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spiration
繆斯
Fandom: Queer as Folk(USA)
作者﹕Circe
配對﹕Brian/Justin
分級﹕NC-17
內容簡介﹕Justin發現他的繆斯(靈感)。
Disclaimer(免責聲明)﹕不是我的。
原文網址﹕http://qaf-fic.com/atp/viewuser.php?uid=286
這是作者在qaf-fic.com上傳小說的網址,這篇小說沒有收錄在內。這裡是拿以前的存檔翻譯的,因為小說已經刪除,所以……應該是沒法跟作者要授權了。
翻譯﹕D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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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全部是從我在PIFA(匹茲堡藝術學院)的第一堂素描課開始的。那是第三天的課,而且這是我們所有的課程之中我不會為步調太緩慢而想要尖叫的課。這是我們真正開始動手畫畫的第一堂課,前兩天引導我們進這個世界,這也意味著我們必須要聽那些千篇一律關於繪圖理論的廢話,那些我們從開始上學就聽過的東西。可是這天我們要坐下來,好好的畫畫也兼之弄髒自己了,我等不及了!

「今天,我們很幸運有Masters先生做我們的模特兒。他是高年級的學生,所以不管白天還是晚上,你可能已經在畫室看過他了。我不懂你為什麼不乾脆就住在這裡算了,這樣還可以省去租金的花費。不管怎樣……有禮貌一點,他可是自願免費供獻他的時間的。」

我沒有專心聽我的繪畫老師塞西爾不斷地說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一些手部姿勢的素描……這是繪畫課的必要之惡。我們要用線條來表現出整個身體的律動,我歸根究底可以看到這是為了長遠的未來在打基礎。你也知道的,不會有什麼會讓我很興奮的內容。

塞西爾繼續喋喋不休,我心不在焉地整理我的畫具箱子,放著我在繪畫課上所需要的一切。

Brian說這是眼睛看了都會痛的醜陋箱子。一個附帶了滑輪的箱子。厚實的橄欖綠箱子,原本是為了要放釣魚用具而做的。不過我在上面加了一些涂鴉和標籤,其中一個標籤還寫著『I‘heart’BK』(我很哈Brian Kinney),那一個是我自己做的。Brian特別不喜歡那個部分。他用盡他最大的耐力,才沒有把我的畫箱送進垃圾車裡,讓我不得不去買一個又新又大的畫箱。可是,那些印上『畫具箱』有著滑輪的箱子,為什麼要那麼該死的『昂貴』?

不管怎樣啦,當我把我的繪圖板架好,拿起短的炭筆放到了畫紙上,準備好要開始畫畫的時候,我抬起臉看了一眼,差一點就被自己嘴裡正在嚼的口香糖給嗆到了。站在我眼前的男人,一定是我見過,甚至於是我至今的人生中看過最美麗的男人了!

他站在較低的平臺上,離地面大約只有兩或三英尺的距離,等於是位於觀看者的眼睛水平線上。我的眼睛瀏覽過他結實的幾乎沒有脂肪的身體,接著看到他被緊身牛仔褲包裹住的長腿,到他微微下凹的腹部,只穿著勉強可以蓋住身體的老舊紅色毛線衫。他的頭髮是雜金色的,而且還凌亂的很,看起來像是他在海邊玩了好幾個小時,被海風吹的亂七八糟,卻只有用他的手抓一抓就來這裡了。

他轉過來面對我的方向,隨意地靠在平臺中央的杆子,接受我公然的評價他。他一邊的嘴角有點彎了起來,看到在光線下閃閃發光的唇線,我立刻就被那嘴唇給迷惑住了。那真是性感極了!不過,讓我停下打量他的身體的是他該死的明亮的眼睛。

常常會有人稱讚我的眼睛有多麼的美。我的藍眼睛的色度,是天空的顏色。可是……這個人……讓我敬畏。他的藍眼睛,就像我的一樣,只是他的是更清晰,更淡的藍色,幾乎要和他的白眼珠調和在一起了。

他笑起來時,那雙美麗的眼睛會瞇起來,遠比他的嘴唇表現出更多更多。對於他的存在他看來舒服又自在,我有多麼地羨慕他可以這樣悠閒的處之態然。

壓倒性的靈感(繆斯)浪潮向我襲來,我站起身,從我的繪圖板移開站在旁邊,讓我的手飛也似的在畫紙上移動。

幾分鐘後,塞西爾老師注意到我站起來畫,遠遠地打手勢要我坐下。他盯著我,我抬起臉時才注意到老師在看著我,可是我的手根本就停不下來一直畫個不停,最終他只得放棄走開了,甚至沒有再費心要我坐下。也或許,或許他有,只是我太投入無法回應他。

我的眼睛鎖定在我的面前的人,我看著他每隔幾分鐘就會換個姿勢,讓班上的學生可以畫多種姿勢。我繼續畫,在他當模特兒的兩小時內,累計至少畫了二十多張草圖。

整堂課我一直在畫他,我看著他舔了舔他下唇上戴的小小銀環,這讓我想知道,要是拉扯它的話是不是會像Brian拉我的乳環時感覺那麼的棒。每一次他用他的舌頭或是牙齒去舔弄銀環,或是就貼到他的上唇上,我的鼠蹊部就會有明顯抽搐的回應。我強烈的想要用我的唇去感覺那枚銀環,咬在我自己的牙齒之間。

他的視線和我的相遇,依靠著平臺上杆子的裸體扭動著,這超出我所能忍受的了。自從我和Brian幾個月前複合之後,這是我第一次那麼想要某個人。

等到這節課結束了,我開始收拾我的畫具。慢慢來不著急,這樣子我就可能碰巧可以和我們的模特兒在差不多的時間離開教室了,他和老師塞西爾在說話。

「嗨!」我們走出教室時,我說道,和他一起併肩走。

這小子笑了下,睨視了我一眼,那可以說是調情,也或許只是好奇。「嗨 !」

哦,他的聲音!那是沙啞又有力,還很性感……如此該死的性感呀!

