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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耶誕節其他家人醒來之前,即使是小弟Frankie也還沒有醒來,Joe偷偷地遛進Nick的房間,Nick還在睡。

在天黑之前從教堂回家後,他們熬夜看了電影The Muppet Christmas Carol(布偶聖誕頌)和Home Alone(小鬼當家)。Joe在床邊坐下,有一會,他只是看著弟弟的睡顏,想要理清自己的情感。至少,Joe知道他們之間無論如何都不會那麼脆弱易碎的,他不需要擔心會被打斷,他知道他至少還有另外六個月的時間。

接著,他靠過去用他隔了一晚長出短鬍渣的臉去磨蹭Nick裸露的手臂,直到將Nick給吵醒了。

「噫,已經早上了嗎?」Nick低喃。

「耶誕快樂!」Joe吻了他後叫道,不在乎早上才剛起床他們的口氣是不是很糟。「我愛你。」

「我也愛你。」Nick輕咬他的下唇。「非常愛你。我們是唯一醒來的人嗎?」

「至少還有十分鐘。」Joe說。他爬到Nick身上,將他壓回枕頭上,有點驚訝的Nick任由他這樣做。他試探性地晃動他的屁股,發現Nick已經有生理反應了。「噢,哈囉,早安呀!」

「就像鬧鐘一樣時間到了就會有反應。」Nick回,只是有一點點害臊。

Joe深呼吸,手摸到Nick內褲的腰帶上。「讓我摸你。」

Nick抬起眼看他,考慮了一下。他的手揮開Joe的手,但是又沒有將他推的很遠。「我想你不是說我們只有,像是大約十分鐘的時間。」

「是的,所以呢?」

「我需要比那更長的時間,你這個討厭的傢伙!(竟然在取笑我很快就會做完)」他的手滑進Joe的T恤下,拇指磨蹭過Joe胸前的小茱庾。

Joe喘氣,拱起身體更貼近他的碰觸,像是有火花竄過他的背上一樣,「嗯……」

「看吧?」Nick的聲音沙啞,「等到我們可以不趕時間慢慢來時做會更好。而且,我不想要Frankie可能突然闖進來會看到。」

門沒有鎖。「你說的對。」Joe不情願地抱怨。這是他計劃中一個重大的失誤,他完全沒有計算到這一點。嘆氣,再次坐起身,慢慢地往後移動,所以他不是全然坐在Nick大腿上了。

「可是我應該,嗯……在我們下樓之前,照顧一下這個。」

Joe手繞到Nick膝蓋背上。「我可以……看嗎?」他猶豫地問。他不能確定要如何表示他需要知道Nick會有生理反應是因為他引起的,需要知道他是引起Nick慾望的人。

Nick笑了,他的臉泛紅,捏了捏Joe的耳垂,「去門那裡,用你的背擋住門讓其他人沒有辦法進來。」

Joe依言照做。他看著Nick用手握住他自己的分身時,他的手也摸到自己隔了一層短褲的分身。Nick身體的那個部位Joe以前已經看過無數次了,可是從來沒有在像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看著Nick閉上眼,持續抽送自己,用他的拇指撫摸過分身的冠頂。聽得到洩露出很小聲的呻吟和嗚咽,顯然Nick試著想要控制自己,他從未停止想要控制,即使是在他無助地將屁股推向他收緊的手中時,射進他的手裡,嘶聲喊出Joe的名字。

這已經足以將Joe推向他自己的釋放邊緣,他的短褲裡變得又濕又黏,頭往後仰撞到門板上。

Nick虛軟地滑離開床,緩緩地走向他。他們親吻時,用他被弄濕的手鑽進Joe褲子裡抽送他敏感的分身,另一隻手抓住Joe的頭髮。Joe不能忍住低沉的呻吟,抓住Nick的睡衣,直到Nick從他的嘴上退開,氣喘噓噓。

在這一星期內,Joe體會到自己是那種沒有辦法停下吻的人。

Nick站直,將Joe也拉起來站直。「你可以借一件我的睡褲,」他沙啞地說,「嘿,或許早餐媽會做法式吐司。」

「或許,」Joe說,仍然有點暈眩,「或許我可以做一些,看起來像是給他們驚喜!」

「驚喜!還附送了可以咬的嘎嘎作響的蛋殼喔!」Nick取笑他。Joe開玩笑地回擊搥打他的手臂。「來吧!」

(譯多嘴﹕給不知道的人,法式吐司是吐司沾了蛋液(加牛奶和香草精)油煎出來的,所以Nick才會拿蛋殼來笑Joe。)

他們快速地清理了身體,交換過飛快的一吻後快跑下樓。讓Joe驚訝的是,他們仍然還是家裡唯一醒來的人,他看到微波爐上的時鐘顯示著6:45,那麼這就是說他還有時間可以慢慢做早餐了。Nick打開蒸汽咖啡機時,他打開冰箱。

「我為你做杯卡布奇諾咖啡吧!(加牛奶,有時候上面會撒巧克力粉)」Nick說,在Joe拿量匙舀了一匙香草精時。

「謝了,寶貝。」他咕噥,全部注意力都集中於裝著香草精的小瓶子,然後他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嗯!」

「不要嗎?」

「好了!」量了香草精後,他拿起奇特的咖啡杯慢慢啜飲。他可以看到Nick從他的視野裡消失。「下次做要有更多泡沫。」

「Screw you!(去你的)」Nick發牢騷。Joe手顫抖了下,杯子稍微發出聲響放到茶托上,Nick快速地眨了眨眼。「噢!」

Joe吞口水。「你可以,嗯……從食櫥裡拿出前些天買的麵包嗎?」Nick依言照做了。「我要開火囉!」Joe警告,Nick退後了幾步。

他必須要一邊看著家庭料理書一邊做,以確保他做得沒有錯,不過等到小弟Frankie打呵欠散漫地晃進廚房時,他已經做了一疊高度足夠他們吃的法式吐司了。

「我不知道你會煮吃的。」Frankie爬上圍繞著廚房長桌的其中一把高腳椅上。

Joe揮動他手中的鏟子。「嘿,我可不保證他們吃起來會像他們看起來或是聞起來的一樣好。」

「與其他事情不同。」Nick如同唱著般說道,從冰箱裡拿出牛奶走回來時撞了下Joe的屁股。

Joe瞪了他,不過這些交流都是在他們小弟的頭上方看不到中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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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則,我們需要訂規則!」除夕,Nick試圖將他壓到浴室門上時,Joe喘著氣說,「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把你逼成這樣子?」

「說真的,你真的想要規則嗎?」Nick回,輕咬Joe的嘴唇。「我現在就需要吻你,讓我做!」

Joe讓他做了。Nick慢慢地舔進他的嘴裡,不慌不忙,Joe不耐煩地嗚咽了起來。

浴室的門鎖上了,可是如果這時候有什麼人進來Nick臥室的話,他們兩人一起鎖在這裡面一定會被認為有問題的。他最近一直感到很不平衡,他不能確定要訂什麼規則才能控制住一直進行下去的這些事情﹔他想要Nick確定他們在做的界限在那裡。他咬了下Nick的下唇,Nick痛的退開,眼色暗沉。

「規則!」Joe提醒他。

「不要又打斷我了。」Nick說,Joe可以在他臉上感覺到Nick吹來的熱氣。「是什麼規則,你要我訂什麼規則?」

Joe讓他們的臉磨蹭著彼此。「像是我們這樣做可以做到什麼程度。」

Nick退開了幾步靠到洗手櫃上,雙臂交叉在胸前。「那麼,我們就訂一個我們不可以和其他人做這種事的規則吧,怎麼樣?」他建議。

「像是我們……專屬於彼此的那種關係嗎?」

「你的意思難道是在說我們現在不是嗎?」Nick說,不過面帶微笑。

Joe可能會高興到,貼在地磚上的腳趾頭都要捲曲起來了。他常常會覺得他們家好像地毯鋪的太少了。「我真的沒有打算要和我的其他兄弟親熱。」他笑說,然後又補充道,更小聲地,「我和你在一起時,我不會和其他任何人做這種事的。」

Nick靠過來快速吻了他一下。「很好!」

Joe轉了轉在他手指上的戒指,他的手輕輕地放到身側。「要不然那件事,你只要……專屬於彼此的事。改為只要你有先問我一下,不管我是不是想要做。」

「為什麼要這樣?」Nick明顯地聽不太懂。「你,嗯……你好像一直都會讓我做呀!」

至少,他想自己是在擔心。「是,」他承認,「看來是這樣。」

Nick看了下他的手錶,戴在不是戴著Joe幾個月前送給他的手鍊的那隻手腕上。「跨年的水晶球下降之前還有二十分鐘,我們得回去了,請直接了當的告訴我你想說的是什麼吧,Joe。」

Joe咬著他的唇,在他的腦袋瓜裡考慮了一下那些話。

「告訴我。」Nick輕聲堅持道,手放到Joe肩上。

「我……我不會抱怨的。」這是他所能用的最大聲音了,他根本就不介意Nick告訴他要做什麼的,甚至於他還很喜歡這樣。或許他可能會做Nick要他做的任何事也說不定,而且肯定之後會導致需要打手槍來安慰自己的下場也無所謂。不管是什麼,即使Nick只是告訴他想要被吻,就像以前做的一樣。

