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emish

內容簡介﹕Clark有個大問題衝去找Lex幫忙，可是Lex誤會了……事情開始變得很蠢，又slashy(BL)。

作者註解﹕這是還在學校就讀時的Clex，確定在第二季前期(不過我沒有太明確是那些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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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rk？」Lex心不在焉的接聽他的手機，可是一聽到Clark急切的聲音讓他馬上挺直背坐起身，「你還好嗎？你聽起來……」

「我只想確定你人在那裡，」Clark打斷他的話，「我可以過去找你嗎？」

「當然可以。」Lex馬上站起身，一手抓起他的夾克，從未讓手機離開他耳朵邊，「你在那裡？我過去找你。」

「Clark？」 Lex對著沒有回應的手機叫道，恐慌在他的胸裡嚴重地敲擊著。「Clark！」

「抱歉，」他羞怯地說，一隻大手關掉他自己的手機，將它塞進他的牛仔褲口袋裡。「我……打電話給你之前人已經在樓下了。」

「沒關係。」Lex搖頭清理它。搖搖頭，不理它。「發生什麼事了？」

一陣強烈的情感像陰影似的穿過Clark的臉。「我沒有想要突然過來打擾你的，只是……我真的不知道還可以找誰。」

那些話讓Lex的心在他的胸裡扭動了。Clark說，他需要他！聽起來就像在做夢一樣；可是他從來沒有幻想過他真的可以親耳聽到他這樣說。美好指數比他可能想像的都還要更棒﹔在他的生命中第一次，Lex感受到他是真正富有的。

不過現在並不是陶醉於此的時候，他過後可以慢慢的品嘗回味，在Clark這個不管是什麼的危機解決了之後。他強迫自己平服呼吸，鎮定下來。

「我知道，」Clark微微的笑。「我知道如果你做的到的話，你一定會幫我的。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辦！」

Clark重重地嘆了口氣，轉過臉去，開始在房間裡踱步了起來。「我不能相信這會發生在我身上，根本就不公平嘛！事情好不容易開始有進展，好像我終於開始走好運了……」

Lex不知道Clark在說的可能是什麼。Clark的生活，從他的立場看來，很完美呀︰有忠實的朋友，愛他的父母，一個幸福的家庭。Kent家賺的錢可能比他們需要的還少，可是除此之外Lex看不出Clark的生活有什麼可以叫不幸的。

即使Smallville臭名昭彰的怪異事件，好像奇怪的傾向喜歡毀壞Clark所喜好的。所以他完全猜不到是什麼讓Clark如此激動，有什麼跡象或是不公平的事可以讓他現在這樣子。

「我還沒有告訴你，是嗎，Lana終於同意和我出去了！我真的鼓足勇氣去問她，她說……」他聲音嘶啞，用拳頭用力的打自己另一隻手的手掌。異常痛苦的姿態，已經超出Clark平常會有的樣子了，「我早就應該知道的！」

Lex試著要弄清楚Clark的意思，他的思緒有了短暫的脫軌現象……而事實已經呼之欲出了，是令人非常不快的，和那個姓Lang的女人有關的話題。「知道……什麼？」

「就是絕對不可能會這麼好運的！我終於讓自己下定決心，終於讓自己有機會得到幸福的時候，我卻粗心大意的輕忽……」

Clark突然停止踱步，讓他自己重重地跌坐到皮沙發上。他雙手掩面，深色的頭髮像窗簾一樣蓋到他的手指邊。他的姿態是如此的脆弱，像是有引力作用似的將Lex往他身邊拉去﹔Clark沮喪的姿態讓他很挫敗，如波浪拍打過來的情感淹沒了他。

有一會Clark沒有說任何話﹔然後，終於，他再次抬起頭，轉過去面對他的朋友。一看到他眼框裡開始湧出的淚水，Lex的戒心就全然失守了。

「總是會發生這種事，」他低聲說，「在最糟的時機點就是會突然發生狀況！」

Lex感到自己的臉發熱了起來。好吧，他仍然覺得非常被奉承，Clark那麼的信任他到足以來徵詢他的意見。可是VD(性病)這方面的事真的不是Lex想要被當做專家的題材。(這不是說他在大都會的夜店中打混的那些荒唐的年輕歲月中，沒有知曉一點這種事﹔可是他真的沒有興趣宣傳給別人知道，更不用說是Clark。)