「謝謝你……做我們的模特兒。」

「不用客氣,」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對我的素描簿點了下頭,被我夾在我的腋下。「我注意到你的草圖了,你很棒。」

「謝謝。」我臉紅地說。讚美對我沒有多大影響了。你已經畫了很多年,實際上你就記不得,你得到真心的讚美是什麼時候的事了。可是這個人是個該死的強手,我常常會在學生畫展中看到他的畫。我知道他會給我誠實的意見,而不是客套的讚美。

那絕對是我在PIFA學會的一件事,那就是藝術系的學生是地球上最愛吹毛求疵的雜種了!當然是指好的那一方面來說的。他們不怕說出心裡真正在想的,還有秀出自己的優點。不過同時的,我們全部好像也都擁有可以察覺出對方是不是在吹牛說大話的雷達,可以迅速地淘汰掉那些只是想要在我們這些人裡面鬼混,對藝術根本就沒有心存認真的人。一般來說通常對那種人是採取冷處理的態度,非常明顯的把他們當空氣不理他們。可是如果是另一個學生在看你的畫,告訴你某些地方可以改進或是你的畫很棒,那麼你就會知道你得到公正的評價了。

看來我離題了……

電梯下降時,我們靜靜地站著,兩人都在偷瞧對方。奇怪的是,我意識到通常這種時候我可能已經把對方壓到牆上去了,按下電梯的緊急停止按鈕,照我的意思在這裡就上了他了。我的意思是,Brian和我沒有談過要再有任何『規章』,所以我估計他不是不能碰的人。可是就是有某些事攔住了我,讓我勉強接受了只做個簡單的自我介紹就好了。「順便說一下,我是Justin Taylor。」

「很高興認識你,順便說一下的Justin Taylor。」

雖然我知道這樣說沒有多好笑,可是我還是笑了。這該不會就是被慾望蒙蔽了以後,無聊的事你也會覺得很有趣吧?

「我是Brit(英國人)。」

「Brit?」我真的很努力忍住不要笑出來,我還以為亞伯拉罕已經是一個孩子最無法忍受,最糟透了的名字。

「是啊,我媽是英國人。她生了我時,我爸說我長得就像她,所以他說了﹕『哦,太好了,另外一個Brit!所以後來就這樣一直叫我了。」

我確實笑起他了,實際上真的滿喜歡他如此生氣勃勃的故事。「那麼,Brit Masters……真的,真的很高興認識你。」我們走到停車場。

Brit一邊慢慢的走向我只能認為是他的車子的方向,一邊轉過臉說。「那麼,順便來跟我說話的Justin Taylor……下次再見啦!」

我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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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餐廳的整個值班時間我都在想著Brit。我的手指非常渴望可以再次畫他。在可以休息一下的空檔時間,我拿了一張餐巾紙畫了做草圖,把它塞到我後面的口袋等著備用。Deb只是笑著看我,一臉驕傲他們的小畫家總是『熱心』於從事作畫。

回家時,我完全忽視坐在他桌子前面的Brian,他正盯著我直看。我太專注於要畫畫了,從我隨意放在房子四週的五本素描簿中拿了一本出來,那就是為了現在這種緊急要使用的狀況所放置的。我在吧台邊坐下開始畫了起來。

草草地翻開了我的速描簿,畫了大約有二十張Brian各種各樣的人體姿勢的草圖,找到一張空白的頁面。立即,我開始從記憶中去素描出他的臉,他的身體,然後他的手,包括在他手腕上的一個螺旋形刺青。我畫了兩張完整的草圖後,抬起頭看到Brian在看我,眼裡閃爍著覺得有趣的眼光。「想要畫我的小弟弟的衝動,一定很強烈。」

我低頭看我的草圖,很快地笑著翻到另一張空白的頁面,還沒有要放棄畫下去。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沒有直接告訴他。我猜我知道為什麼,因為我不想要傷害他。不過這種想要保密的心情多半還是為了我自己。

稍後,完成一些草圖之後,我已經累到沒有力氣寫我的回家作業了,臉埋在臂彎裡直接睡著。我記得Brian有試著要叫醒我,可是我一直睡在那裡,直到他也停止再來叫醒我。最後他乾脆自己抱起我,把我送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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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p(攻)還是bottom(受)?」吻我的小子設法在吻之間喃喃地問我。他溫熱的嘴唇全神貫注地吻著我的,我嗚咽了起來,驚奇於他的吻技。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人的吻技可以與之匹敵,更何況還更勝過Brian。他嘴唇上的唇環更是增加了額外的驚喜。我退開了一會,對他咧嘴一笑。「不管你要什麼都可以。」

「嗯……雙棲者嗎?(versatile,攻受皆可)我喜歡這樣!」Brit在我的耳邊咆哮,讓我興奮地顫抖了。

「可是,我們要快一點,我的男朋友隨時都有可能會回家。」

「他不知道我嗎?」

「你瘋了嗎?當然不知道!Brian不會明白的。」

Brit點了點頭,肯定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愛吃醋的那種男友嗎?」

我笑了。「不完全是。」

「Well……等你和我做過就是了。」Brit的手指沿著我的背摸過。我咬著嘴,避免發出聲音好像在催促他更快一點,聽起來像是一些還是處女的花痴少女一樣。「你甚至會忘了你有男朋友這件事。」

我呻吟了,不是因為我同意他,而是他的手指現在插進了我裡面,我從來沒有想過他的兩隻手指可以喚起那麼多感覺。

「哦……Brit……」

「Brit?Brit該死的是誰呀?」

我的眼睛猛然張開,抬起眼看到了Brian,他正俯身看著我。「什麼?」我問,盡量聽起來不要很心虛。可是那個夢……該死的感覺好像真的一樣!