可是,Nick看來像是明白了,他再次將Joe壓到門上,Joe讓他的嘴像是得到許可般被完全的,徹底的佔領。同時他的腦袋瓜想著的是,『祝我們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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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他們在那什維爾(Nashville,美國田納西州首府),實際上他們正在錄製EP(收錄兩至三首,最多五首歌的音樂專輯),除了他們重寫了幾首歌,還有那些歌結果變得更長了之外,John Taylor(Jonas Brothers樂團成員)中途告訴Nick這些只有六首歌,他們還是決定了要做整張專輯。

Joe看Nick,Nick看Joe,Joe可以看出他的腦袋裡在考慮他們和Hollywood唱片公司的合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想要賣掉歌。」Nick最後說。

「那在MySpace(社群網站)上發表怎麼樣?」Joe建議。

Nick笑了,明朗又快樂的。「免費,如果我們可以放上去的話。」

John Taylor像他們瘋了一樣地看他們倆人,但是Joe只是對他笑了笑拍拍他的手臂。他想要走向Nick緊緊抱住他,不過此時周遭有太多人了。「免費。」他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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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最終將歌曲放到網上了,讓它們被輪流播放。有時,Joe會坐在他的筆記型電腦旁,每隔幾分鐘就重新刷新一次網頁的頁面,只為了要看不斷上升的點閱人數。越來越多的點閱數,讓他的心急速跳動著像是要跳進他的喉嚨了一樣。

已經有數千人聽過他和Nick唱著埋藏在心底的愛了,關於他們是怎麼偷偷地在一起和碰觸彼此,關於所有一切都有可能會有消失的一天,可是只有一個人是你真正需要的。

「你想會有人明白是什麼意思嗎?」他問,他們在俄亥俄州(美國東北部)旅館裡的床上,他的頭靠在Nick大腿上。他們做了一連串僅限於歌迷會的成員參加的限定小型演出。
Kevin稱它為他們最後的慶典,他的婚禮距今只剩下三個月了。

Nick則是稱它為最後一擊,不過是在Kevin聽不到的範圍之外,用著只有他自己聽得見的耳語聲說的。Joe知道很快他們三人就必須要為了樂團的事坐下來好好地討論一下了,可是他們卻一直在拖延,即使是Nick也是,通常他是如此認真於凡事要先好好計劃的人。

在他們從巡演巴士下車時,只有他們和John和Garbo(兩人都是Jonas Brothers樂團成員),還有保鏢Rob。他們的爸爸拉Joe到一旁,問他是不是做了什麼決定了。

Joe和Nick最終用他們的新專輯履行了對Hollywood唱片的合約,即使在他們錄製成唱片之前已經先將幾首歌放上網免費試聽了。(「這是我們給你的結婚賀禮。」Nick是這樣告訴Kevin的。「萬一事情最後要……結束的話。我不想要你覺得被強迫要跟我們一起進行最後一張專輯,如果你早己無心於此了。」而Kevin的眼睛看來微微濕潤了起來,他緊抱他們倆人,沒有許下任何承諾。)

他們就此不再上任何電視節目了,他們也不再和迪士尼有關的活動或事情上簽訂合約,一切事情都如此不確定,以致於Joe覺得他好像漂浮在半空中一樣無所歸依。

「不,先生,」他告訴他的父親。「不過我確定我們會帶一些選擇回來的。」

在這以前,Joe從來沒有想過要算著還有多少日子Nick就要滿十八歲,不過現在他在他的手機裡準備了另一份專門為了倒數使用的日曆。

他還是無法完全確定為什麼他要準確地持續追蹤下去,除了他非常清楚因為這是關於Nick的非常重要的事。從法律觀點來看的話,代表了Joe不顧一切所需要的某些事,可以完全自由做了。
(譯﹕這是指和未成年有性關係的話會犯罪,成年了就擺脫掉這一個法律責任了。)

「我不認為有人會想出(那些歌)是什麼意思。」Nick回他,伸出手穿進Joe捲起的頭髮,從淋浴後還是濕的而且還亂亂的。

Joe打了個呵欠。「很好。」他抓住Nick另外一隻手,開始按摩他緊繃的手指,手掌,手腕和前臂。除了Joe用鈴鼓去伴奏的部分以外,Nick每首歌,每一場演出都要用到手演奏樂器的。Joe一直很喜歡在可以容納大量人數的場地表演,喜歡這樣散發熱力,不過他也很享受這次的小型巡演。壓力比較少,他覺得好像可以有更多的空間喘息。

這樣也讓他和Nick有更多的獨處時間。他們總是住在有兩張床的雙人房,可是他們只會使用其中一張床。他們在飯店入住的第一晚,Nick先睡著了,Joe彎身躺在他身邊思索著的是,我不只是愛他,我是和他在戀愛,而且我們在做的就是那些在戀愛的情侶會做的。

「你今晚很安靜。」Nick開口說話了。

「只是在想些事。」

將他們的手牽在一起。「什麼事?」

「我們有多麼的需要坐下來,好好地討論一下接下來要怎麼做。」Joe嘆氣。Nick只有一點點緊張了起來,他的身體並沒有僵住,不過Joe還是將之認為是他個人的一次勝利了。(他讓Nick緊張了) Joe喜歡去想,他像過去一樣可以讓Nick更加放鬆下來。

Nick繼續說,手指去撥弄他的頭髮,「我知道。」

「要馬上。」Joe催促。

「明天,我們明天討論。」

無論如何Kevin現在或許也睡了,也或許是打電話和Danielle聊天。Joe不是很確定婚禮的計劃進行到那裡,不過他至少知道訂下的日期是那一天,還有Kevin和Danielle每一天至少都要花上四十五分鐘以上去討論。

「我希望Kevin有挑好要給我們穿的禮服。」Joe說,Nick笑,甚至沒有費心去問為什麼話題突然跳到這件事上面了。

他們沉默了幾分鐘後Nick接著說,「我想我要為他們寫歌。」

「真的嗎?」

「我把它擱在一邊有一會了,不過還是要做。」

Joe將他的臉轉向後,抬起眼看Nick,Nick彎下身吻他。還是會尷尬,不過感覺仍然很棒。Joe伸手抓住Nick的上衣,試圖將他拉得更近,Nick貼在他的嘴上笑了起來,「在這裡停一下,」他一邊吻著一邊咕噥,「讓我們……」

Joe轉身,跨在Nick大腿上,「好多了。」Nick喘息,他們的嘴再一次貼合在一起。Joe笑著接受吻,張開讓Nick舌頭進入他的嘴裡。他不知道,怎麼會有可以如此熟悉卻又讓他如此激動的事呢?他吸吮Nick的下唇,直到Nick退開低下臉,又濕又熱的氣息吹到Joe脖子上。Joe的手指懶懶地撫摸過Nick的頭髮,Nick第一次舔過他的脈搏上時,他很勉強才忍了下來,大口的呼吸著。

「嗚嗯……」Joe喘氣,閉上眼,他的屁股不自覺地晃動了起來。

「停下來。」Nick說。

可是Joe感覺太好了,他的身體貼到Nick的身體上,好像這樣做讓其他所有一切都對了。

「我說了,停下來!」Nick手緊抓住他的屁股,幾乎都要弄痛他了,很用力的抓住他。

「我就不能像這樣子磨蹭著你,直到我來嗎?」Joe低聲說,「我想要……」他再次張開眼睛,看到了Nick滿臉通紅,他的胸劇烈起伏,「不行嗎?」

「你不可以……」Nick暫停了下,拇指撫摸著他的脖子,Joe可以確定他在摸的是吸吮脖子後留下的吻痕。「我摸你時感覺很棒嗎,是嗎?」

「當然。」

「我會不會要求太多,太愛控制人?」

「不會,」Joe皺起眉,「你知道,我喜歡這樣,你在……控制我的時候,我喜歡這樣,這樣讓我,嗯……覺得好像你很想要我。」

Nick疑惑地揚起一邊的眉。「我的確想要你。」

這讓Joe有另外幾秒感覺到他好像突然很興(性)奮,這也太蠢了吧,因為他們幾個月來一直都在這樣做呀!「噢,你……你總是想要是控制的那一個人。」

Nick點頭同意,他的拇指上上下下的撫摸Joe的屁股,鑽進他穿的睡褲腰帶下。「所以要是你有想要對我做什麼的話,」他說,「那就做吧!」

Joe呼氣,假裝他一點都沒有為此感到尷尬。「你一開始就該這麼說了。」

Nick咯咯笑,從他的喉嚨發出低沉的笑聲。「我很高興我們有談過,」他乾乾地說,接著他的手滑到Joe的屁股上將他推到自己的,催促他向前。「現在你可以做了,」他低聲說,「慢慢來。」

Joe的心思都沉迷在Nick捧住他屁股的感覺上了,還有他有多想要他們之間沒有這些衣服的碰觸。「我可以脫掉我的褲子嗎?」他問,小小的晃動了下。

「不行。」

「你要……你要……」這讓人很羞,要說這種其實意圖一樣的雙關語。「那你的手要放進我的褲子裡嗎?」

Nick笑了,Joe感到他的臉變得更紅。「真會說話呀,Joseph(約瑟夫)。」Nick說,「是,我要。」

他的手正好滑到Joe想要的地方,擠壓。Joe呻吟,附加的是要努力忍住不要猛然將他的屁股靠過去。相反地,他慢慢地移動,就像Nick已經要求的一樣。

從他的弟弟口中洩露出來的呻吟,無疑是最棒的報酬了。他維持這樣的步伐,直到Nick被分心的足以讓他的分身和Joe的分身隔著他們的睡褲貼在一起。

「我們會弄得亂七八糟的,」Joe低喃,「如果我們就停在這裡……嗯,像這樣子。」

「說得對。」Nick說,他是怎麼做到這種時候還可以聽起來如此體貼?Joe真的很想要壓住他,而Nick好像也期望他會這麼做,可是Joe又不太確定他現在要做嗎?