他慢慢彎下身，在Clark旁邊的沙發上坐下。靠向前，手肘靠了過去擠到他身上，手放到他合攏的膝上。在Clark明亮的眼裡那樣強烈的，痛苦的樣子，好像將他們之間的年齡差距給放的更大了﹔Lex感覺到，意識到，比起普通的好朋友，或許他可以更像是父親或是哥哥這一類的角色。

如果他曾經有過父親或哥哥這樣可以信賴的人在身邊的話，一定會對Lex有所助益的，幫助他有個典範可以參考他應該要成為什麼樣的人。

他清了清嗓子，「你有……」他儘可能婉轉地問。「……試過去治療嗎？」

「我已經試過一切可以試的方法了。」Clark悲慘地回，「沒什麼有用的，我沒希望完蛋了！」

「沒有什麼事是沒希望的，Clark。」Lex說，迅速將這全部接手轉成自己該管的事。這些因素都促使他要採取更多行動﹔下命令，解決問題。他斷然地從沙發起身，走了幾步到他的辦公桌前。「我會打幾通電話，在幾個小時內LuthorCorp的直升機就會將幾名大都會最好的醫學專家送過來這裡了。」

這全部都不是VD(性病)這種事，這是更糟糕的某些事！某些……已經到了絕望的地步了。

突然全部事情都有了完美的解釋﹔Clark的眼神，如此深沉，以致於總是帶著深不可測的哀傷，還有那始終圍繞著他的神秘氛圍。他當然可能會想隱瞞他的病不想要Lex知道了；或許他早已厭倦身邊的人給他的憐憫眼神，在Smallville這樣的小鎮(是沒有秘密的)，所有人遲早都會知道其他人的事，而這或許也就是在說如果這個朋友不知道的話就是另一種情況了，就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用憐憫對待他了。

它甚至可以解釋為什麼Jonathan Kent(對兒子)會如此過度保護；或許Clark以前曾經被其他所謂的朋友傷害過，不想要再去面對這樣的悲傷。所以Jonathan當然會對Lex抱持懷疑的態度了，他可怕的名聲，還有如此新奇又不可信的友誼。他或許以為Lex想要把Clark變成他自己私人的發洩工具，像在處理公關的事一樣從這個生命即將凋謝的可憐男孩那裡到那種做了好事的好名聲。

不是說Lex沒有衝動的，極度想要立即拿出他的支票。就算Jonathan Kent會生氣也無所謂了，如果這是花錢可以解決的事就好了﹔可是在這種事上他已經學過教訓了。他母親的回憶讓他心如刀割般的痛苦﹔他以為他失去她時也失去一切了，不可能有比上失去母親還要更深的痛，可是現在他要失去Clark了……

一個沒有Clark的世界嗎？光是想像就已經夠殘忍了。短暫的享有Clark陪伴的幾個月的生活，Lex卻要悲痛上好幾年，幾十年，甚至這樣也不能減少一點點他所承受的痛。更慘的是他們現在連未來也被否定了……那些驚人的冒險，信賴和僅僅只是愉快地彼此相處的友情，他們都將要失去了？

Lex從來沒有想過會這樣，在他的腦海裡反覆的播放出來的片段回憶是﹔晚上他安全的將Clark送回家，握手，擁抱，在駕著Lamborghini(蘭博基尼)或是一起打撞球時的短暫碰觸，他將從未被允許再多於這些了嗎？

Lex從來沒有想過他們相處的時間竟會如此短暫，決不會有機會感受到心軟下來和慾望到達了無法忍受的地步，決不會有機會面對要抵抗自己的自制力還有良心，直到他發現自己坦白了一切……然後算著自己的心跳，等著Clark對他感情是怎樣的回答。