「Brit。你呻吟叫著『BRIT 』。拜託不要跟我說你做了跟異性上床的春夢了。我的意思是……他們說每個人都會有做春夢的可能,可是……」

我笑了,把他推下去躺到床上,趁機滾過去跨坐在他身上。「你以為你很幽默,是不是呀?」我看到的是他一貫的假笑,甚至一點悔意都沒有。我直接攻擊他那祕密怕癢的地方。

「那就……非常……不好玩了!Justin……住……住手!」他一邊笑著一邊又努力擠出話來。

通常我會做出『把你說的話給我收回去』來整他。可是我知道,這樣做只會讓他想起剛剛我做了夢才開始這整件事情的,那樣的話我不可避免的就會面臨他問出問題『誰是Brit?』所以改為,我做了任何一個和Brian Kinney這樣的人交往或是同居的聰明同志會做的事。我使用了『性愛』這張王牌。

「我會停的,如果你給我一個好理由的話。」

我,當然了,最終躺到床上,熱情的情人俯身在我身上。

因此我躲過了第一顆子彈,說服了我自己把那個美麗的模特兒驅除出我的腦海裡了。沒有理由再多想他了。只是……他確實開始越來越常出現在我的畫裡。在我畫Brian時,我會加入他的下巴,他的眼睛,他的線條。可是在做了更多的夢之後,他從我的心裡漸漸消失了,於是我認定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了。





到了星期二,巴比倫的Twinkie(又瘦又年輕的娃娃臉同志弟弟)之夜到了。這是俱樂部的促銷活動,要讓更多年輕的新血加入這裡。隨之也會得到更多的老血回流,帶著想要老鷹抓小雞的心態來到這裡,為他們自己找一些年輕的小嫩雞。不過,在這裡說到這個的話就有點離題了。

早上在餐館裡,Brian已經宣布他要聯合抵制整個活動。他自己就有一個小鬼(Justin)要照顧了,所以俱樂部裡充滿了小男孩到底有什麼有趣的?他為什麼會想要再多一些未成年的小鬼黏著他不放呢?他溫柔地吻了我一下,帶走他的評論可能刺激到我的痛楚,可是我已經很習慣他說那種純粹是發牢騷的廢話了,所以我也沒有多在意。

不過還是老樣子,那夥人馬上就上勾了,緊抓住Brian的意見不肯放手(急著要發表他們自己的意見了)。

「這很有趣,當你變得越來越老時,越來越會覺得很難忍受身邊有小鬼打轉。」Emmett開玩笑地說。

「是啊,全部都是一些喜歡那種吵死人音樂的人,衣服品味爛透了,還有每隔五分鐘就會改變用語。」Michael補充說。

「再加上對老一輩的人一點尊重都沒有,誰需要那些小鬼?」Ted說,保證他自己有戳到重點。「不過你不就是他們同一輩的人嗎,對吧,Justin?你可以翻譯給Brian聽。」

「滾開啦!」我笑著說,努力為我的男人辯護,不想要引起口角。

可是Brian只是坐在那裡,沉思讓他的表情難以辨認是何種情緒。那嚇死我了,他就這樣一直都很安靜,直到他把我送到學校。

「晚上見!」他說,在我的額頭上快速地吻了一下後,幾乎是用推的把我推出他的雪弗蘭跑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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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比倫裡面被塞得滿滿的座無虛席,twinkies無處不在到處都有。看起來就像一塊年輕弟弟的地毯。像是一整塊可以隨意亂搞的地毯,這是說如果你願意的話 ,而我竟然會覺得完全格格不入。

可是,我猜那是正常的,過了幾年和一群三十幾歲的人混在一起的生活之後。

Brian還沒有來,雖然我也不確定他真的會來嗎?我身上帶的錢也花光了,所以我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選擇去跳舞,而不是花錢買酒喝。而且,難道你已經猜到了嗎?除了Brit Masters,還會有誰在那裡呢,在舞池中間搖晃著他那壯麗的屁股。

我沒有看到他和什麼特定的人一起跳舞,我漫不經心的想著要去得到他的注意時,他張開他的眼睛看到我了。他的笑明亮得像是可以點亮這裡,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向他。

大半個小時,他和我又跳舞又笑,偶爾會去拉Ben,Michael和Emmett到舞池上和我們一起跳舞,Ted則是繼續堅持他的任務,獨自一人站在牆邊。

我還在笑著,我們走回吧台邊想要休息一下。Brit正要為我買杯飲料時,我感覺到我的腰被我的情人強壯的手臂抱住了。「嗨!」他貼在我耳朵後面的皮膚低聲說著。我笑了下,我想是有點不安的,可是還是轉過去吻了他。

「嗨!以為你要抵制這個活動不來了。」

「是啊,well……如果我可以忍受你,我想這一群小鬼也不會是什麼問題了。」他一邊說著一邊掃看過人群。「至少我不必喂食他們。」

我開玩笑地用手肘擠了擠他,可是他的手臂還是抱著我,加上我自己的手也放在他的手臂上。「這是誰?」Brian終於注意到我們旁邊有另一個人,粗魯地問。

也許,我想著,Brian可能已經忘了Brit這件事了。然而,我的運氣什麼時候有『那麼』好過了?