「所以呢?」

「嗯,Okay?」Nick把他推回去。

Joe將舊睡褲從他的大腿上往下推開,旅館裡的冷空氣碰觸到他的分身時讓他微微地喘了氣。他等著Nick做一樣的動作,可是Nick只是將他自己的睡褲拉下到足以釋放出他的分身,而Joe可以看到睡褲的鬆緊帶一定是緊緊的壓在根部上了。Joe手伸過去用他的拇指摸過冠頂,將上面的濕潤給抹開了,Nick嘶聲而出。

然而他並沒有叫Joe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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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鬧鐘響起之前Joe的電話鈴聲先一步叫醒了他,Joe必須要從Nick的擁抱中抽身,他才甚至有辦法伸出手去摸索到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打電話來的人是他們的爸爸,他說唱片公司問他們要不要將『Just Like People In Love』這張專輯錄製音樂錄音帶。

「讓我跟Nick談一下,我們再回你電話。」Joe保證。

這張專輯在兩星期內要正式發行了,但是Nick已經明確表示過,在可能是他們三兄弟最後一次巡演期間,他不想要有唱片宣傳行程。

Joe還記得Nick這樣說時,Justin臉上的震驚表情,幾乎和他們父親的驚嚇反應有的比了。(譯﹕這個Justin是誰查不出來,可能是唱片公司裡的人吧)

他們還沒有將任何一首新歌放到曲目裡,至少還沒有公開。Kevin建議要,Nick一直拒絕,這次巡演是他們三個人的。不過Joe在演出之前檢查了他們的Twitter(社群網站),看看是不是有什麼『Stone Floors』這首歌新的留言回應。Nick在演出尾聲時將會獨奏這首歌,等到幾乎到了觀眾要離場時,才再上舞台用只有木吉他伴奏表演這首歌。

Joe看了下時鐘,還有十分鐘他們就必須要起床準備出門了,所以他再抱了Nick一下,在他的脖子背上印上輕輕的一吻。

「誰打的電話?」Nick咕噥,一隻手往後伸過去和Joe的手握在一起。

「爸爸,唱片公司問我們要不要錄音樂錄影帶。」

「那首歌?」

「我猜他們之中任何一首吧!」

「嗯……」

Nick又靜了下來,Joe抱緊他,不再想這些事,直到鬧鐘真的響了起來,他們才蹣跚的下床開始準備過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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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一家差不多沒有什麼客人的鬆餅店裡,三人坐在同一桌,其餘的同行工作人員散佈在餐廳裡的其他座位上。

Joe真的很想要吃他的巧克力薄片鬆餅,他知道一定非常美味的,可是一看到Kevin滿臉愁容又嚴肅的神情,Joe就沒有胃口了。

Nick好像對他的菲力起司潛艇堡也沒有什麼胃口,Joe可以看出他很勉強才咬了幾口,Kevin也只有吃了葡萄乾烤麵包的其中一角。

「嗯,那麼讓我們開始說吧!」Nick終於開口了,把他的盤子稍微推開。「Kev?」

Kevin弄碎在他的手指間的一些麵包皮。「我想至少還有六個月。」他說,聽起來如此痛苦讓Joe好想要緊緊抱住他。

「Okay!」Nick回,看向Joe,「Joe你呢?」

Joe聳了聳肩,用他手中的叉子將鬆餅切成剛好可以一口吃下去的小塊,他將自己的腿靠向Nick在桌子下的腿。「六個月。」

Kevin看來像是他不相信他們說的,「是嗎?」

「是的。」Joe將鬆餅塞進嘴裡。他一邊嚼著,一邊閉上眼睛,因為很美味,即使放在盤上已經冷掉了。

「可是你們接下來要做什麼?」Kevin問,因為他們的父母也會這樣問,因為唱片公司也會問,因為所有人都會這樣問他們的。

Nick有一會心不在焉地撥弄蕃茄醬的瓶子,不過好像決定了不要把任何蕃茄醬倒到他切碎的棕色小餡餅上。「唯一的事情是我知道要怎麼做。」

Kevin把他的視線轉向再次聳了聳肩的Joe。「無論Nicky 要做什麼,都把我算進去吧!」突然發出了銀製餐具的刺耳碰撞聲響,Joe發覺是Nick把他的叉子丟到他的盤子上所造成的。「怎麼了?」他問,手要伸過去,不過又馬上收了回來。

「你應該做你自己想要做的,Joe!」Nick的聲音很嚴肅,又平靜又強硬,Joe不能隱藏他的畏縮。「你應該要這樣子。」

「可是你知道我想要的全部都是……」他突然住口,Kevin注意到他抓住叉子的手顫抖了下。這裡不是他們可以說這些話的地方,在Kev面前,在任何人都可能會聽到的地方。Joe有點嚇到的倒抽口氣,Nick差一點就讓他把這種事說出來了,而他確定他的臉上一定看得出一定有什麼事不太對勁。

Kevin困惑地來回看他們兩人。「兄弟?」

「沒什麼。」Nick厲聲道。他的口氣隱含著怒氣,風雨欲來之勢。Joe只能希望那是用吻就可以平撫的。他沒有動,Nick站起身。「我要回車上了。」

「你應該要多吃一點。」Kevin幽幽地說,不過Nick已經走開了。

Joe意識到他仍然抓著他的叉子,他放下它。鬆餅在他的胃裡變得難以消化了一樣。Kevin轉向他,眼帶詢問。「在你開口問我之前,」Joe說,「我要先說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胡扯!」

「Fuck you!(去你的)」Joe低聲吼道。這不是他慣常會說的話,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外面說這種話,他等待Kevin回擊,很激動。

但是他沒有,相反地,他直視Joe。「聽著,」他堅定地說。「我已經不能假裝我還很瞭解你和Nick是什麼關係了,而且我也不想要,所以你不需要跟我解釋,也許你是有點長大了或是有某些事。」

Joe對這種說法做出厭惡的表情,Kevin舉起他的手停住他。「可是,可是……無論有什麼改變了,Joe,對你們好像只有更好,你們兩個都是,我不知道。從耶誕節以來,你們比我所見過的任何人比起來都還要更成熟,更酷,更令人敬畏,我不想要你們失去這些。」

Joe感到很難堪,足夠他可能會想要從座椅上滑下去躲到桌子底下去了。實際上Kevin是不可能真的知道的,在Kevin身邊時他和Nick一直非常地小心。也或許是,他們比以前更常去補充完彼此說的話,也或許是Nick沒有像以前那麼常常抱怨Joe對他的突然擁抱攻擊,可是Joe已經有小心這些舉動了。不可能會有機會讓Kevin發現他們之間有超過兄弟以外的事,除非真的引起他的注意了。

「去和他合好。」Kevin說。「我不想要你們之間的一些無聊爭吵,搞亂這次巡演之後的演出,還有我非常確定不想要有任何事來搞砸婚禮。」

「對,因為這全部都是為了你自己!」Joe突然厲聲吼道。

Kevin在桌上放了些錢付帳用。「我會原諒你說了那種話,因為你是我弟弟,還有我很愛你。」他平靜地說。「可是我是說真的,去和他合好。」他向前靠近了一點,清楚的直視他,更加小聲地說,「如果你不這樣做的話,你會失去他的。」

那一點,Joe也知道他說得很對呀!

