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權﹕已得到作者許可，就不公開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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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hur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結束，他不必再看到那幾隻龍了。因此，它是一個相當討厭的驚奇，他在午夜被高尖的低語聲給吵醒，還有聽到似有若無的小爪子搶著要爬上他的床的聲響。

「爹地！爹地，起來！」

Arthur呻吟，舉起一隻手臂蓋住他的眼睛。這是一個惡夢，一定是！

「爹地！」三個聲音急切又協調的叫著。

Arthur放棄地認命了，靠過去看他們。三隻龍全都靠在他的床。他們的前爪盡他們所能地攀爬，他們的迷你翅膀在背上拍打，金色的眼睛張的大大的懇求著。

「爹地！」Arthur進入他們的視野範圍內時，他們興奮地大叫。 Arthur放棄了看著他們。

「好的，很好！」低語，剛剛從睡眠中被吵醒的身體，無力的甚至沒有力氣去抵抗。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將他們給拎起來，放到床上。放好之後，他們在他的周遭激動地到處爬著。當其他兩隻在他各一邊待著時，一隻在Arthur肚子上卷起身子縮成一團。

「爹地？」那個彎曲在Arthur身上的說話了。

「是？」Arthur咕噥。

「媽咪為什麼沒有也睡在這裡？」

Arthur的眼睛驚猛然睜開，茫然地往半中空凝視著。他應該要對這樣的問話怎麼回應呀？

「他晚一點會過來和我們在一起。」他最後認為說些話總比都不說的好。

那些孩子，Arthur最後承認了他們是孩子，即使有堅牙，爪子，和小翅膀。全部都在發出愉快的尖叫聲。

在那個問題之後Arthur結束在盯著他的四根帷柱床上的頂蓬看了好一會兒，心煩意亂地想著Merlin要是也爬到他的床上和他一起睡的話。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小飛龍的打鼾聲轉移開了，隨著讓他也滑進夢鄉裡。夢裡在他的床上的他和Merlin可不僅僅只有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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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當Merlin衝進來時，他張大眼睛一臉的恐慌，Arthur早就在那裡準備好等著他了。

「你是最糟糕的母親！」Arthur告訴他。

小飛龍，Arthur很快就取好了名字──Pen(筆)，Art(藝術)和Merlina，唯一的女孩子，為了向她相當男性的『母親』表示敬意，她正懶散地，肚子朝上的，躺在木桌子上，用Arthur盤子裡的食物餵飽了他們自己。

「感謝老天，他們在這裡！」Merlin大叫。在變得絕望得足以去請求Arthur幫助之前，他已經花了好幾個小時在城堡裡到處地找他們了。

「我絕不會和你再有任何孩子了。」Arthur臉上帶著假笑說道。

Merlin瞪他，氣喘吁吁瞪的更用力。不過，放在他的膝上的手抓緊的都發紅了，看出他不是那種有威脅性的人物。Arthur覺得好笑地搖了搖頭。

「你跑去那裡了？」在Merlin最後休息了一下喘了口氣之後，Arthur問。

「我出去找人問了下意見，關於他們的事。」Merlin往小飛龍的方向揮了下手示意。「我回來時，他們就不見了。」

Arthur困惑地皺起眉。他對Merlin揚起金色的眉毛。「是誰，看在老天爺的面子上，你是去找誰問這種問題的意見了？」

「只是一位朋友。」Merlin不安地轉開了視線。

Arthur瞇細他的眼睛，他內心被妒意激盪拍打著。「好吧，你最好有好好地照顧孩子們，我得去和衛兵們去巡邏了。」

Merlin點頭。Arthur收起他的劍和外套。「噢，還有Merlin？ 」

Merlin抬起臉看他。

「我離開時要把房門給鎖上。我們需要的最後一件事情就是他們在大白天出現在外面。」Arthur繼續。

「再見，爹地！」小飛龍們尖聲地叫道。

「再見，孩子們。為了你們的母親要乖乖的。」Arthur扔給Merlin另一個假笑。Merlin臉色扭曲地回應他。

Arthur走出門口時，他聽到了Merlin非常憤怒地大吼「Merlina？」

他竊笑，腳步輕快的走下走廊。他越來越習慣那些小飛龍頑童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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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Arthur最後回到他房間時，已經是正午時分了，他很餓想要用午餐。他敲了自己的房門，心裡慶幸周遭並沒有其他僕人看到他如此的動作，因為這一定會引起一些人疑惑的。王子為什麼要敲他自己房間的房門？

