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ges
變化
作者﹕edom
配對﹕Brian/Justin
分級﹕NC-17
翻譯﹕Duan
授權見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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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Confrontations
對抗



Justin打電話給他的母親時，Brian去找電話簿要查鎖匠的電話。他跟Deb說過他們會在外面過夜，可是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跟她說到他們要出外渡週末的事情。

Justin跟他媽媽聊了Brian買了新西裝給他，還有帶他去MoMA(紐約現代藝術博物館)看畫展。他告訴她，他和Brian相處的很好時，他可以在他媽媽的聲音裡聽到她的失望之情，那對於他本來就弄糟了的心情一點忙也幫不上。

他的壞心情並不是因為Michael，像是Brian可能會以為的，他很久以前就學會了不要去理Michael那些拿他來發脾氣的話了。真的讓他生氣的是他從來沒有跟Brian說過的某些事情，因為他知道Brian不能明白那種事為什麼會讓Justin那麼困擾，因為那是Brian早就習慣的事。

來自Deb的所有簡訊說得都是同一套話。

它們的內容大多數都是這樣子﹕

「你這個混蛋，你對我的孩子做了什麼？他一直抱怨他找不到你，Sunshine故意把你藏起來不讓你見他。你是不是把Sunshine拖去跟你一起找人亂搞3p了？」

真的讓Justin氣炸了的就是這一個事實，Deb不知為何，可以把Brian不在家沒有接受他不想要的『生日驚喜』，全都算是Brian的錯。以為知道Brian的本性而認定他是這樣子，事實上卻是對Brian一無所知。還有第二個事實是，Deb竟然可以假設說，Brian只為了讓他的小弟弟可以隨時得到服侍，所以才會把Justin帶在身邊。

Brian找到一個鎖匠的電話號碼，把號碼輸入他的手機裡面。他提醒自己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要打電話找鎖匠。他很懷疑到底Michael自行進出他的閣樓多少次了，他這個主人卻不知情。讓他更生氣的是，Michael竟然認為他有權利可以這樣隨便進出他的家，即使Justin搬進來和他同居以後。就像Justin說的，Michael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Brian不是獨自一個人住了，也或許，Michael只是從來都不接受Brian和Justin同居的事實。

Brian知道Justin也很氣Deb，他甚至知道是為了什麼。下次他看見Deb時，她將會得知Brian心裡很大一塊不為人知的部分的。Brian知道他或許應該要很生氣Justin替他說話，要堅持說他可以照顧自己的，可是他真的不在意Justin要怎麼回應。事實上，知道Justin關心他到足以替他生氣，反而讓他感覺很好。還有，事實上就是需要有人告訴Deb她管太多了，她太低估她的Sunshine對他的重要了。

現在，Brian太累了，從紐約花了五小時的車程回家，他想要做的就是帶他的伴侶一起上床，好好的疼愛他一番。

他們準備好要睡覺了，爬上床。兩人都自動伸手過去抱住彼此，吻了起來。晚一點，Brian頭躺在床的末端，Justin相反方向俯身在他身上。Justin嘴裡有Brian的分身，Brian正給他rimming(舔肛)。閣樓的大門被打開時，兩人都沒有聽到，因為他們都太沉迷於了。正當兩人要釋放時，他們聽到了最不受歡迎的聲音。

「Brian，你可以停止搞那個trick，把他丟出去了嗎？我要跟你說話。」

Brian轉過頭，死瞪向Michael。

「Justin該死的很久以前就不是trick了！還有你該死的在幹什麼呀，像是你擁有這裡一樣不用敲門就自動自發的進來嗎？」

這期間，Justin從Brian身上爬開，把被子拉過來用蓋住他們兩個。Brian感謝地對他笑了下，Justin回笑。Michael很震驚的樣子，在這裡看到的人竟然是Justin。

「我以為你已經甩掉他了！他毀了你的生日還不夠嗎，他也要毀了剩下的週末嗎？」

Brian盯著他這個認識了那麼久的朋友，好像不認識他了一樣。一旦他身體有點恢復過來了，他站起身，急切地想要把Michael扔出去，如果真的有必要這樣做的話。一看到Michael是怎麼用飢餓的表情在盯著他的裸體直看時，停下來穿上了內衣。抓住Michael的手臂，把他一路拖向門口。

「聽我說，Michael，你有在聽嗎？」Michael點頭，看起來就像被Brian的臉給蠱惑住了。「我帶Justin去紐約渡週末，特別就是為了要擺脫你們這些人，還有你以為很有趣，其實蠢弊了的生日驚喜。他離開快要有四個月了，我想要和我的伴侶單獨享受我們的兩人時光。我想要照我自己想要的方式去過我的生日，而且我們兩個想要有一些和舞會不一樣的回憶。
事實上你們的玩笑一點都不好笑，除了Emmett以外沒有一個人發現是什麼日子還拿來開玩笑整我。光是從這件事看來，就可以證明你們完全是一些滿腦子只想到自己的傢伙。
你最好不要再讓我聽到你在簡訊裡對Justin那樣說話，還有那種態度。他沒有對不起你，你對他的仇恨現在就要就此打住了。他是我的伴侶，他不會去其他地方的。你有聽清楚我說的話了嗎？」