「Brian……這是Brit Masters,他也在PIFA就讀。」

他沒說任何話,不過從Brian的眼神裡我已經看出來他認出對方是誰了。「哦,是嗎?」Brit伸出手要和他握手,可是Brian故意忽視對方的主動。「總是……遇見Justin的學校朋友總是很不錯的。」

「那麼我認為你一定就是Justin的……」

「伴侶。」Brian堅定可是口氣又很平淡地說。

我驚訝地回頭看Brian。不是說我有要抗議什麼,可是直到這一刻,我們兩人都沒有費心要去界定我們這一次是什麼關係。顯然我錯了,Brian已經完全下了定義了。

「那麼,你喜歡的是什麼……Brit?」

「請再說一遍?」Brit問,不確定他被問的是什麼話。

「你主修什麼?」Brian說得更清楚。

帶著同情的笑,我替他回答了。「Brit是美術系的。」

「啊啊……美術系的。」我可以看得出來Brian的腦袋在超速運作中了。努力要想出來,我們是怎麼認識彼此的。尤其是我還沒有開始上繪畫課,會有來往的學生大多數應該都脫離不了自己系上的人。

為了避免我知道Brian想要問又不允許他自己問出口的那些問題,我冒險地解釋了。「Brit……是我繪畫課上的模特兒。」

我看到他揚起一邊的眉表示他有興趣了。「模特兒?或許,是人體畫的嗎?」

「不,我們沒有畫裸體,還沒有。」我補充說,對Brit小小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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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全部開始於Justin那個小小的『夢』。

再一分鐘我就得下床準備要去上班了,先享受一下早晨寧靜的閣樓。下一分鐘,我該怎麼辦呢,竟然聽到了Justin的呻吟聲了。我,當然了,下半身立刻有了反應。我和這個小混蛋是如此的協調,只是聽到他比平常還要更沉重一點的呼吸聲,就讓我興奮起來了。

像一步一步走樓梯一樣的慢慢有了反應,而不是像搭電梯一樣快速到達,然後砰─下立刻就硬了!對我來說,看起來就像我又回到該死的十六歲一樣的很容易就會性衝動 了。

無論如何,我當然會自動的以為他快要醒了,接著就會突然襲擊我跳到我身上來了。所以為什麼不好好的利用這個小小的可以搶先一步的優勢呢?我開始摸上他那甜美的屁股,聽到他發出另一聲呻吟。只是這聲呻吟是有目的的。那是他特別的『fuck me(搞我)』的呻吟聲,附加一個名字……不是我的名字!

現在……說我自戀也好,可是如果是跟『我』同在一張床上的男人,除了我以外,他們會叫其他任何人的名字是不可能的。特別是,如果被說到的這個人還是我的……男朋友!

「Brit!」他大叫。

「Brit?該死的Brit是誰呀?」

我問出口了。不知怎麼了,我們最後完全沒有再提起過他夢裡面的情人這件事了,我幾乎都要忘記這整件事了。好吧……我根本『沒有忘記』過!我只是不再追究。我不是那種混蛋,會叫Justin不可以夢到其他任何男人。那樣做不是太偏執了嘛!再加上會讓我好像在吃醋一樣,我『不會』吃醋!所以……『Brit』又被塞回我的腦袋裡了,這就是人生呀!

我沒有想過我還會有再聽到那……我必須要說,非常可笑的名字的一天。

幾個星期以後,巴比倫做了一些很蹩腳的宣傳噱頭──星期二的幼齒小弟弟之夜,或是這一類的。所以我想(既然知道了)我可以避開那種場面了。我為什麼會想要接受一個充滿還 在、訓練中的、小男同志的俱樂部呢?我家裡不就有一個了嘛,他已經填滿了我的twink的配額了(年輕,又瘦又娃娃臉的小弟弟)。可是不知為什麼……不要問我怎麼了……我還是在巴比倫現身了。

映入我眼裡的第一件事是,Emmett和Mikey像是一對小鬼頭的情侶一樣的為了某些事情笑得樂不可支。如果我們這夥人之中有什麼人可以和那堆小弟弟們融入其中還怡然自得的話,那一定就是他們 兩個了。甚至於是Justin都會比他們表現得還要更加成熟許多的。

繞過我的朋友,即使他們試圖要引起我的注意,我還是掃看過人群尋找著我的情人。就在我要邁開腳步穿過人群時,我注意到他了,就在那些跳舞的人群之中,在笑著,和另一個男人一起跳舞。

那個小子只比Justin高了一點,他的身體更為健壯。不是那種會瘋狂勤跑健身房的人,不過從他的重量來判斷,你就看得出來對於健身房他也不是完全不熟悉的。除此之外,再加上連我都不得不承認他帥極了,我還沒有看過Justin的舞伴有如此出色的外貌。雖然我必須說,我很想知道這位神祕人物是誰。

「Brian……這是Brit Masters。」

從來沒有一句話,像這一刻一樣在我腦海裡不斷回響。我要說的是,我家老頭(父親)對我使用的那些惡毒的話嗎?那些話像是舊唱片一樣,在我的腦袋裡重覆播放好多次了。而從我的家人或是朋友那裡聽來的那些發怒的話,通常我就是左耳進右耳出。可是這句話……該死的在我的腦海裡反彈了回來,我的耳朵裡好像身處在大峽谷裡。

Brit Masters,該死的傢伙!他夢裡的情人是現實中真有其人!

考慮到眼前的狀況,我認為我的反應已經相當好了。所以他是個畫家囉,也是PIFA的學生。真時髦呀!所以他是Justin的繪畫課上的模特兒,好極了……

隨後而來說到了裸體畫,我猜是我的錯,是我開始提到它的。

「模特兒,哈?或許,也有裸體畫嗎?」話一說離開我的嘴,我就暗自咒罵起自己了,想要把說出口的話給收回來。Brit……好吧,他不難看,很大的程度上來說的話。他不是我,不過還是……

「不,我們不畫裸體畫。」Justin平靜地說,讓我暫時鬆了口氣。「還沒有。」

為了那小小的一句『還沒有』,我有多想要拍打Justin的頭呀!Brit不懷好意的一瞥,和他抿緊唇的微微一笑,讓我只想要去踢飛Brit的屁股。可是我意識到這樣想不就是在吃醋了嘛,馬上翻了個白眼放棄那種想法。「很好,我也不想要在人體素描課上只能畫到水果。」我重新恢復自制。

Justin對我吐舌頭,我彎下身,用我的舌頭舔他的舌頭,貼得更近後深深地吻了他的嘴唇。我斜過眼看了下Brit,注意到他轉開臉去看別的地方。所以,他要不是吃醋,就是完全沒有興趣了,還是不自在呢?不管是那一種對我都不是有利的狀況。雖然,我必須承認是我自己故意要去招惹他做出反應的。我『不想要』喜歡這個人!