過一會Merlin開了門讓他進來。一看見那幾隻飛龍寶寶，Arthur突然停住了腳。是他眼睛看錯了，還是他們在離開的這幾個小時內長大了？

「我知道，我也看出來了。」Merlin說。

「他們在長大。」Arthur同意。放下他的劍，很快地脫下的外套被他丟到了地板上，Merlin對此動作厭惡地斥之以鼻。他(Arthur)忽視他的反應，曲膝蹲在飛龍們面前，他們比起他僅僅數小時之前看到的，增長了一個人類手掌高度。

他們又再度睡了起來。

「我被告知他們會常常這樣子。我的意思是指睡覺和吃飯。」Merlin說。

Arthur看他，再次納悶在Camelot裡會有誰有養育龍的那一類知識。他說。「他們不久就會長得太大藏不住了。」

Merlin點頭﹔擔憂讓他的臉緊繃，眼眸暗沉。

Arthur不想要承認，可是他自己也相當地焦慮。他不想要他的父王消滅這些小東西。他們肯定是和人類的小孩子一樣單純無辜的，而他的父王卻也顯示過，他對於殺死人類小孩可一點也沒有良心受到譴責的感覺。這幾隻飛龍幼兒，待在Camelot裡是不會有僥倖可以存活下來的機會的。

他站起身面對Merlin，一隻手壓到他的肩上。「我們要把他們送出這裡。」

Merlin無望地搖頭。「那麼要怎麼做呢？」他悄悄地說。「他們都還只是小寶寶，要怎麼照顧自己？ 他們甚至不知道怎麼找到吃的，至今都是我們在喂他們！」

Merlin臉色如此苦惱，以致於Arthur自己也心情沉重了起來。然後他突然靈機一動。

「就這樣吧！」他說。

「是什麼？」Merlin困惑。

Arthur微笑。「我們要去打獵！」

Merlin看起來更困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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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龍們一開始對於他們必須得自己找食物的想法，不太高興。他們已經很快就變習慣於被Merlin或是Arthur喂食了，以致於他們偷偷跟蹤獵物的獵食行動一失敗就退縮不做，而只是等著要被喂食。

「Art，Pen，Merlina！」Arthur堅定地說。「你們表現的態度，對於你們擁有王室血統的人來說是非常失禮不適當的。」

Merlin對他翻了個白眼。Arthur忽視那。

「可是，爹地，我們餓了！」他們大聲叫喊。

Arthur狠下心腸，對他們讓人憐憫的叫聲置之不理。終究，這都是為了他們自己好。更確切地說他對於現在面對的狼狽處境，有多麼地同情起他的父親了。他本人應該不是幾乎如此麻煩的小孩吧，是嗎？

「或許，我們可以拿一點我們吃的東西……」Merlin提議，顯而易見地想要透過水汪汪的無辜大眼睛來求他。

「不行！」Arthur說。他瞪了Merlin。「去準備好要野營外宿，你在這裡只會讓他們分心。」

「是的，殿下！」Merlin嘆氣。

幸好，沒有Merlin在場可以讓他們撒嬌，小飛龍們很快就停止抱怨開始認真學習了。一旦他們抓到他們第一隻兔子，打獵的自然天性在他們身體裡點燃了，他們好像天生就是喜歡這樣做的。

他們的物種就是如此，Arthur意識到了。他嘲笑自己。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忘記要將他們視為龍了。

在接受Arthur一些狩獵的命令之中，飛龍們得到了無比的樂趣，之後他們停止獵兔子返回營地。對於Arthur和Merlin而言幸運的是，飛龍們抓到的兔子，自豪地足夠供給他們各自還有父母兩人，他們不必吃那些自己帶來的難吃野外用乾糧了。

Merlin花費很多時間去稱讚他們的成功，他們興奮地對他(Merlin)詳細敘述他們第一天打獵的過程。Arthur，身為早就將所有過程都看進眼裡的人，僅僅只是往後躺了下來，享受他充滿了肉吃得飽飽的肚子，還有Merlin欣慰的表情。

「還有……」Art說道。他的尾巴在他身後激動地擺動著。「我悄悄地跟在兔子後面，確定有跟在順風的位置，就像爹地說的一樣，然後等到合適的時候。」他的翅膀拍打著。「我就猛撲上去，讓牠連一點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他或許是那一天最感謝這些殺戮發生的人了，Arthur相當第為他感到驕傲。Merlina和Pen已經睡了，他們吃得肚子飽飽的，發出了鼾聲。