他迅速移動，走回去在沙發前曲膝蹲下，「Clark。」他坦承地說，將他的朋友的手握進他的手裡，任由他的聲音洩露出他曾經壓抑過的每一絲情感。「聽我說，讓我幫你，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此外，我們還可以進行專門的研究，或是實驗性治療……你不能放棄，我不會讓你死的！」

Clark只是盯著他看，說不出話來。然後他的視線轉到抓住他的那隻手，接著又回到Lex的臉，又再看到那隻手，臉，手，臉，一直來回看著，他的眼睛也跟著越睜越大。然後，終於，他開口了︰「Lex……」

「不……請你不要。」Lex堅持，用他的手指急切的碰觸他的嘴唇制止他的話。「我很遺憾到了這種地步才讓我認清楚……我應該要一開始就告訴你的，我愛你，Clark！」他的聲音開始顫抖了起來﹔他深吸口氣，讓自己鎮定，再次開口說，，「我愛你，我不能失去你！」

某部分的Lex為了示愛的話竟然說的如此簡單而生氣﹔他總是自豪於他的口才。他認為鑑於目前迫切的情勢，或許這是可以原諒的，可是他仍然有他的形象需要搶救。所以他讓他的手指從Clark的唇上移到他的頸背上，親吻他。

他吻他，好像沒有明天了一樣的吻他，儘管他打算用盡他全力去確保會有明天。他吻他吻到不能呼吸了一樣，儘管如果這是他可以決定的事，他會確保Clark不會面臨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吻他吻得好像Clark的生命就取決於這了，儘管奇怪的是，Lex好像才是那個生命取決於此的人。

Clark僅僅只有一瞬間的猶豫﹔不管他是驚訝還是優柔寡斷讓他猶豫不決的，他很快就回神過來而且還以滿滿的熱情回吻他。他的手撫摸過Lex的胸後滑到他身側，沿著摸到他的肩上。

他將Lex拉近，Lex發出的呼隆聲般的愉悅聲音都被吞進他的嘴裡了﹔將他壓到沙發上，Clark的手臂和腿併用地將他固定住，抱住了他。這是一個奇異的體驗。

有幾次Lex以為他已經有藉此好好把他的意思表達清楚了，慢慢的趨緩從吻中要退開，可是Clark壓回他的唇上，手指撫摸過他衣領的動作再一次點燃他的熱情，拒絕讓他退開。Lex貼著Clark的嘴忍不住笑了﹔他一時衝動吻了他，讓這激烈的情感帶他走向界限的邊緣。他從沒想過的是，Clark是那個在界限邊緣等著要抓住他的人。

Lex試著推開這又苦又甜的苦澀感，希望他幾個月前就這樣做了。可是他會盡力確保將會有足夠的時間來讓他可以彌補他的拖延。並且Clark吻他的樣子，明確的不像是一個失去活下去希望的人。

他們終於分開時，Lex將他的前額靠在Clark額頭上，閉上眼。他的手指像是有自主意志般撫摸過Clark顴骨，他蓬鬆的頭髮。Clark的氣息到Lex的臉上，Lex意識到他在輕輕笑著。可是在Lex甚至可以對這樣陌生的反應表示懷疑之前，Clark的大手先蓋住他的手了，他們皮膚緊貼著皮膚。

Clark笑得更寬了；儘管是他自己，Lex發覺自己被這樣比平常都要更近距離的看他笑而起了暈眩感。

Lex移動想要退開，可是Clark速度更快的搶先抱住他。「嘿！」他說。「你不必那樣。」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那種結論的。」Clark繼續，他的聲音幾乎有著被逗樂的音調。「可是我非常健康。實際上，我或許是這顆星球上，明天可能會死的任何人中機率最小的。」