他走回他們的巡演巴士,看到Nick床鋪的窗帘拉上了。他猶豫了一會,幾乎已經要伸出手去拉開它,然而他還是做罷攀登進他自己的床鋪上。他將他的iPod耳機塞進耳裡,將音量轉到他可以忍受的最大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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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匹茲堡(美國東北部)的更衣室裡,Joe盤腿而坐。他的手鬆鬆地放在他的膝上,緩緩地呼出氣,又吸進氣,讓他自己放鬆。他可以聽到演出場地裡的人群傳來的聲音﹔他們聽起來很興奮很激動,這已經足夠讓他自己也很激動了。

在他背後,Nick用他的吉他在彈一些悠閒的曲子,Kevin將他鞋子的鞋帶重新再一次緊緊繫牢。

他還沒有跟Nick好好談過。在夜晚,他們只是彼此繼續待在黑暗和寂靜裡渡過一晚,Joe覺得他的皮膚好像在等待中發癢了起來。他不知道是什麼阻止了他,為什麼他不應該去做Nick想要做的?這不就是他們從一月以來一直在做的嗎,而且Joe以為他冷靜一段時間就會想出來是什麼意思了。

旋律停止,他聽到Nick把吉他放到一邊,聽到Kevin站起身。到了要上台的時間了。Joe站起來,他們全部手牽著手。

「在天上的天父,」Nick低聲唸,「感謝所有你賜予我們的。感謝你給我們音樂,我們的家人,朋友和歌迷。請守護我們讓我們今晚有最棒的演出。我們有機會可以如此渡過的每一晚,都是你賜福於我們的,阿門!」

「阿門。」Joe附和。

「Living the dream(夢想成真)!」Kevin叫道,他們全部互相擊掌鼓舞彼此,「Pumped?(躍躍欲試了嗎)」

Joe笑。「我已經蓄勢待發了,Nicky?」

「讓我們做吧!」

在舞台上,他們仍然很協調。Joe一隻手臂摟住Nick肩,在他們唱著hopeless,head over heels in the moment時(Jonas Brothers的歌Love bug )。Nick在笑,仍然很放鬆,沒有在Joe的碰觸下緊張起來。歌曲尾奏漸漸地結束時,Nick拿起了吉他背帶越過他的頭放下吉他,Joe湊向他,「我們演出之後談一下,好嗎?」他問,嘴湊到Nick耳邊足以讓他聽到,Nick點頭,對他笑了下。

在最後一首歌後,Joe剛好走下舞台拿起手機檢查起他的Twitter(社交網絡及微網誌服務),讓尖叫聲和掌聲撞擊他。站在他身邊,Nick正用腳尖跳著,準備再回到舞台的能量。「有什麼要求嗎?」他往Joe的耳朵邊大叫,將他的下巴抵在Joe肩上看向手機的營幕。

「顯然有一個叫Flowergirllover的fans在今晚的觀眾裡,她說如果我們唱『Love Under the Surface』的話,她會幸福死了。」Joe向後大叫地回道,「可是,沒有人要求要聽『Stone Floors』。」

沒有猶豫。「那我們就唱吧,你和我。」

Joe眨了眨眼,一定是他聽錯了吧,「什麼?」

「讓我們唱它!」Nick把Joe的吉他塞進他的手裡。Joe看了他另一秒,然後拿起吉他遮住他們兩人的臉,又快又用力地吻了他一下。

尖聲納喊和鼓掌聲再次驟升,他們走回聚光燈下,在舞台上有兩把長腳椅等著他們就坐。Joe調好兩人面前的麥克風後坐了下來,吉他靠在他的大腿上,將麥克風調到適合的位置。他匆匆看了下Nick,他回以的笑容是如此的明亮和稀有,以致於Joe禁不住也笑了。

「今晚,」Nick對歌迷們說,「我們將要玩些新花樣。你們之中有些人可能在我們的MySpace上聽過了,Love Under the Surface,並且這首歌會收錄在我和Joe下週要發行的專輯裡。」掌聲幾乎震耳欲聾的響起,在等候著Nick說話的這段時間裡,Joe的心在他的心窩裡加速跳動著。「我們之前沒有現場表演過這首歌,我們也沒有彩排過,所以如果你們會唱,我想要你們大聲的跟我們一起唱,好嗎?」

觀眾大聲的回應他後,又再次靜下來等他們說話。Joe靠向麥克風,「這不會是你最後一次看到Jonas Brothers表演,」他說,「一起唱歌,好嗎?」

Nick數拍子,Joe開始唱時發現他幾乎要被歌迷跟他們一起合唱的聲音給淹沒了。

『我不能計算出我有多少次說過我需要你,但是埋藏於深處的是愛。』

整個場館裡充滿了歡愉喜悅,令人激動的有多少人會唱這首歌呀,而且比Joe以前聽過的都要更大聲地和他們一起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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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幾個小時後,Nick這樣說道,他們的巡演巴士正在前往巴爾的摩港市的路上(美國馬里蘭州) ,兩人在Joe的床鋪上黏在一起。「我是混蛋,那樣亂發脾氣。」

Joe在他肩上印上一吻。「你到底在不高興什麼,我還是想不出來。」

「我不想要你做一些,只是因為我想要做才去做的事。我想要你做你自己想要做的,沒有……像是,我不想要你改變自己,來屈就我們可以在一起,你聽懂了嗎?」

「但是我總是這樣子呀!」

「我知道,」Nick用鼻尖磨蹭他,「我生病時,你就變得更強壯。我強壯時,你就會退開默默守護我。但是我們……我們就是我們,在這裡,現在,這不是關於樂團,是關於我們,好嗎?
而且我……我不想要接下來的六個月,從現在開始的這一年裡你不開心,因為你走在我的路上和我在一起,而不是在你真的想要,你的靈魂想要走的路上,即使你不知道現在應該要怎麼做才是對的情況下。」

他的話不連貫又有點猶豫,不過Joe最後還是聽懂了。「或許我不是走在你想要走的路上,」他說。「或許我是走在我自己的路上,只不過……剛好和你平行。你不認為我們的道路可能平行嗎,或是諸如此類的?」

「說得很艱深,Joe。」

「我也可以很哲學的。」

「但是你能拼寫出哲學這個字是那些字母嗎?」

「閉嘴啦,你這個討厭鬼!」他大聲地吻了下Nick的臉,故意惹惱他,Nick推開他的臉停止他。「Kevin說我們讓彼此更棒。」

「什麼?」

「不,不要問下去,他不知道啦!不過在你發脾氣離開餐廳以後,他告訴我不管問題是什麼,去和你合好,因為他喜歡我可以讓你稍微放鬆。」Nick對這句話冷哼了口氣,Joe忍不住笑了出來。「還有,因為他不想要我們戲劇化的誇張吵架毀了他的婚禮。」

那句話讓Nick笑了,他張著嘴,笑到整個身體都在搖晃。在這樣擠在一起的狹小空間中,Joe也笑得更大了。「而且,還有,這是事後的體認,我發現你竟然會做出在鬆餅店發脾氣這種事,還滿搞笑的耶!」

「我覺得這樣很丟臉。」Nick打嗝了下後說,接著嘆了口氣,「你有,你知道的,你讓我更好。」

Joe輕輕吻了他,「我也一樣,」低喃,「所以我們再次合好了嗎,你還愛我嗎,現在你可以碰我了嗎?」

「是的,是的,還有是的!」Nick清清楚楚地說,Joe自己先主動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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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期望從三分之二的Jonas Brothers裡,會做出的不可思議的專輯。」Joe唸出拿在他手裡的雜誌,「你不得不認為這是Nick Jonas有點獨立性質的搖滾試驗,不過試驗成果出來了,我們認為它非常的成功。然後他們從最高評價五顆星,holy crap(感嘆詞,意思像是我的媽呀),他們給了我們三顆半的高評價呀!」

「好極了!」Kevin叫道,舉起手和他們擊掌慶賀。

Nick看上去仍然有點不敢相信,所以Joe再和Kevin擊掌了後手臂伸過去抱住Nick。「看來改變的確沒有錯。」他湊到Nick耳邊說,Nick回抱他,緊緊地抱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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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非常肯定他們為了這場婚禮租下有一半的博根郡了(Bergen County,美國新澤西州東北部的一個縣),如果這樣還不算一半的話。婚禮在明天,而他和Nick,小弟Frankie剛剛在飯店辦理完入住手續,拿起他們的行李前往他們的房間。他們的父母和Kevin在三天前就到這裡了,Joe被一打以上的親戚們包圍緊抱和臉貼臉熱情打完招呼後,才得以從飯店大廳脫身前往六樓。

「我去放好我們的禮服。」他們插進鑰匙進去房間時,他對Nick說。

「Frankie和我要去找媽。」Nick說,「跟我來吧,dude(兄弟)!」

他們離開,Joe將裝在服裝袋裡的禮服放到衣櫃裡懸掛起來後,才在床上躺下。他估計有人來敲門叫他之前還有幾分鐘可以休息,接下來的三十六個小時內他不會再有時間可以停下來休息一下的。

Nick自己一個人走回來,他彎下身親吻Joe的時候,他們的房門上有人敲門了。不管怎樣,他們還是吻了,快速又甜美的一吻,然後Nick才起身去開門。Joe沒有從床上移動。