「然後……啊……」Art也打呵欠了，睡眠最後襲擊了他。「我把他吃光，那隻有棕色的毛和……那，啊……」

「去睡吧！」Merlin低語。小飛龍點頭，困倦地砰一聲往後倒下，而他的翅膀仍然還在輕輕地晃動著。他不久加入他的同胞打鼾起來了。

Arthur和Merlin看著他們的睡顏好一會兒。

「好吧！」Merlin承認。「看來，或許這不是愚蠢的想法。」

Arthur對他冷哼口氣，戳了他一下。

「決不要懷疑你的王子！」他自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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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第二天早晨醒來時，飛龍已經成長到加倍的尺寸。現在，長到他們臀部的高度了。看來他們及時將他們從城堡裡送出來。如果他們再多等一天，飛龍就會長得太大藏不住了。

Arthur和Merlin交換了還好的放鬆神情，隨後去找他們的早餐時，Pen，Art和Merlina在營地周遭玩耍，故意去嚇他們各自的馬。

今天，他們只會花一點時間去打獵，因為換到Merlin來教他們了。他必須教他們要隱藏好自己，離人類遠遠的不要接近，還有絕對不可以讓他們自己被任何人看到。

小飛龍為這些意見感到為難，可是Merlin堅決地要求。他向小飛龍們解釋，其他的龍是如何被狩獵捕捉到已經近乎滅絕。他們幾乎是最後的那幾隻龍了。

從Merlin的臉上，Arthur知道他也很傷心要毀壞幼龍的天真。Arthur不認為他有辦法告訴他們，他很清楚他的父王就是要對這物種遭受到的迫害負起直接責任的人。整段對話期間，他都裝得好像轉移目光沒有注意他們，專注地將他自己的劍磨得更銳利。

「我討厭要做那些事。」Merlin說。他在Arthur身邊坐下，一起坐在一顆倒在地上的大樹上，留意地看著在湖裡玩水的小飛龍。在說出那些糟糕的真相之前，他們找到湖教會他們如何捕魚。Arthur認為這樣比較好，他們學會不同方式獵捕到食物來喂飽自己。

「是。」Arthur同意。

「我現在對我母親感到相當的同情。」Merlin說。

Arthur輕輕笑了。「前幾天我對我的父王也有一樣的感覺。」他笑著看Merlin。「我把之前說過的那些話收回來。或許，你終究不是如此糟糕的母親。」

「謝謝你，殿下。」Merlin乾巴巴地回應。「我死而無憾了！」

「提醒你一下。」Arthur假笑。「你仍然還是一個很糟糕的妻子。你上次清掃我的房間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Merlin瞇細眼睛看他。「我很忙，忙著要養我們的孩子呀！」

他們的嘴角抽搐，一會兒兩人都笑了出來。倚靠著彼此大笑著，響亮又自在。

「這是怎樣又發生的？」Merlin問，覺得太過好笑而無法停止笑。

「你有多麼像一個女孩子呀，做出這種從森林裡拿走漂亮石頭的事情。」Arthur回答。

Merlin為了被他那樣說而戳了他。

「現在你可以吻我了嗎？」渴望的聲音問道。

Arthur咒罵了聲，差一點就從坐著的木頭上跌到地上。不知怎麼做到的，小飛龍們已經偷偷摸摸地爬到他們附近。他們真的有用心地學習如何偷偷摸摸地靠近。

Merlina，Pen和Art用充滿希望的眼神看著他們。

Merlin張開他的嘴，可是又閉上沒有說出任何話。他給了Arthur無助的表情。

Arthur翻了個白眼。當然了，即使Merlin有勇氣告訴他們，他們是他們物種最後的那幾隻了，可是他還是沒有勇氣強迫自己去告訴小飛龍們，他和Arthur都不是他們真正的親生父母。

Arthur開始笑了。Merlin仍然試圖想要找出可以解釋的說法時，Arthur抓住他的肩把他拉進激烈的吻中。

Merlin喘氣進他的嘴，不過Arthur僅僅只是藉此機會將他的舌頭塞進Merlin的嘴裡。Arthur發現那裡有多麼地熱時發出了呻吟。 Merlin的唇令人驚訝地豐潤，比他們看上去更加地柔軟。

