱的氣息吹拂過Joe的右邊大腿內側。

他潤滑過的中指溫熱的,推進去他身體裡直到埋到指關節末端,Joe拼命地試著記住不要用他的腿去抱住Nick的腰,將他拉近。Nick像是笑噴出氣,可是又不是很明顯的是在笑。「這裡沒有豎板(床架底部)可以把你的腳踝也綁起來。」

他的嘴再次回到Joe已經變軟的分身,將另一隻手指推進他的身體裡時,用濕吻親過那黏黏的皮膚。Joe幾乎身體每一處都很緊繃,但是在這裡他的身體是要給Nick的,為了他展開,這是Nick所能想的全部了。

「Nick,Nicky,求你!」Joe呻吟,他從來沒有像這樣懇求,誘惑他,或是想從Nick那裡偷走他想要的什麼……而這就是讓Nick已經很薄弱的控制力失效的一擊。

他一樣地也非常需要Joe,幾乎差一點就要完全失去他了,而在這一瞬間Nick明白了Joe在四年前的那時候是什麼感覺了,所以遠遠超過他認為他能承受的,近乎要打碎他了。(譯多嘴﹕這是在說Nick被診斷出有糖尿病時。)

他很快的陷入Joe的身體裡,全部埋了進去,Joe的身體已經為他展開又放鬆了。Nick手放到Joe膝蓋下將腳抬起來,這樣它們就沒辦法去纏到Nick的腰上而擾亂Nick要維持Joe安全的苦心了。

他俯身如此靠近Joe,Nick額頭貼到Joe的額頭上,就在這一刻他們兩人開始移動,然後Joe,這個至今的人生中從來沒有真的乖乖遵循某個規章的人,抬起他的下巴親吻了Nick,又快又用力。「Nick。」

Nick開始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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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異的是,這樣做就是成功了。從六個月前他們第一次將Joe送到醫院急救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再一次回到這裡,相同的醫院,因為他們,像是,有權利可以判斷Joe『狀態』。或者無論如何,因為這是第一次狀況發生時送去的醫院。

他們進行了相同的檢查,合併了新近得到的新訊息,大約是說Nick可以碰Joe,但是正好相反的Joe不能碰Nick。修飾過沒有提到他們是發生什麼事了才會想出來的『真實故事』。Joe的『(不能碰觸Nick)狀態』就是……消失了,

就是消失不見了。他們讓Joe握住Nick的手,時間不斷的增加,就是沒有再發生任何狀況。

Joe沒有心律不整的狀況發生,沒有休克﹔看起來就像是他患了為期近乎一年的很糟糕的傷風感冒,然後最後終於痊癒了。

他們不能確定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從Joe已經故意避免去碰觸到Nick以來(並且在半年後,他被告知不能有碰觸,他被診斷出的實際上他已經好很多了,)但是無論,那天在醫院Joe正式宣佈痊癒了。

需要很長時間,但是幾乎又沒有,只要你認為它可能,Joe恢復回到過往的舒適裡。讓人會心疼般的美好熟悉感,就這樣只是抓住Nick,抱住他,將他的手放到他身上,不管他想要摸那裡。Nick意識到Joe那天生的魯莽神經大條,漸漸地讓他又失去控制,他完全缺乏每個人都會需要私人空間的概念,像是這在他的生活中只是些像打呵欠一樣沒用的東西,這是他甚至沒有意識到的他不可阻擋的需要,直到他再一次有它並且感到有Joe在身邊時,他的心會因為不同的原因而心跳加快。

他認為他不應該如此驚訝於這樣的揭露(他曾經試圖要釐清,用某種程度上更含糊的語言,當然了,這是對Kevin的說詞,不過Kevin只是回給他意味深長的表情,笑著說,「Duh(廢話、愚蠢),Nicky。」好吧,Nick認為解釋已經有點不太必要了。)

他總是知道他需要Joe,需要他照看他,支援他,還有,是的,必要時救他的生命。他只是沒有徹底的意識到,Joe也是如此的需要他這麼做的。而且說真的,Nick體認到有人在支持你,照顧你是多棒的事了; 他想他絕不會需要疑惑Joe是不是也需要他的。

 

 

 

結束

 

 

 

譯者後記﹕

另一篇Joe和Nick不能碰觸彼此的小說。

這篇翻得好累……內容很長也是原因之一吧!

 

半夜醒來突然發覺情人在身邊快掛掉了,誰都會嚇死的,

不過沒有睡在一起的話,如果出事了更危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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