來的人是Kevin,宣佈他有多麼緊張以致於他都想要去吐了。「不,你不會的。」Nick告訴他,在Joe前面坐下。

Joe手伸過來摟住Nick的腰,他看著Kevin來回踱步。「你可以的,dude(兄弟)。」

Kevin沒有停下。Nick轉過身對Joe偷笑,無奈地翻了下白眼。「真的,Kev,坐下來。」

「我可能會吐在你身上喔!」Kevin警告,可是他還是在另一張床上坐了下來。「你們這趟飛行還好吧?」

「很好,我們一路上都在睡。」Joe說。

「那麼你們的音樂錄影帶拍攝的怎麼樣?」

他們的音樂錄影帶的主題只有他們和吉他,背景是一名穿著白色洋裝的女演員隱約出現。沒有什麼奇特的。沒有煙火,沒有加倍的噱頭,Joe甚至不記得那名女演員叫什麼名字。

「很好,」Nick回,「應該幾週後會公佈。」

Kevin對他們笑。「我真的為你們感到很驕傲。」

房門傳來另一陣敲打,Kevin起身去應門時,Joe在Nick的背上迅速吻了下後從床上坐起來。「登場時間到了!」他低聲說。Nick點頭,兩人都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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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有許多這樣的經驗,所有事情都在一片模糊中太過快速地渡過,以致於你幾乎記不得有什麼細節了。但是不知為什麼Nick還是可以抓到時間,把他們兩人各自的領帶至少調整有十五次以上了。

Joe把他的手拍掉,他們正在教堂的大廳裡集合。「住手!」他小聲說,然後他轉而對Danielle的堂妹微笑,是要和他一起走教堂走道的伴娘。她對他們無奈的翻了下白眼,Joe很高興Danielle的家庭裡沒有人困擾他們是名人。

Joe全部要做的是多麼艱難地讓緊張的Kevin在上半場的典禮過程中保持微笑。他和Nick站在彼此身旁,如此的近,以致於Nick手只需在他們背後伸過去一點,他們兩人的手就可以牽在一起,被他們的身體和禮服給隱藏住。

Joe可以感覺到Nick握住他的手越來越緊,當牧師說到夫妻的關係和奉獻,要努力的經營夫妻關係和要對彼此容忍,順從還有愛。尤其是,愛。

他記得該是時候要走向前到Kevin身邊,將結婚戒指交到他張開等著的手掌裡,然後又返回他原先站的地方。Nick握住他的手幾乎緊到要發疼了,他們看著Danielle將Kevin手指上原本戴著的純潔戒指拿開換戴到他另一隻手上,接著再將結婚戒指戴到他的手指上。

Joe看了他一下,看到Nick緊緊咬著他的下唇。

他在心裡暗自提醒自己記得要告訴Nick,在婚禮過後,告訴他,他懂他在想什麼的,他也是一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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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我們可以偷遛出去嗎?」Nick在他耳邊低喃,放開摟住Joe的手,伸手去拿他放在桌上裝了無糖可樂的玻璃杯。

「不行。」Joe回,叉子叉住在他的盤子上最後一顆沾裹了巧克力的草莓。「一點也沒辦法,總統先生,行不通的。」
(譯多嘴﹕給不清楚的人,總統先生是Nick的綽號之一。)

Nick背往後倒在椅子裡,放鬆四肢,他的領帶也被他拉鬆了。「知道了。」

「是。」他叉起草莓咬了一口,吃得滋滋作響,因此草莓汁液才不會流下他的下巴。Nick見狀臉扭曲了下,Joe一邊嚼著一邊笑了。

「你這裡沾到一點草莓……就在這裡……」Nick露出他的牙齒,以此示意的指道。

Joe用自己的舌頭舔掉,往舞池上看去。音樂換成了輕慢的舞曲,Danielle和Kev擁著彼此,Joe可以看到他的父母也一起搖晃慢舞著。他吃完甜點時,剛好歌曲也結束了,另一首慢歌接著播放。他看向Nick,他的襯衫衣領打開了,袖子被折起到他的手肘上。禮服外套從吃晚餐前就被他脫掉了。

「嗨,小伙子們。」黛咪叫道,滑動到Joe面前,她穿著的黑金色洋裝跟著她的移動閃爍著。她伸手向他們,「讓我們跳舞。」

「在這裡?」Nick問,皺眉。

黛咪點頭,一手拉住Joe的領帶,一手抓住Nick手腕。Joe笑,讓他自己被拉到舞池上。Nick有點不情願,可是還是被拉了過去。有點尷尬要如何安排,不過他們還是設法跳了起來。Joe一手摟住黛咪的肩,她的手各自摟住他們兩人的腰,Nick一手輕靠在她的背上,另一隻手粉紅色的手指尖輕靠在Joe前臂。Joe另一隻手則是放在Nick脖子背上。

她說,「這樣不就行了,對吧?」期待地笑說,Joe點頭吻了下她的臉,輕的如同羽毛拂過。

他們在舞池上停留了幾首歌後,Nick讓Joe注意到他,他暗示的頭朝鋼琴的方向指了下,Joe點頭。他從DJ的桌檯後面拿出他的吉他,拿了把椅子放在鋼琴邊。Nick在鋼琴椅上坐下。有幾個客人看了過來,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他們在做什麼。

「你準備好了嗎?」Joe問。

Nick笑了下,彈了幾下琴鍵。琴鍵發出的聲音引來了房間裡大多數人的注意了,都轉了過來看向他們。

Joe隨意地撥弄一下吉他,確定他調好音。「那麼,嗯,」他大聲說,客人們都停下了交談聲。「Nicholas(尼可拉斯)試圖要證明他是最棒的兄弟,在這裡為Kevin和Danielle寫了首歌,只為了這場婚禮,而我將在這裡協助他,我們現在要為他們演奏這首歌,」他對仍然在舞池上擁在一起的Kevin和Danielle微笑,「我們愛你們,恭喜你們!」

他看向Nick,他回以微笑。接著他深呼吸了一下後開始演奏這首歌,他太過感動了覺得心都要跳到喉嚨了一樣,歌聲幾乎要哽咽唱不下去,直到Nick的鋼琴聲加入,他們倆一起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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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再次回到了十一月時做的夢,他們接待客人直到幾個小時後就快要天亮了時才結束。Joe禁不住打起呵欠,他們向駕車駛遠的Danielle和Kevin揮手送別,他們乘坐後面貼有『Just Married(新婚)』牌子的轎車,車尾巴還拖著一連串彩帶。

回到他們的房間,他和Nick在舒適的靜默中刷著牙,接著Joe花了幾分鐘淋浴。他退出浴室時,Nick正盯著通往弟弟Frankie在睡的對面房間的那扇連結的門。「我想這樣事情就告一段落了吧!」他沉思地說,手輕輕關上門。

Joe動作粗魯的倒在床上,為了他疲倦的肢體下面躺著的床有多麼舒服又柔軟,發出了感動的呻吟聲。「改變不見得都是壞事。」他告訴Nick,正如他知道的一樣。

Nick湊近他。「我知道,」他低語,「我要去淋浴了。」

「Ok!」





Joe還在驚異於躺下來休息感覺有多麼舒服時,Nick淋浴完走回來了,攀登上床在他旁邊躺下,把他還有些潮濕的捲髮靠到Joe旁邊的枕頭上。他的手沿著Joe手臂滑下,將他們的手指緊握在一起。「你很累嗎?」他的氣息吹到Joe脖子上,「我今晚有計劃。」

「已經凌晨三點了。」Joe回,不過他的臉還是轉了過去,讓Nick吻他。「哪種計劃?」Nick的腳伸了過來鉤住Joe的腿,「噢,是那一種呀!」

「如果你真的那麼想睡的話,我不會勉強你。」那是很平板的聲音,Joe知道Nick說的是真話,可是就在Nick的膝蓋推擠向他大腿內側的時候,他的皮膚卻像是發癢一樣的渴望了起來。

他微微轉過身去,親吻了Nick嘴角。「嗯,你想要做什麼?」

他張開手掌,一個小瓶子被抓在他的手裡,Joe瞇起眼細看它。「噢……」他喘氣。潤滑油,那個是潤滑油,他知道Nick想要做什麼了,他不能控制全身竄過一陣顫慄,想到Nick的手指會放進那裡,Nick的也會放進那裡。「嗯……」

「只要你也想要。」

「我想要。」

Nick爬到他身上,他的重量將Joe壓進床墊上。「我從來都沒有想要傷害你。」

「我知道。」Joe回。Nick吻他,不慌不忙慢慢地,手抓住Joe的手腕將他的手拉高到Joe的頭上。「我有夢見這個。」Joe小聲說的話落進Nick嘴裡。

「還可以嗎?」

「比可以多更多。」

Nick笑,很滿意,「很好。」沿著Joe的身體滑到他下半身,脫掉他自己的內褲後,也一起脫掉Joe的內褲。在Joe甚至可以出口阻止他不必這樣做之前,他就先把Joe分身的冠頂帶進他的嘴裡了。

Joe不能忍住拱起他的身體,Nick的手伸了過來抓住他的臀部,壓下他。「抱歉,抱歉……」他喘息。「感覺好棒,Nicky,我不敢相信你會……」他知道他碎碎唸了起來,可是他就是停不下來。那又熱又濕的感觸,讓他簡直準備好要承諾永恆又不滅的愛了,如果這樣做可以讓Nick不會停下這個動作的話。「你在那裡學會這些的?」Nick將他吞得更深進他的嘴裡,吸吮,他喘了起來。

Nick退開,Joe只有失望的疼痛感。他看著Nick用他的手背擦了擦嘴,而只是那樣的動作不應該會那麼性感呀,可是它就是性感極了!