在Brit說了再見離開之後,我終於可以把Justin從店裡拖回家。這裡已經沒有什麼新鮮事了,至少每隔幾天我們會去巴比倫,只要我們之中有個人覺得想要去,最後我們都是回到閣樓之前忍不住就差一點在車上做了。那一晚,我們才剛剛好走進閣樓門口,就把衣服脫光丟了一地,嘴迫不及待地吻過對方的每一寸身體。

我想了一下,把Justin壓在沙發上,讓金髮男孩困在我和緊挨著我的桌子的鋼梁之間,我可能不得不讓步,讓他上我了。他似乎比以往更加熱切,比起他平常的頑皮和被動都還要積極。我們終於躺到床上,我正要拿保險套給他,他低下頭看向他張開的兩腿正跨在我的腰上,說了那三個字。那是如同音樂般美妙的聲音直達我的耳朵。「上我,Brian!」該死的當然好囉!

我翻過身,將我自己置於上,我可以肯定我打破了某種速度的紀錄了,套上保險套和為我們兩人都抹上了潤滑油。可是,將我的分身頂端貼到他緊縮的洞口上時我停頓了一下。不要問為什麼,我就是必須要這樣做。我突然彎身,襲擊他的脖子。又咬又吸,直到他看起來像是爆發了疹子一樣。你可以說這是我標明領土的錯誤嘗試。

然後──噫,我甚至想起來就會覺得很難為情──實際上我直視進他的眼裡,問,「 我叫什麼名字?」

我知道,我知道!我想在我的內心深處,我真的是個人,即使我是偉大的Brian Kinney,還是會有感到不安的時候。

慶幸的是,Justin好像太專注於這整件事了。其實我很驚訝他沒有開始他的『美國派』(美國電影)模仿。他看了那部電影之後,我就一直該死的聽到他從電影裡學來的那句『叫我的名字,賤人!』。有一段時間那變成了他的口頭禪,後來我就不在意了,因此為什麼我不能擁有我自己的一點點『美國派』時光呢?

我可以告訴你為什麼。因為這個小笨蛋是跟那個Briiiiit跳舞而很興奮的有了勃起的反應,不是和我!我沒有心理準備會在我的床上再一次聽到他叫那個美術系小鬼的名字!

Justin最後嗚咽著擠出了話,聽起來像是我的名字。可是這樣還是不夠。「說出來!」我堅持,他的眼裡透露出來慾望的微微光芒更加的刺激了我。

「Brian……」他說了出來,比起第一次聽起來更大聲了一點。可是還是不夠!

「再大聲一點!」我靠近到呼出來的氣都吹到他翹翹的嘴唇上了。

「Brian!」他尖叫,我開始壓進他的洞口,只稍稍的多進去他的身體裡大約半英寸。我可以看到他的身體緊繃,他壓抑住所有他的慾望。我太瞭解他了,特別是在床上。這一刻就算要他在額頭上刺青刺上我的名字,他也會願意做的,如果那樣做我才肯把他想要的給他的話──把我的分身插進他非常緊的屁股裡。

「我想要聽到你叫出來,我想要該死的整個城市都聽到你尖叫我的名字,Justin!」

他咬著他的下唇,眼睛閃爍著原始的慾望,讓我知道他聽到而且也聽懂了。「上我!(Fuck ME)」,他叫道,我沒有聽過他叫過這麼大聲,於是我知道了下一次的社區管理委員會,附近的住戶鄰居們有話題可以閒聊了,可是,去你的誰會在乎他們要說什麼呀!

我快速的猛擊進Justin美麗的屁股,同時我想著他如同我要求的大叫,我的聽力可能會永久受損了。身處在兩英里範圍內的任何人可能都想知道,該死的Brian到底是誰呀,還有他到底做了什麼是會讓那個可憐的傢伙叫他的名字叫成那樣子。我是說真的,事實上警察從來沒有出現在我的門口告誡我有鄰居抗議,才真的是最讓人驚訝的。

當一切都做完了,我們處理了家務雜事,在洗水槽和洗手間來來回回,這些日常的夜間活動。Justin忍不住滿臉笑容,而他自己則是……一直笑著。

「你該死的是在笑什麼呀?」我問,覺得那樣的笑法讓人惱火起來。

Justin聳了聳肩。「我想我還真是一個well-fucked呀!(很棒的床伴)」

「嗯嗯……」我看著在我旁邊刷牙的他,這就是我可以回應的全部了。

「怎麼,你對這點有異議嗎?」他嘴裡還含著牙刷,開玩笑地問。

我翻了下白眼,轉過去小解。

我其實不能說出來腦袋裡真正在想的。我要說的是,我知道Justin不會那樣耍我。我知道,因為我們已經碰過那個名字E開頭的人的那件事了。他知道那樣做也耍不了我的。可是我所有能想的都是,他利用性愛來讓我忘了再追問下去Brit那個人。

我可以看得出來站在我背後的他,看起來一定是如此該死的自滿。我為了掉進他的陷阱,覺得自己像是個傻瓜一樣。事實上,我真的不相信他會做出任何那一種事,甚至想都沒想過。我的埋怨之情越漲越高了。