從Brian嘴裡說出那麼多話讓Michael很震驚，更不用說他說的是什麼話。所以Brian把他推出門外關上門時，他只能點頭說不出話來反駁。

Brian背朝著門站在那裡，鎖上門還栓上了鏈子。他就站在那裡將近五分鐘沒有動，一旦他動了起來時，他走去臥室的衣櫃，打開它正要取出一些衣服。

「不要。」

Brian轉過身，看到Justin坐在床上。

「不要給他們藉口，可以證明他們是對的。」

(譯多嘴﹕Brian要出去喝酒解愁，這樣就給那些朋友有藉口說Brian又出去喝酒想要找人亂搞了。)

他伸出手，Brian看著那隻手，然後又移到Justin的臉上。他感覺好像他正失去他的兒時朋友，他需要去做些療傷的事情。可是Justin說的對，他不會想要真的去做一些他們認為他這個週末會去做的事情(找人亂搞、喝酒、嗑藥……)，讓他們可以拿來當藉口說他們是對的。
他一步併兩步的走到床邊，握住Justin的手。

他看到鬆了口氣，不過並沒有驚訝，而那就是讓他驚訝的地方了。同時，讓他高興的是，Justin對他的信任讓他很欣慰，那是沒有人做得到的，除了，令人驚訝的，Emmett以外。Emmett的簡訊是唯一沒有嚴厲的指責他沒有參加他的生日驚喜，還有帶壞Justin。他的簡訊事實上是給Justin的。

「嗨，寶貝，我希望你和『其實沒有那麼壞』的傢伙，有了慶祝他生日的美好時光，還有製造了很好的回憶來忘掉那個可怕的星期六。你回來以後，記得要找我喔！祝你們有美好的一天囉，你們兩個都是。」

實際上，Emmett似乎是唯一記得Justin住在這裡的人，還有也有想到Brian在聽他們留下的留言時，Justin也會在他旁邊聽到留言裡說了什麼話的。也或許，Emmett甚至於也是唯一進來閣樓時會記得要先按門鈴告知主人的那個人。

琳賽的簡訊則是如此的虛情做作，裝出那麼親切的甜美口氣，沒有讓電話答錄機被甜到給淹死了還真是個奇跡。

「哦，Brian，變得更老沒有那麼糟的。你知道我從來都不會試圖想要改變你，你應該去做你想要做的，可是梅爾和我都覺得你不應該帶著Justin和你一起去做那些事的。我們擔心他太年輕了不能自己做那種決定的，而且他太愛你了，所以你要他做什麼他都會做的。Well，等你從宿醉中清醒過來時打個電話給我，Gus想要見你，我肯定Justin也很想 要見到他的。」

Brian聽得出來她是怎麼得罪到Justin了，而他其實不能責備Justin會不高興了。她把Justin說的好像是隻得了相思病的小狗，只會盲目的跟著Brian到處打轉。她也說了她沒有要Brian改變，可是同時，她又不想要他去帶壞Justin，或者那就是她說的那些話背後真正 要說的意思了。

Justin躺下來，拉著Brian和他一起。Brian把他的頭放在Justin的胸上，聽著他的心跳聲。這讓他平靜下來了，就像Justin離開醫院以後，他做的一樣。

「你知道Deb會像從地獄竄出來的蝙蝠一樣，有多快就多快的急飛過來這裡捍衛她那個又可憐又倒霉的孩子，對吧？」

Brian對那種形容笑了出來。Justin說得對，當然囉，不過他也沒有多在意。然而，他還是很高興Justin已經回到家裡了，他可能會很難過沒有Justin在這裡捍衛他的。

他抬起頭吻了下Justin，再躺回去Justin旁邊的枕頭上。

「我們只能希望她今天輪到上夜班了，這樣的話，她只好等到明天才能登門要找人算帳。」

Justin笑了下，更舒服地依偎在Brian身上。只是，過了半小時就出現了用力連續敲門和叫喊聲。

「打開門，你這個混蛋！我知道你在裡面，該死的吉普車就停在外面！」

Brian已經睡著了，不過Justin仍然還醒著。實際上，他一直醒著，因為他早就知道Deb輪到早班，就像她星期日都會有的值班時間一樣。他打開門，在Deb有機會可以闖進來之前，他先走了出去。他小心地盡量不發出聲音在背後關上大門，眼裡閃著怒光轉過去瞪Deb。