「我在網路上學到的。」Nick說。那也不應該很性感的,然而一想到Nick看著網上的blowjob(口X)影片來學到這些技巧,又有點讓人想笑。所以,如此的荒謬到讓Joe興(性)奮的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只能呻吟。他半張開的眼睛看到Nick在偷笑。「很高興得到你的讚賞。」

他悄悄彎起膝,聽到潤滑油瓶蓋打開的聲響。這樣不對,他有多麼想要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他不在乎了。這沸騰的發疼的需要,只有Nick可以平息。

第一個碰觸是試探性的,只不過是一隻指尖的碰觸,但是第二次碰觸就更大膽了,Nick手指繞著他的入口抹上潤滑油,Joe不能自己的低吟,他的碰觸在第二次行動後變得更加自信。Joe腳根壓到床上,「做就對了,來吧!」

「如果弄痛你的話,你會告訴我嗎?」

「我會的,來吧!」Joe放下手去撫摸自己的分身,再次又漸漸興奮了起來。Nick跪在他的雙腿間,他自己的分身漲紅又貼著他的大腿,Joe不禁納悶他是什麼時候脫掉衣服的。接著Nick一隻手指塞進他身體裡,他慢慢的呼吸告訴他的身體放鬆,打開自己,這是Nick,你愛的相信的那個男人,他將要讓你知道這有多驚人。

Joe覺得這是荷爾蒙和費洛蒙的影響,也或許是他的身體真的聽從他了。Nick的手指抽出又推進去,慢慢地,另一隻手同時愛撫Joe的大腿,他有點喘氣了起來,。

「可以嗎?」Nick低語,「我可以放進另一隻手指嗎?」

Joe點頭,這次他真的感覺到被伸展開了,但是這樣很好,感覺很棒。

Nick微微彎曲手指,磨擦過Joe身體裡面的某一點,讓他尖叫氣喘吁吁,讓他分心,使得Nick趁機推進第三隻手指,緩慢地幾乎折磨人,還有加了許多許多的潤滑油。Joe不自覺晃動他的屁股,手緊抓住床單。不再那麼痛了,反而他感到充滿,伸展開又奇妙,他試著擠出話來。「現在就做,Nicky,求你!」希望他說出口的話有表達出他的意思。

他一定有表達清楚了,因為Nick的手指從他的身體裡抽了出來。不過也只有一會讓他感受到空虛,Nick激昂的分身,立即推了進來,滑進他身體裡。「噢,天呀……」Nick在他耳邊喘息,俯身在他身上,全部埋進他的身體裡了,「……Joe,你的……我沒辦法忍到最後了。」

「沒關係。」Joe擠出話。他試著抬起其中一條腿,纏到Nick的腿背上。他的動作達成了,可是這樣做改變了Nick推進他身體裡面的角度,反倒讓他更加心慌了起來,讓他撞擊到他的手指剛才找到的那個點。Joe等不及將自己的手伸下去握住自己的分身。只稍兩次的抽送他就釋放了,灼熱的白色閃光點亮他每一條神經,從他的腳底竄到他的頭頂。

Nick繼續fuck他,有幾秒Joe感到無骨像是融化了一樣。他有多愛他是如何在一次又一次的推進中被緊壓到床上,這幾乎和他的高潮一樣好的不得了的感覺。然後Nick釋放了,狠狠地推進他的身體裡,他的嘴低喃著Joe的名字。

他們兩人就維持這樣的姿勢好一會沒有移動,Joe在他的弟弟身下仍然展開著身體,又濕又黏時就快要睡著了,然而Nick在這時爬離開他身上,倒在床上。Joe手稍微移了過去,他的指尖碰觸到Nick的屁股,一半滿足地嘆息,一半又想睡的打了呵欠。

「你,還好嗎?」Nick說,被枕頭矇住的聲音。

「我棒極了!」

「真的嗎?」

「老實說真的。」

Nick轉過身伸手過去摸索,直到他抓到Joe的左手。他沒有說什麼就動手拔出Joe的戒指,換上他自己的戒指,然後將Joe的戒指戴到他自己的手指上。「我永遠不會停止愛你。」他最後說道。

Joe挪動身體靠過去,親吻Nick脖子。「我相當有把握我們一定可以找到一些女孩,願意當我們的擋箭牌假女友,」他低語,「我想黛咪應該會答應,如果我們態度很好地請她幫忙的話。」

Nick輕笑,可是他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不真誠的笑。「我是認真的。」

Joe深情地直視進他的眼裡。「我也是,Nick,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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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種很愚蠢的想法。」八個小時後,Nick如此說道,他們正在登機。

「你的臉很蠢。」

「你媽媽很蠢。」

Joe往他的肩膀搥打了一下。「我們的媽媽是同一個人的時候,你不應該拿你媽媽來開玩笑。」他笑了。

Nick疲倦地抹了抹臉,然而還是對他微微地笑了下。「抱歉了,你說得對。」

他們找到他們的座位,Nick請空姐給他一瓶柳橙汁。「你認為它不是好想法嗎?」Joe繼續說。

「你想要搬出家裡,真的嗎?」Nick問。

「是。」

「這太蠢了,因為媽和爸會很不高興的。」

Joe聳了聳肩。「那又怎樣?」

「謝謝。」Nick對空姐說道,她遞給他果汁,他打開瓶子喝了起來。

Joe脫掉鞋子將他的腳塞進拖鞋裡。他很累,整個身體都很酸疼,不過這是那種很愉悅的酸疼感。他不想要回家,他相當確定搬出家裡對他自己會比較好。大多數年滿二十歲的成年人不會再和他們的父母住在一起了,而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大多數滿二十歲的成年人不會是Jonas Brothers的Joe Jonas,而且他們沒有像我們這樣的父母。」Nick指出。

「僅僅因為Kevin沒有搬出家裡,直到……現在(他結婚了)。」Joe發牢騷。他住的地方離達拉斯的家只有幾分鐘路程,也就是說Kevin收拾好他的東西,搬到的是離老家只有幾英哩的房子。「而且,我可以搬出家裡的話,那表明了你也可以搬出去。」

「然後讓媽媽傷心。」

「你再多久就要滿十八歲了,好像是,六十三天嗎?」

Nick疑惑地揚起一邊的眉毛。「一直在持續追蹤嗎,哈,Danger?(危險:Joe的綽號)」

「我們的生活甚至於不用再老是要顧慮他們想要我們做什麼,現在不行做的。」Joe輕聲說。他轉了轉他的手指上戴著的Nick戒指。

「那麼,我們可以做到的就是最好是為了他們也要假裝一下,只是要再多假裝久一點。」

他想要握住Nick的手,可是他們是在一架乘客還沒有全部登機完成的飛機上,還有人在頭等艙裡進進出出。「為什麼你總是如此正確?」他問,Nick假笑,「我想再多待幾個月也不會有多大差別的。」

「在我們也要搬走之前,先給他們一點時間適應Kevin已經搬出家的事實,」Nick說,「因為等到你搬出去,我也會搬出去,我不會待在沒有你的地方(我會跟隨你到任何地方)。」

討厭的是現在他們是在飛機上,Joe只能伸手過去緊緊摟住Nick的肩,手指穿進Nick頭髮裡。然後安全帶的警示燈亮了起來,機長開始廣播,告知飛行期間要注意的事項,他們對於即將起飛扣上安全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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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聖地牙哥,藍調之家(House of Blues,爵士酒吧)的後台,一名身材嬌小的黑髮記者正在採訪他們。

「那麼Jonas Brothers的下一步計劃是什麼?」對他們倆笑了下,Joe確定那是她非常有禮貌的微笑(她的發問沒有惡意的企圖)。

「Well……」Nick回,「正如妳所知,我們的哥哥Kevin幾個月前結婚了,所以我們都同意他可以照他自己的意思處理他自己的時間。我們現在還不能確定樂團要往那個方向走,而且這樣很好呀,只要Kev愉快。我們很久沒有休息了,雖然Joe想要你們以為他不是這樣子,可是他真的不是Energizer兔子(金頂電池廣告裡的那隻永遠活力十足的兔子)。」

Joe給這個女人他最好的微笑。

「你和Joe已經一起發表了一張專輯,是嗎?SPIN雜誌(搖滾樂為主的綜合音樂雜誌)是這樣說的,我引用他們的話『迄今這一年中發表的最好專輯之一』,而且你們為『Things Upside Down』這首歌所錄製的音樂錄音帶正在MTV頻道上持續播放中。」再次露出她迷人的微笑。

「對,」Joe說,「這只是小型的個人計劃,而有那麼多人喜歡讓我們驚喜極了!」

「有後續計劃嗎?」

Joe查看了下Nick,兩人聳了下肩。「我們就隨遇而安吧!(one day at a time﹕船到橋頭自然直)」Nick告訴她。

「one day at a time。」Joe笑著回應。

她謝過他們離開後,Joe轉開他的水瓶蓋,大大喝了一口,對潔西叫道,「還有幾個記者?」

「剛剛那個是最後一個了!」潔西笑著回他,「只有三組記者,Joe。而且你以前也做過這樣的採訪呀,像是什麼,一次要連續接受二十組記者採訪,這次巡演寵壞你了嗎?」

「寵壞了,」Nick搖頭,「已經寵壞他了。」

「你們的東西都有拿嗎?」保鏢Rob問,環視更衣室,他們背起他們的背包點頭回應。「很好,讓我們走吧!」

黑色休旅車在劇場側門外等著,他們攀登進車裡。從演出場地駛離時,他可以看到仍然還有人群站在行人道上。他們的車經過時,人們對他們尖叫。

他對Nick笑,「仍然不能相信我們賣完演出的票了嗎,哈,總統先生?」

Nick向後靠到椅背上。「非常瘋狂,」他承認,「今晚很棒。全部觀眾一起為你唱生日快樂歌時,總是很驚人的。而劇場的人還為你準備了你不能吃的蛋糕。」他對Joe懶懶笑了下,Joe知道他才不介意不能吃蛋糕這件事呢!