當然,如果你認為我真的會對『他』提及我在想什麼,那就是你瘋了。哦,不!是我讓我的心裡越來越不滿的,就如同我一直以來的反應,最後我會出言不遜。就像我一直以來的樣子。

「也許就這一次,把牙膏的蓋子蓋回去這種事你總可以自己做到吧?」

Justin抬起頭看我,好像我瘋了一樣,可是我知道對他說那些話會有什麼影響。他如此該死的敏感。我沒有說那是件真的多麼糟糕的事,我只是說出事實。他會把話聽進去的,即使只是隨口說的幾句話,他的心裡還是會開始仔細地推敲起來,要想出來『我是不是做錯什麼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一定也有其他事做錯了,所以才會惹得對方需要這樣發脾氣。

我想這是來自於他的爸爸從他還是個小孩時對待他的態度,他總是在批評他。這就是為什麼大多數情況下,我盡量不要愚蠢的和他吵架,要不然我的措辭用語也要很謹慎。

我意識到現在我只想要攻擊他,儘可能讓他覺得不安或是生氣。是的,話一說出口我就後悔了。我還可以再更低級嗎?可是那也沒能阻止我找他麻煩。並且可以肯定的是,該死的不能促使我做出任何道歉。

Justin,不是反駁我像我希望他會做的那樣,僅僅從門口轉回來,走回我面前,動作僵硬地將牙膏蓋子給蓋回去。「你高興了媽?」我只是看著他,一臉的不耐煩,看著他腳步沉重地走出浴室,自言自語的說我瘋了。

然後,我轉回洗臉台,意識到我牙齒還沒有刷。那就是他為什麼不把牙膏的蓋子給蓋回去的真正原因了。那一刻我確定他是對的,我真的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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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一晚他遇見Brit,Brian像是沒有原因就對我亂發了脾氣。這大約地提醒了我自己,Brit的事情我太輕鬆就被放過了。Brian當然會認出那個名字了,可是他從來沒有說什麼。相反地,我們有了很好的──我是指驚人的──性愛。他把這個星球上任何一個人類都從我心裡給驅除掉了。就像改變了DNA一樣,如此該死的棒極了!

並且隨後,他無原無故對我發了脾氣,讓我愣了有三分鐘之久,然後,我想著……這就是Brian呀,我斷斷續續和Brian同居有三年了。這是意料之中會有的事,所以我就隨它去了。

Brian沒有提過Brit,接下的幾個星期我特地向他保證我沒有其他男人,用沒有說出口的方式做給他看。大多數晚上在他回家之前,我保證會先回到家裡。我會和他去巴比倫,隨意和幾個人跳舞,遠離不去暗房,如果Brit碰巧人也在那裡的話,我會拉他去Brian所在的地方,我們可以一起聊聊天或是只是對他揮揮手打個招呼,然後盡可能地不要理他(Brit)。

是的,他帥極了,每一次見到他,我至少都會畫個三或四張的新草圖。不過我想不會跟他有再更進一步的接觸了,不值得做這種事來惹我的情人不高興的。

總的來說,我真的不介意做些讓Brian安心的事。然而有一天晚上,整件事卻在我面前爆發了!

這是這個月裡的第一晚,我放學後來不及先趕回家。我的電腦繪圖課教授要我留下,幫忙先測試學校新購置的繪圖軟體。由於我好極了的『伴侶』總是保證我會不斷的更新,使用到最新和最好的軟體,所以這個軟體其實我已經使用差不多有一年多了。實際上,我甚至還教了我的教授一些技巧,讓她樂極了。

無論如何,那晚我走進閣樓時,立即就知道我要面對一個生氣的Brian。要說它是情人的直覺也可以,還是說晚上才七點半他就一臉的不爽也看得出來了,不管你要怎麼說都可以,我就是知道。攤牌的時候到了,即使『根本』就沒有什麼事。

「Sunshine去那裡了呀?」

他叫那個暱稱的口氣讓我不爽了。本來是很親暱的暱稱,被Brian那種口氣叫出來變得很尖酸刻薄。

「學校。」我不想要任何事都得對他解釋。我又沒有做什麼壞事!

「我以為你的課四點就結束了。」

他還可以說話說的比現在還要更像一個在吃醋的男朋友嗎?如果是十七歲時候的那個我,我可能會喜歡他這樣子,可是現在的我知道吃醋和想要控制對方之間的差別所在。現在的他肯定是在這兩者之間打著擦邊球。

「我有事情要做。」我防禦地說,雖然我想著或許我最好是閉上嘴巴什麼都不要說了。

「好……你要洗個澡嗎?我們今晚可以和那夥人一起出去。」

這讓我心裡內疚了起來,意識到我們現在的場面變得如此熟悉,就和我和Ethan在一起對他不忠的那時候一樣。他要去洗澡的意見,更是確定了他已經認為有什麼事了,還是在暗箭傷人的數落我的不是。

「Brian,我沒有打算要做那種事。」

「做什麼?」

「你『知道』是什麼的。」

「我什麼都沒說。」他聳了聳肩,不知怎麼的竟然可以做到同時既無知又很自滿的樣子。「那麼你在那裡幹嘛,趕畫圖嗎?」

很好!如果他要這樣含沙射影的繼續說下去的話……「是因為Brit嗎?」

這我可以替他說的,Brian很少會漏聽掉話。他眼睛甚至連眨一下都沒有。「Brit?現在你對玩藝術的有興趣了嗎?哈?」

「你這個混蛋!」

「對我不忠實的人是你,然後我竟然是被叫混蛋的那個人嗎?」

「『是』!而且我沒有,我沒有對你不忠!實際上……最近這一個月以來我是那麼的全力以赴,每天都在努力的向你保證什麼事都沒有! 」

「Justin,為什麼要如此麻煩呢,為什麼要努力證明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問題?」