「妳在這裡做什麼，用力敲打別人家的大門，在這種半夜時候像個該死的banshee(女妖)一樣亂吼亂叫要把所有人都吵醒嗎？」

(譯註﹔banshee，又名風暴女妖。在愛爾蘭或蘇格蘭的地方傳說裡是個會大聲哭號預報會有惡事的女妖。)

她為她的孩子義憤填膺的母性本能發作之前，Deb因為太過驚訝而愣了好一會。

「你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Sunshine！我來這裡是要找那個混蛋算帳的，現在就讓我進去！」

「不行，他睡了，我不會叫醒他的，他早上還要上班。而且，我料想的到妳為什麼會來這裡。每一次只要他的朋友沒有按照他的意思去做，你那個都已經三十一歲了的兒子就會跑去找 哭訴媽媽告他的狀。」

Justin一臉鐵青。他真的很厭惡Michael那種老是跑去找Deb哭訴告狀的行為，可是就算是這樣，Deb還是覺得她有必要親自跑一趟，來閣樓這裡為她的兒子找人算帳。

「你在說什麼？Michael跟我說Brian把他從閣樓扔出去，對他大吼大叫。在他這個週末忽視所有人之後，他該死的沒有權利還可以表現出那種混蛋的樣子！」

「就像以前一樣，這種該死的故事他說的只有一半會是真的，這樣子他才可以表現出他是受害者，Brian永遠都是那個大壞蛋。」

Justin壓低他的聲音，他不想吵醒Brian。

「可是真正的事實是，是Michael自己走進屋子裡面來的，甚至連敲一下門通知主人的基本禮貌都沒有。順便說一下，那時候我們兩人在床上正好做到一半。就因為他要跟Brian說話，他就 命令Brian要把他正在床上搞的trick馬上丟出去。
可是他一發現在床上的那個人原來是我，Michael竟然跟Brian說，他以為Brian應該老早就甩掉我了，他認為我毀了不僅是Brian的生日，還有這一整個週末。」

Deb有一會的驚訝，正要說些什麼話之前，Justin繼續說了下去。

「Brian跟他說，他不僅沒有甩掉我，他還是那個帶我去紐約渡週末的人。不只是要過他的生日，既然星期六碰上了舞會滿一年的日子，所以也是為了要擺脫掉會回想起舞會的壞回憶而離開這裡的。」

這時候，Deb的表情從先是驚訝，轉而為內疚，最後，是不敢相信。

「你是跟我說，Brian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嗎，他不是為了故意要毀了所有人為他做的生日計畫嗎？」

「他要怎麼知道有人為他的生日做了特別的計畫？又不是說他們之中真的有誰來跟他說過。他會想要擺脫可能會跟去年一樣出現一些自以為很好玩的整壽星的生日計畫，不過他並不知道今年真的有。不過他不參加不代表他就是混蛋，因為真正的混蛋是想要那樣整朋友的那群人！」

Justin尖銳地看著Deb，就算是她也不得不同意了，Brian真的不覺得他去年的生日有什麼好玩的，連她自己也不覺得。她想了一下以後點點頭，相信了Brian事先真的不知道任何明確的計畫，知道的人是Justin。

「你要跟我說的是，你沒有跟Brian說過他們的計畫嗎？」

「我當然有跟他說，不過是在我們前往紐約的半路上。順便說一下，他真的不認為這次的計畫有什麼好玩的。」

Deb全部的怒氣已經消散了，不過她沒有準備現在就要打退堂鼓。

「可是，他一定要像那樣子吼Michael嗎？」

「像那樣子，Deb？妳人沒有在場聽到他是怎麼說話的，妳知道的全部都是Michael跟妳說的。只要涉及到Brian，從他那邊聽來的話從來都不是最可靠的消息來源。」

Deb正要反駁這種說法，可是她再多想了一下後放棄反駁了。

「OK，Sunshine，對不起我這樣闖進來。」

「是，嗯，妳真的需要放手讓Michael去對他自己負起責任了，要不然，他的有生之年都會是這樣一個愛發牢騷，有點不順心就要找媽媽告狀的媽寶兒子(momma's boy)，再這樣下去只是害到他自己。」

Deb看起來像是被侮辱了的樣子，可是Justin直視著她，還有她自己也聽得出來那樣的陳述有多麼的真實。真的到了她對她的兒子應該要放手讓他長大的時候了，即使這樣做讓她有多 麼的痛苦。

　

未完待續


譯者後記﹕

這是真的，不管Deb說的多好聽──把Brian和Justin當兒子，可是只要有事情她永遠都是幫自己的兒子說話。因為是她的兒子，所以死都會相信她的兒子是最乖的。

說到底，"沒有血緣"的永遠都比不上"親生"的重要！

永遠不要相信跟你說把你當他孩子看的那種話……人家只是在說客套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