「至少記者都沒有問你的生日計劃是什麼,雖然我可能會告訴他們,我們會去IHOP吃鬆餅(美國連鎖鬆餅店)。」

「嗯,我現在吃得下一些鬆餅,可是說真的,不管怎樣,我的計劃是不能被預期的。」Nick喃喃道。

Joe顫抖了下,Nick往他笑,他的手伸過去越過後座椅背,指尖勉強地摸到Joe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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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演最後一晚,Joe在更衣室的沙發上睡著了,做起了夢。那是一個光線明亮,空氣清新的地方。所處地勢高的足以從窗戶看出去有片好視野,窗外看到的可能是山吧,他不能確定,景象有點模糊,可是為什麼不是Nick走過房間,穿著柔軟的浴衣,一頭潮濕的頭髮呢?

「Joe!」有人出聲叫道。「這是真的在叫你(不是做夢)。」

是John Taylor(Jonas Brothers樂團的團員),搖著他的肩把Joe給搖醒了,遞了罐可樂給他,說他還有半小時就要開場了,他不想要準備一下嗎?

「謝了,老兄。」Joe喝了可樂,「Nick在那裡?」

「在舞台邊,看黛咪表演。」她公開的出現在他們最後的幾場演出中(特別嘉賓),這是Nick的想法﹔這是只有她和一架鋼琴的演出,Joe拿了Tori Amos取笑她(多莉艾莫絲,另類搖滾的美國女歌手,女性主義擁護者),不過觀眾的回應還是很好。

他再次謝了John後去找他的兄弟。黛咪唱了『It's Oh So Quiet』,人群靜靜地聽著。他們站在黑暗中,但是Nick穿著的白色上衣很顯眼。Joe將他們兩人的手緊握在一起,擠壓了下。Nick對他微微回笑。

「我做了個夢。」Joe靠過去將他的嘴湊到Nick耳邊說。

Nick驚訝地看他,剛好歌曲在這時候結束,觀眾爆發出尖叫聲和如雷的掌聲。黛咪跑進後台時,他還看著Joe,她用力的緊抱他們。Joe摟住她的腰,緊抱了她一下。「妳棒極了!」他在她耳邊大叫。

她大大地微笑,拿走他手中抓著的易開罐,喝掉他其餘沒喝完的可樂,然後,再度回到舞台的聚光燈下。

Nick手放到他肩上。「關於什麼的?」他叫道。

「搬出家裡了!」Joe回叫道,往Nick比了個大拇指。

Nick笑了,帶著期待。「跟我來,我們應該準備好要上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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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進展的並不順利,不過也沒有往很糟的方向發展下去就是了。他們的爸爸一開始看來很生氣,漸漸地才放鬆轉變為是悶悶不樂,最後不情願但是還是勉強的接受了。

坐在廚房的餐桌邊,他們解釋他們想要搬出家裡時的這整段時間裡,他們的媽媽看來只有很悲傷的樣子。不止一次,她伸出手緊緊地握住他們的手。「僅僅因為你們已經長大可以獨立了,不意味著你們就一定得搬出家裡,」她說,「我們不是孩子一旦成年了,就要把孩子踢出家裡的那種父母。你們都知道的,孩子。」

「我知道,媽媽。」Nick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可是我和Joe不是一個人住在外面,我們住在一起,這樣不是更好嗎,是吧?」

「我們可以搬到更小的房子了(不用很費心清掃的大房子),Denise(Jonas媽媽名字)。」他們的爸爸說道。

Joe相當確定他們的爸爸正拒絕直視他,像是他決定了要對他二十一歲的兒子想要搬出家裡表示出失望一樣。「爸,」他說,突然很不自在。「你可以理解的,不是嗎?」

「我懂,Joseph(約瑟夫),你是個大人了,而且之前耶誕節我就跟你說過了,我相信你會好好照顧Nicholas(尼可拉斯),我是認真說的。」Joe點頭。他的父親猶豫了一下,然後握住他的手。Joe回握,緊緊地將手擠壓在一起。「那麼,」他的爸爸現在接受了。「你找到地方了嗎?你要用租的,還是買間房子?這會是不錯的投資。」

Joe拿出他和Nick收集或是列印出的資料,遍及全國有興趣的房子。「我們喜歡達拉斯。」他說,想要減輕他們已經造成的傷害。「但是我們也喜歡加州,以及這個地方……」他將那疊紙張推了過去,提醒他自己不要在說話中用上太多的『我們』。「你知道嗎,我可以想像出我會在這裡過的很自在的?」

他先將資料交給他的媽媽。「它在Beverly Glen(比佛利谷,位於西洛杉磯,和比佛利山莊郵遞區號相同的高級住宅區。)」Nick告訴她,「像是,只要上高速公路二十分鐘的車程就可以到我們家在加州的房子了。」

(譯多嘴﹕個人認為有故意選這個區的理由,沒有比佛利山莊那麼顯眼,但是也是高級住宅區,有隱私。)

「看起來很棒,」他們的媽媽輕聲說道。「那些又高又寬的窗子很美,他們會讓陽光照進來採光很好。」

這樣近似於同意的意見,讓他們更想要這棟房子了。Joe在桌子下面將他的大腿緊貼向Nick的。然後這時門鈴響了起來,他聽到小弟Frankie去應門打開大門的聲音,聽到Kevin和Danielle的說話聲。他看向Nick,微笑,對他點了點頭,他知道他們這時候是為了什麼要回家裡的。

他們的父母從餐桌邊起身走開,所以Joe湊近了過來。「既然我們都即將要當叔叔了,你確定你真的還想要搬出家裡住到這個國家另一邊嗎?」他低聲說。

「我確定。」Nick回,Joe看他環視過廚房,確定除了他們以外沒有其他人在以後,飛快地親吻了下Joe的嘴。

在Kev和Danielle告訴他們新消息時,要假裝出他很驚喜是很容易的。他緊抱住Kevin,如此地緊以致於Kevin真的被他抱離地面雙腳懸在半空中晃了下,而抱Danielle時(鑑於已經懷孕)則是鬆鬆地抱了下。「你真的沒有浪費任何時間呀,你這像狗一樣積極要生孩子的傢伙!」他開玩笑地對Kevin笑說。

「Joe!」他的媽媽不贊成地告誡他的用語,不過所有人都沒有表示不高興,而是快樂的不得了滿臉的笑容。事實就是因為這件天大的喜事,所以Joe和Nick這對讓家人失望的兒子要搬出家裡的事情,就此被忘掉忽略了。

Joe去弄了些喝的和點心過來,由於有小弟Frankie往返於廚房的幫忙,很快的就將吃的喝的都送到家人面前了。

那一晚Kevin和Danielle在家裡待到很晚,在任何人甚至提起很晚了之前,坐在沙發上的Frankie頭躺在Nick大腿上已經睡著了。

「那麼你向媽和爸報告那個重大消息了嗎,哈?」Kevin輕聲說,在Joe坐的那一邊沙發扶手上坐下。

他和Nick一決定好了,Joe幾乎馬上就告訴Kevin了。「是。」

「然後呢?」

「他們差不多已經接受了。」Joe聳了下肩回道,「我想我們會在加州買房子。」

「你要說的是,你會買房子,Nick會搬去和你一起住吧!」

「嗯,是的。」

Kevin將他裝了汽水的玻璃杯往Joe的杯子撞了下,向他舉杯致意。「你應該要讓他付租金的。」輕笑地說道。

Joe看向Nick,他正在和Danielle閒聊,他的手漫不經心地撫摸著Frankie的臉。他決定了明天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要馬上打電話給房地產經紀人,為房子出個價。他愛他的家人,可是他也迫不急待要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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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洛杉磯,他們在某個星期二的早晨,駕車送他們的父母和小弟Frankie到機場搭機離開。時間那麼早以致於太陽才剛剛露臉,明亮光輝的橘紅色從地平線上出現。「我想,看來今天會是很熱的一天。」Joe說,駕著Nick的車子駛離路邊回到車流中。「至少我們可以在開始塞車之前回到家。」

果然,他們一路回到家的路途上交通流量開始要繁忙擁塞起來了,但是並沒有如此塞,在太陽完全升到空中之前Joe就將車子駛回往車庫的車道上了。

這棟房子座落於背朝大馬路的區域,是獨棟的建築物。Joe喜歡叫他是家庭的延伸,不過這棟房子和達拉斯老家的房子並沒有任何的相似之處,除了大門油漆成像是Nick某把吉他一樣的綠色以外,全部是白色的磚牆和石板。