我翻了下白眼。他真的認為我神經那麼大條沒有注意到嗎?「不要跟我說你沒有認出他的名字。」我看到他的嘴稍微地收緊了下,這已經給了我,我要的答案了。「是,我夢到過他。」實際上最近的某一天,我才做了非常有趣的夢,Brit和我自己『和』Brian,可是我不會把這個夢說出來的。

「請原諒我,哦,老天呀,竟然夢到除了你以外的其他男人!」他滾了下他的眼珠子,不過還是冷笑了,讓我覺得或許我真的踩到他的痛點了。「可是那只是一個夢。他很帥,就算是你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可是除了一起跳舞以外,我從來沒有和他做過任何事,我發誓!」

透過我的整段慷慨激昂的辯解,所有我能想的都是『他怎麼敢讓我要這樣為自己辯解!』。我如此憤怒,他讓我要再一次的覺得自己像是垃圾一樣,讓我覺得完全像是幾個月前離開他的那個我。可是我不是,我沒有。他那麼輕易就想到我會再做那種事,讓我很受傷。

Brian對此沒有什麼話可以說的,我看得出來他想要相信我。然而他從坐著的地板上伸出手,拿起放在對面椅子上的一本速描本。草草翻過了幾頁,確定我有清楚看到它們,他看著那些畫。至少有二十張,或許更多,Brit各種各樣的姿勢。有一些是裸體畫,雖然我保證那些全部都是我想像出來的。有時我甚至用到Brian的下半身,如果他仔細去看的話,他就會注意到每個裸體的陰莖尺寸都不一樣。

我僅僅只有搖了搖頭。「所以我不能畫其他人嗎?」

「我什麼都沒有說。」他口氣平靜地抗議。

「你『不必』說! 你……你……噫!只不過……呀!」我挫折地吼叫。重新穿回夾克,從桌上抓回我的鑰匙。

「你要去那裡?」好像他突然真的關心起來了!

「『出去』!我現在看都不想看到你。」

「不要走……」他低聲地說。我可以聽得出來他走到了我背後,就在我背後,甚至只有兩英尺的地方。

我靠到門板上,將額頭靠在冰冷的金屬上。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要待在這裡,被指控我沒有做的事,Brian。」我為自己感到驕傲,我的聲音從來沒有動搖過。

「我……我不是故意要指責你。我只是……你不在家的時候……」

我嘆了口氣。Okay!我開始看出這一切他到底是認為我那裡不對了。「那是我的錯。從你見過Brit……我知道你會懷疑他是不是會變成另一個……Ethan。我……」我轉過身讓我可以直視他的眼睛。這是他應該得到的解釋,我也應該要說的,現在應該是我誠實說出來的時候了。

「我應該要把這件事告訴你讓你知道的。相反的……我沒有說只是想用行動來努力讓你看到我在一起的人是『你』,我愛的人是你!每天放學就直接回家,努力盡可能的只要你可以就黏在你身邊。我以為這樣子做就可以證明我……」

Brian輕聲笑了出來,讓我驚訝他的回應。「我認為我們不可能比這次再更功能失調了,是嗎?」
(譯註﹕功能失調(dysfunctional),指經常出現爭吵、衝突的家庭。)

我想了一會,他說得對,從我們生活的每一方面看來,他和我還真是麻煩不斷的一對。我也笑了,很快地我們抱住彼此,靠著彼此同時笑了出來。

因此……溝通顯而易見不是我們的強項,我們只有在非不得以的時候,才會被迫溝通的那種人。這樣不好嗎,或許吧,可是我能說什麼呢,那就是我們。

可是我實在不能讓事情保持現狀。「Brian,你聽說過繆斯(靈感),對吧?」

「是。」

「好,我想那就是Brit對我的意思了。他是個正派的模特兒,可是……每次我看到他,我就有強烈的慾望……想要用力的畫他。」

「我以為我是你的繆斯(靈感)。」Brian還抱著我,所以我看不到他的臉。可是他的話觸動到我心裡很深沉的某個地方。我不『需要』看到他的臉,就可以知道這時候他在想什麼了。

「你……你是我的得力幫手,你是我還會在這裡的原因,我早晨起床的原因,我可敬的敵人和我最好的朋友,並且你也是我的繆斯。」

他有一點點的推開我,我還以為他不高興我這樣對他表露情感,可是他看起來不是被激怒,反而是受寵若驚。幾乎是有點不好意思的臉紅了,如果Brian Kinney真的會臉紅的話。他的臉上有抹微微的得意笑容。「所以,你是說我的等級遠遠超過繆斯(靈感)嗎?」

我忍不住,回應他笑了出來。不用多久,我就被Kinney泰山打斷了,他把我扔到他的肩上小心地把我放到床上。準備用他自己的道歉方式來向我表達歉意,有誰會拒絕吵架後合好的美妙性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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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星期以後,我被告知我們的課程要開始進行人體畫了。我們先畫男性的人體畫,然後會有女性和畫兩個人的課程。我差一點就要問出口『兩個人是要畫什麼呀?』,不過我還是把話吞了回去覺得不要問比較好。

我知道我必須跟Brian報備,我們已經決定了溝通對整個關係可能比較有利。所以在他可能會看到人體畫的草圖之前,我會先告訴他的。我決定了要對他坦承不諱,或是做這一類的事情。此外,我不能確定這次的模特兒會是誰,所以我需要跟他報備一下我可能會和裸體的Brit有繪畫上的合作機會。

現在,Brian Kinney不能讓我再更驚訝了。我喜歡我非常瞭解他的這種念頭。比起大多數人,雖然比起其它人也沒有好到那裡去,我還是說了,可是他的回應卻讓我更驚訝。