「我想媽咪和爹地需要一些獨處時間。」Merlina低語，不過對她的同胞們來說卻相反地很大聲了。這樣的親吻持續了幾分鐘之後。

「Aw！」其他兩隻要抗議了。

而這就是迫使Arthur和Merlin得分開了的事情。Arthur故意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他們尖叫著跑開。

Arthur看小飛龍們跑回湖裡，轉向Merlin之前，非常地確定他們真的走進了水裡。Merlin臉頰紅潤，他的雙唇紅腫，被他自己舔的在發亮。他們吸引了Arthur的目光，讓他為另一個吻將Merlin拉回他身上。Merlin猛然地抬起一隻腿纏住Arthur的腰，將他拉近。

他們專心於吻。

Arthur嘴貼在Merlin脖子上休息時，Merlin氣喘吁吁地。「我們不能在這裡做這種事。」

「是，是！」Arthur欣然同意地咕噥回應。他就是停不下來。

Merlin抱怨著，拱起他的背。Arthur抓住他的屁股貼近。Merlin抗議。「那些孩子在看！」

這終於讓Arthur將他自己從埋首在Merlin白晢的喉嚨上退開了。他往湖那裡看去，看到了小飛龍們疾速地轉移目光。

「他們確實不是我們的孩子。」Arthur逗樂。然而他還是不情願地離開了Merlin溫暖的懷裡，起身。

他拉起Merlin，他們站了一會兒，靠著彼此。在必須要面對難過的分離之前，享受一下彼此依偎的感覺。

「等我們回到城堡。」Arthur保證。輕輕地撫摸他的臉頰，讓Merlin眼睛轉過來看他。

Merlin點頭，失望，可是還是得同意。

煞風景的從湖那裡傳來高調噪音。

Arthur笑。假笑，他轉向小飛龍們。是時候教他們如何在拿著劍的人類追捕中，倖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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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時間過的相當快。僅僅只有幾天，這些小飛龍們已經成長到Arthur最愛的戰馬的尺寸大小了。他們也已經被教導了涉及生存時所需的，Merlin和Arthur所能想起的一切。不過涉及到別離，小飛龍們，已經長大到差不多像他們可以成長的那麼迅速，該是回到他們還是小寶寶時所待的森林了。他們哭泣叫喊著不要和他們的媽咪和爹地分開。

這讓Merlin和Arthur說了些很狠心的話，從他們最後的學習中，Arthur清楚已經看得出來，比起人類，他們已經是很棒的獵人了。

「你想我們還會有再見到他們的機會嗎？」Merlin問，他們看著Pen的尾巴消失進森林的矮樹叢裡。

Arthur嘆氣。「不，如果他們學會教訓了。跟我來，我們幾乎要晚了一天回去了。」

他們走開去騎上馬，回到穿過森林的主要道路上。

「你知道，我們沒有辦法教會他們所有事情的。」Merlin最後道說。

Arthur搖頭。「我們教了他們我們可以教的一切了，盡我們所能的有限時間裡。」

「那不是我要說的意思。」Merlin說。「我知道我們盡力了。只不過……我們從來沒有教他們要怎麼飛。」

Arthur眨眼。「哈！我沒有想到那個。」

「我肯定他們可以自己處理的。」片刻之後，Merlin說道。「我沒有教過他們要怎麼說話，可是他們一離開蛋殼時，幾乎就會說話了。」

「我實際上也有納悶過這些事。」Arthur承認。「所有的龍幾乎都被消滅掉時，怎麼還會有龍的蛋出現呢？」

Merlin靈光乍現。「噢，我知道是為什麼了！那位朋友，把他們的成長情況告訴我的那個朋友，他說龍的蛋即使過了五十年還是孵化的出來。」

Arthur考慮起那樣的事實，默默的表情很恐怖地回視Merlin。

「怎麼了？」Merlin弄糊塗了。

「那表示了森林裡可能會有更多的龍。」Arthur說道。他舉起一隻手指堅定的指向Merlin。「你不可以再把長得很有趣的石頭帶回卡美洛，這是命令！」

結束

譯者後記﹕

可以確定Arthur會是個盡責的好爸爸？就算Merlin不小心懷孕，Arthur還是會負責的？

啊……突然很喜歡好爸爸好媽媽的Arthur、Merlin這一對小夫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