「我可以抱你跨過門檻喔!(慶祝喬遷新居)」他們走上往大門的走道時,他提議。

「不要!」Nick笑著回道。

Joe打開門,他們走進有著涼爽空氣的屋內,踢掉他們的鞋。Nick轉向他,臉上帶著『終於只有我們兩人了』的表情,隨及湧向前將Joe壓到牆上。亂糟糟又不顧一切的吻,Joe抱住Nick的肩,張開他的嘴讓Nick舌頭鑽進他嘴裡。

「我們的家。」他再次可以講話時,低喃,「來吧,我餓了。」

Nick在Joe下巴上親吻了下,「除了外賣吃剩的那些以外,沒有什麼吃的了﹔我們需要去採買些食物。」

「這附近那裡有商店?」

「我們得找出來,」Nick說,「此外,買東西回來還要煮才能吃。」

「或許我們應該要再搬回去跟爸媽住才對。」Joe開玩笑,那些話讓他再次被壓到牆上,Nick用他整個身體壓住他。他偷笑,「我把這當做你的回答是『不要』囉!」

「肯定不要。」Nick用他自己的大腿輕推開Joe的雙腳,滑動進Joe大腿之間,「我們在家裡不能做這個。」

Joe為這樣壓過來的力量喘起氣,沒有用力到弄痛他,但是Nick非常明確地壓向他。「說的對。」他擠出話,Nick笑了下將他們嘴貼合在一起,熱切又猛烈的親吻他,在Joe可以注意到之前Nick的舌頭就鑽了進來,舔過他的牙。

他抓住Nick肩膀,緊緊抓住,而Nick的手緊緊地抱住他的腰。以前他們總是要非常注意不要留下瘀青或是吻痕,但是Joe知道他們可以僥倖不被抓到的,至少暫時可以,直到他們離開這棟房子。

「那麼,我們不去買吃的了嗎?」他再次能說話時,喘著氣說道。

「Fuck,不要!」Nick低吼,Joe顫抖,那個字真的從Nick嘴裡說出來了。

吻沿著他的脖子而下,Nick拉開他的襯衫衣領吸吮他的鎖骨,Joe為此想要扭動身體,可是他早已被壓制在牆上。「你現在可以上我了嗎,Nicky,求你,可以嗎?」

Nick退開。他臉紅,頭髮亂了,嘴唇吻得紅腫。只要想到他有多沉迷於此,Joe的每一個細胞就在尖叫著他有多愛Nick。他屏息,直到Nick說,「我們必須洗禮我們的房子,不是嗎,什麼地方是最不傳統的?」

所有地方都非常不傳統。Joe暗自想道,伸手向Nick的褲子拉鍊。在那個部位,已經很有反應了。「潤滑油?」他問,他的急切之情讓話說得有點口齒不清。

Nick從他的口袋中翻出一管很小條的軟管。Joe納悶他是在那裡買的,又不會讓任何人注意到他買這種東西不對勁。「不要說我沒有準備。」Nick說,Joe想要回笑,可是他太過興奮太想要做了﹔他想要Nick摸遍他,而且非常願意讓Nick就在玄關的石頭地板上Fuck他。

他從褲子裡放出Nick的分身,手包圍住它,穩定地抽送直到Nick咬住他早已紅腫的嘴唇,將Joe更緊壓到牆上,很快速地完全脫掉自己的衣服,接著解開Joe牛仔褲的鈕扣,跟著他的內褲一併拉下它們。Joe踢開它們,將上衣也脫掉丟到地上。

Nick摸了下他的分身,隨及手放到他肩上。「趴下!」他嘶啞說,Joe立即服從蹲下身,將他的膝蓋張開。放到他背上的Nick的手是那麼地熱。傳來了必定是他用牙齒撕開潤滑油包裝的細微聲響,他被潤滑的手指壓到Joe需要潤滑的地方。但是只有短暫一會,只有足以確定Joe被潤滑夠了,接著Joe感覺到Nick的分身毫不遲疑地推進他的身體裡。

他的手壓在地板上,但是地板上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他抓住,而他的手掌心都急切的出汗了。Nick呻吟了些他聽不清楚的話,他只能嗚咽的回應他,小小的星火在他的眼瞼後猛烈地爆發。

「愛你!」他喘著氣說,「超過……超過……一切。」

他感到Nick的手抓住他的屁股,指尖用力地抓住他。「Joe!」Nick吟唱著,「Joe,Joe,yes ……」

「用力……」Joe求道,他的膝蓋往石頭地板上壓去,Nick更猛力地推進,每一次的推進他都撞擊到Joe的前列腺上。

Joe只足以想著,他希望可以永遠這樣子,然後Nick叫著他的名字,接著,噢,天呀,他可以聽到像是被扼殺住的呻吟聲,那不是來自於他自己的喉嚨發出的聲音,是嗎,不,是,是的。這讓他無法呼吸,Fuck!他從來沒有持續這麼長的時間,全部爆炸變成一片紅和白,還有滿滿的愛。

等到它慢慢的退去,Joe可以張開他的眼睛了,他看到Nick正氣喘吁吁地背躺在他旁邊的石板地上。Joe伸手過去撫摸他的臉。「嗨!」

「我們甚至於還沒有在這裡生活超過四十八個小時,我們卻已經需要擦洗地板了。」Nick呻吟。Joe開始笑,笑,直到他幾乎笑到不能呼吸。Nick把他推開,「停止笑我,你這個討厭的傢伙!」

Joe撐起自己離開地板上,只足夠他可以移動又躺了下去,這次是躺在Nick身邊。他們暫時靜靜地躺在那裡,Nick伸手過去,撫摸過他在Joe胸上留下的吻痕。然後他突然停住手,盯住Joe。「我不敢相信我們可以僥倖沒有被抓到過。」他說,像是他現在才意識到一樣。

Joe想到,從他駕著Nick的野馬跑車離開機場路邊時,他就在想著,他一定運氣超級的好,才會讓Nick如此地愛他。Joe看過的那一類電影裡(亂倫),從來都沒有好結局,在你愛上的人是你的兄弟或是姐妹時。「我想到我欠你一千美元了。」他說。Nick笑,無奈地搖了搖頭。Joe舉起手穿進Nick的頭髮裡,低喃,「我從來沒有夢見過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你不會夢到的。」Nick急切地說。好像只要他努力阻止,就可以讓Joe完全不要再做那些預知夢一樣。Nick已經用這樣的決心差不多去實現他想要達成的一切目標了,所以他當然也會如此處理他對於Joe的邪惡念頭了。

從他們房子的地板上起身時,他一秒都沒有懷疑過他一定做的到的。



 



結束

 

 




譯者後記﹕

其實是一起翻完的,不過後續的校稿一直拖著。

我翻過最長篇的Joick小說。這篇真的很長耶,我的後記也寫的很長……所以不想浪費時間的後記就不用看了也沒關係的。

看前記就知道作者自己也很驚訝寫了這麼長的小說。

這不是一開始就乾柴烈火的愛,Joe和Nick兩人都是慢慢的發覺越來越愛對方,從試試看到承認彼此是另一半,然後不能沒有彼此決定要一起生活。即使Kevin不再同行,也決定要兩人繼續走音樂的路。

Kevin一開始不相信Joe做預知夢,大概就像有人說看到什麼別人沒有看到的,一開始也會被誤會是在說謊吧!

純潔戒指簡直是JB小說裡濫情的代表物呀,可是看到兩人交換戒指的劇情就是會有希望可以成真的『抽痛感』……多麼希望這是真的呀!

Nick不是完全沒在計劃他們關係的人,雖然最後沒有守住,可是看來一開始是有執著於『十八歲』這個界線的。不是不想和Joe在一起,而是不能讓未成年這件事害他哥哥揹上罪名吧,

而且他們兩人都在等著『十八歲』,Nick一成年就可以有自己決定權搬出家和Joe一起住了。

大家看完後有沒有想到『預知夢的意義』到底是什麼呢,為什麼Joe要做那些夢?

個人的解讀是,一直夢到Kevin的婚禮是在告訴Joe,他的家人很幸福,不需要擔心家人,放心的和Nick在一起吧!

夢到水族館,是在說你的大海裡前一條魚游走了(前女友,甚至於那條魚還不是魚呢,而是水母,也就是說你們本來就不是同類不適合)。真正應該活在你的大海裡的那條魚(Nick)才正要游入你的生命中。

這樣說應該沒有戳破作者的暗示吧?(搞不好我的理解是錯的……)

還有,(話也太多了吧……)
到原文的網頁去看作者PO文的時間2009年8月,就會知道這篇小說是在Kevin婚禮之前就寫好的小說。
不過作者寫中了幾點,Nick在Kevin婚禮上穿的的確是黑色的西裝。Nick在Kevin婚禮上的確有彈鋼琴唱寫給他們的歌。Kevin婚禮上的確有很多花。
很有趣吧!作者果然是有愛的fans呀,可以猜中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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