「下週我的繪畫課要開始畫人體畫了。」

「那很好呀,你很興奮嗎?」我只是一直看著他。「我想沒有。」

「不,我是說是呀,我想是吧。只是人的身體,又不是說我以前沒有畫過,不過畫些新的對象還滿酷的。」

他對那種說法皺起眉,不過我不管它。我不想要他以為我對於畫人體畫有太多關注。

這實際上還滿有趣的。藝術家對於這件事都想要表現出他們才不在乎的禁慾者樣子,我們大多數的人『的確』是如此。那就只是裸體嘛,我們全部人都看過了。不過你的小小一部分想到這件事還是會想要偷笑。但是我知道對於不熟悉的陰莖畫過一兩次以後,繪畫課上那種激昂的情緒就會平靜下來了,著手畫人體就像在畫靜物一樣的平常。手臂在那裡,鼻子在那裡,陰莖在這裡,腳趾在這裡。老樣子,就是那麼一回事……

然而正如我所說的,那是人體畫的課進行了幾次之後才會有的。

我們要開始上人體畫的第一天,我竟然遲到了。Brian那天早上有個早餐會議,不能送我去上學,我沒有要怪他的意思,可是偏偏該死的公車又開得那麼的慢,還有……不管怎樣啦,我跑上藝術大樓前面的樓梯時,注意到我們班上的兩個同學就像他們的習慣,在外面抽起煙。『一定是我的手錶壞掉了。』我思索著。「我以為我遲到了。」

布魯克,繪畫課總是堅持要坐在我旁邊的女孩,以方便她可以藉由我來『作弊』 (是呀,我也不懂為什麼) ,她笑了下。「你是呀!」她歪過頭看了下和她一起坐在長凳上的女孩。「我們只是在看到模特兒以後,需要抽根煙。」

「我不知道我要怎麼渡過這一整個星期都要看到他的困境。」

我畏縮了一下。「有那麼糟糕嗎,哈?」

「是啊,」布魯克格格地笑了起來。「嗯……不是啦!」

我對她露出聽不懂的表情,她只是對我好笑似的搖了搖頭,把她的香煙丟到地上用腳跟踩熄後,拉著我走過走廊走進繪畫教室。

我現在可以說,Brit或許很美麗,可是這個男人該死的『令人驚嘆』呀!要說我說不出話來了都還只是很輕描淡寫。

「華麗極了,不是嗎?」布魯克小聲地說,拉著我走向我們的畫架。

實際上我很高興她把我拉了過去,否則我可能一整節課都會呆站在門口,張著嘴看著那個躺在白色床單上的男人了。與其說是模特兒,他看起來更像是在做日光浴。我如此熟悉的白晢皮膚在燈光照耀下像是會發光一樣,而且更加的突顯出他的肌肉了,雖然一直都有點炫耀,在各種角度的的陰影下看起來更加優雅和強壯了。

「你覺得呢,他是同性戀還是直人(異性戀)?」布魯克把我從看得太入迷之中拉回神。

「同性戀……絕對是同性戀。」我用肯定的口氣說。

「知道了。」她小聲回我。

我打開我的畫具箱,取出我的畫具,我的眼睛沒有任何一秒離開過我們的模特兒。

當我開始充滿愛的勾勒出身體的曲線時,我和Brian的視線相遇,他頑皮地沖著我眨了下眼睛。

我笑了下回應他,轉開目光環視了教室裡。好像沒有其他人做得到這種程度一樣,他們如此敬畏,對我的情人。這我已經習慣了,可是這一次讓我非常的驕傲。不完全是因為他驚人的身體,雖然那是我非常滿意的。我驕傲的是我的伴侶願意為了我做這樣的事情,為了我們,驕傲他用行動表現出『我愛你』。

再一次和他眼神相遇時,我無聲地對他說『我愛你』,用我自己的方式回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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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堂上的所有學生謝過我以後,我走進位於畫室角落的更衣區。我沒有脫掉長袍,現在我想的是,那可能就是我為什麼那麼的感謝那些很少數的小偷窺狂了。我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不過涉及到裸體時,藝術家就是有點不帶感情。

我走出來時,Justin在等我,他一手提著那個醜陋的愚蠢畫箱,肩上背著郵差包。我做了百分之百是這個小男孩的夢想,牽著他的手帶他走出藝術大樓往我停跑車的地方走去。他那些自以為是藝術家的朋友們,領悟到我們是什麼關係而發出了驚訝的喘氣聲,明顯的看得出來他們臉上流露出了有多麼的嫉妒。

「我不敢相信你會那樣子,你『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能說什麼呢?酬勞很不錯。」

我不會跟他說,其實是我付錢給那個心懷不軌的小BRIT小子,給了他們原本要付給他的酬勞,區區的五十美元,只是這樣子就可以讓他退出這份工作了。

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呢?我不知道。或許Justin會以為我還在吃醋,也許我就是。不過真的……我想我其實很喜歡這個小混蛋(Justin)。

再加上……他說了我是他的繆思。


 


結束



譯者後記﹕

欣賞美的事物是人之常情,不過Justin做春夢叫出別的男人的名字,的確就該打屁股了。
雖然Justin只是精神上出軌了一下,不過我還是支持Brian要打Justin的小屁屁來懲罰他!啊……反正大家也知道Brian本來就喜歡打Justin的屁股嘛!(想到那裡去了)

看看三人組的對話──雖然現在年輕的孩子白目的人的確很多,不過依老賣老的大人們也很多吧!
虛長幾歲就以為可以教訓比自己年記小的人。他們發表意見時,大概在場很多聽到的人都跟Brian一樣在心裡吐槽吧──笑別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吧!(苦笑)


這個作者的小說滿好看的,不過好像沒有在寫小說了……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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