一會兒Lex掙扎的想，好像Clark的話都不能算數。然後，突然完全想出來是怎麼回事的衝擊像波浪拍打向他，順著被讓浪拍打的他力量讓他從Clark的懷裡退開。

「Clark！」他叫道，又挫折又丟臉，可是又很感激沒有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Lex試圖要對他擺出皺眉的表情的，他真的試過了。比起任何事，他最不喜歡的是感到愚蠢極了。可是Clark的笑是有感染力的，他立即發現他不能維持住皺眉的表情，他的嘴開始在嘴角處彎了起來。Clark順勢手臂再次抱住他，在他的親吻下Lex忍不住笑了。

「你和你的古怪推論。」Clark低聲地故意逗弄的在他的耳邊說。吻結束時，他把Lex拉近緊緊抱住他，沒有再鬆開手。

「我看不出你怎麼能怪我呢，」Lex反駁，假裝出很受傷的聲音。「Smallville有一種能鼓舞人做出狂熱推論的趨勢。」

「你說得很對。」Clark認輸，低下臉鼻子埋首到他的喉嚨上。「我不能說我對這樣的結果有什麼好抱歉的，即使你最初的的假設實在太荒謬了。」

Lex試圖壓抑住對他的碰觸產生的回應，還有他說的那些話。「所以……你不介意嗎？」

「噢，是。」Clark回答，捧起Lex的下巴，仰起他的臉讓他們的目光相遇。「我真的很介意，你看不出來嗎？」

Lex花上他擁有的每一絲自制力，維持住他還可以鎮定的說話。「你擅長守密，本來我是絕對猜不到你對我也有這種感覺的。」

「Well……」Clark承認，有一會低了下臉。「說實在的，我也一樣。可是我猜你從來都不能真的知道某人到底在想什麼的，是嗎？或許甚至於是你自己也是這樣。」

一會後，Lex才又再提及，「那麼，你還沒有解釋這個超級嚴重的緊急事件到底是什麼？」

「考慮到你剛剛讓我承受的，我認為你至少欠我一個解釋。」

「好吧！」他好像非常的羞窘，可是Lex不會那麼容易讓他脫身的；他很嚴肅地看著他，Clark終於開口了。「像我剛才說過，我終於讓Lana答應和我約會了，原本我們今晚要去看電影的。」

「不要那麼快下結論，Lex。等我去打電話給她取消約會時，這糟的一定會讓她討厭死我了。我猜我應該要……馬上離開這裡去找她……」

「噢，你不可以！」Lex反擊，緊緊抓住原本就抓住他的手。「你得先跟我說完才行！」

Clark揚了下眉尋求他同意(放手讓他走)，可是Lex臉上的表情只有表示出他很堅持。「好。」他不情願地投降了。「所以我準備好了，想著我要說什麼話時……我往鏡子裡看……好吧……就是看到這個！」

Clark臉色突然漲紅。他的手放進他的口袋裡，稍早轉開臉。「我猜它沒有我以為的那麼明顯。」

Lex抓住他的下巴，將他的臉在燈光下轉動察看。「那麼小，Clark！我甚至必須要瞇細眼仔細才看的到它。」

「Well……」他氣得從鼻子噴出氣。「你試試看呀，在那麼重要的約會夜晚臉上卻冒出痘子，看看你還可不可以如此的平靜又理性。」

「嗯……」Lex 低聲嗯不表態。「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最適合給你解決這種危機的建議？」

「因為你是我認識的人之中皮膚最好的。」Clark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的說。

「先生，奉承我也沒有用。」Lex斥責，用他的手指去戳了戳Clark的頭。

Clark對他的碰觸笑了，讓他的窘迫漂流。「你可以原諒我嗎，因為我趕一點的話，還可以趕上和Lana約會……」

「我只能抱歉她得失望了。」他自滿的回。「看來好像是我的錯一樣。」

「我會設法補償她的。」Lex輕蔑地說。「要花，珠寶，還是我擁有的那一半Talon(咖啡廳)呀……我擅長大動作表示謝意的。」

Lex緩緩地笑了起來，品嘗那句話的每一個字，「我也不想要。」

誰想管那個完美小姐呀，反正還不是男朋友又沒空陪她，想要拿Clark來打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